曹操神色凝重,升帐聚将。
营帐之中,众将纷纷落座,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曹操站在帅位之上,双手微微握拳,缓缓开口道:
“诸位将军,今有紧急之事,需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北方局势愈发复杂,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众将闻言,汇总北方的情报文书,依次递到曹操面前。
曹操仔细翻阅着,每看一份,眉头就皱得更紧一分,脸上的神情也愈发凝重。
当他看完最后一份情报时,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还与身旁的将军们,交换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眼神。
曹仁率先站出来发言,一脸的懊恼之色:
“起初我还以为,公孙瓒灭亡之后,袁绍凭借着他的雄厚实力。”
“定能顶住来自各方的压力,与那杨业父子好好地抗衡一番。”
“可如今看来,我当时实在是太过于乐观了。”
“那杨业父子在北方,不断地扩张着自己的地盘和势力,无人能挡。”
曹操闻言,也不禁感慨:
“他们收编刘和、公孙瓒的兵马,就好像是做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原本属于他人的力量纳入自己麾下。”
“让他们的实力,变得越来越强大。”
曹洪在一旁附和着,一脸的愤慨,道:
“这杨业父子,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们这是想借助天子的名义来扩充自己的势力,让自己的势力膨胀得太快太快了。”
“他们这般行径,实在是让天下人寒心。”
“也让我们这些忠君报国的人,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担忧。”
曹仁心中焦虑万分,急切地道:
“如今这杨业父子兵势强盛到了这般地步,我们兖州首当其冲啊。”
“他们要是想扩张势力,兖州必然是他们第一个要进攻的目标。”
“我们必须得赶紧想出应对之策,不然等到他们打过来,我们可就措手不及了。”
曹操静静地坐在帅位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双手托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惮。
自己如今只有一个兖州,要想与杨业父子在北方争雄,实在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曹操想起兖州东边的陶谦,那家伙一直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仿佛随时都准备找机会来攻打兖州。
忽然脚步声响起,门役匆匆来报:“袁绍使者求见。”
曹操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凛然之感。
他深知袁绍在北方的势力和影响力,此刻袁绍使者前来,必定是带来了重要的使命。
在得到曹操准许后,辛毗匆匆进入帐中,恭敬地道:
“参见曹使君。”
曹操紧盯着辛毗,开门见山地问道:
“冀州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辛毗脸上露出一副颇为为难的神情,缓缓道:
“非常糟糕,联军攻破易京后。”
“杨业竟然暗中设下埋伏,对袁公进行伏击。”
“袁公事先毫无防备,惨遭大败。”
曹操听着辛毗的这番话,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辛毗,心中暗暗思忖着其中的蹊跷。
以袁绍那世家名门的高傲性子,他的偷袭之举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他会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其他原因。
辛毗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语,相当令人不耻。
袁绍的偷袭,在他自己的认知里根本就不是偷袭。
袁绍的兵败,也绝不能称之为兵败。
而是运气不佳,或者其他莫须有的原因造成的。
曹操虽然心中对袁绍的这种嘴脸,感到不屑和鄙夷。
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与辛毗在这些问题上纠缠的时候。
辛毗一脸焦急地来到曹操面前,恭敬地道:
“曹使君,现在邺城危急万分,需要您的增援。”
曹操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连忙问道:
“增援?袁绍的情况,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吗?”
辛毗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何止是严重呀,曹使君,您想想,如果邺城被杨业父子攻破。”
“那整个北方就会完全落入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曹操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忍不住感慨道:
“袁绍他,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平日里他自诩为一方诸侯,如今却被杨业父子逼到了这般绝境。”
辛毗赶忙道:
“曹使君,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一旦杨业父子成功统一北方,那我们就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所谓唇亡齿寒,到时候您的兖州必然也保不住啊。”
曹操听着辛毗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用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
“可恶,这杨业父子原本不过是黄巾的残余之辈,是些蛾贼罢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如此庞然大物,能让局势发展到这般危险的地步。”
“看来我得好好考虑一下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了,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夏侯惇一脸凝重,望着曹操道:
“大兄,咱们刚刚屠城,这在徐州百姓中已引起极大的恐慌和仇恨。”
“此时若是增援冀州,那陶谦必然会抓住这个机会反攻我们。”
“咱们的后方,将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
夏侯渊深思熟虑,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没错,大兄。”
“而且听说陶谦还拉拢了刘备,那刘备以仁德之名闻名于世,他的加入让陶谦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咱们可不能轻易冒险。”
曹操听着两位兄弟的分析,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就在曹操左右为难之际,辛毗急切地道:
“曹使君,您必须增援邺城啊!”
“袁公待您不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袁公在北方有着强大的势力,若是他被杨业父子击败。”
“那整个北方的格局将会彻底改变,对您也极为不利啊。”
曹操沉默不语,他的眼神在曹仁、夏侯渊和辛毗之间来回游移。
心中的纠结仿佛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他知道这个决定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兖州刺史的位置还没坐热,就有可能拱手相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