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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揽香楼内衣香鬓影,歌舞升平。

“客官里边儿请。”擦着浓厚香粉的老鸨一看见戚罪和司徒城衣着不凡,便赶忙笑着迎了上来。

司徒城手持折扇,观赏着这些景象,轻摇折扇,看起来自在得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朝着戚罪道:“弟弟,怎么样?大哥带你来的地方不错吧?”

仗着在外面假扮身份,司徒城难得小小放肆了一下,没用敬语,还整个人朝着戚罪贴了过来。

老鸨会意地上来,“两位公子看着是生面孔,不知道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如果没有,我可以向你们推荐。”

“不用了。”戚罪直接伸手,揽住了司徒城的细腰,司徒城显然僵了一下,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戚罪勾起唇角,比起玩儿,还没人能和他比,他朝着老鸨道:“开一间包厢,然后把你们这儿最出名的那个雪君叫来。”

雪君就是安平公主点的那个小倌的名字。

老鸨初时还愣了一下,但随即见到了戚罪的动作,立刻明白了过来,连忙点头笑道:“是,是,您楼上请,我现在就给您去叫。”

揽着司徒城上了楼,开了一间包厢,戚罪阔绰得打赏了小厮一些赏钱,让他们离开。

小厮会心一笑,拿了钱便离开了。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司徒城装不下去了,立刻推开了戚罪,退到离他几尺远,双手抱胸,一副要被强的良家妇女模样,“不要!不要非礼我!虽然我天姿国色,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你不要过来!”

戚罪看着他扭捏造作的样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儿就他们两个人,司徒城这是哪根筋搭错线了,“司徒,你要是再恶心我,就滚出去。”

司徒城知道戚罪说到做到,他又不想滚出去,只能偃旗息鼓,断了继续表演做戏的恶趣味。

“我说殿下刚才怎么演得那么像,您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没安静两分钟,司徒城又忍不住好奇道。

方才戚罪搂人的那一刻,简直太过流畅自如了。

完全不像是没来过的样子。

“谁告诉你我是第一次来的?”戚罪不知道司徒城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虽然时空不同,但帝星的这种地方也不少。

不做并不代表不知道或者不会。

司徒城不由得摇着扇子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

过了一会儿,老鸨回来了,带了三个浓妆艳抹的男子,身上的香粉和之前司徒城身上的如出一辙。

戚罪看向司徒城,这下明白他之前说的牺牲色相是什么意思了。

司徒城赶忙抬手:“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只不过是乔装改扮,找了两个人打听而已,绝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我什么也没说。”

戚罪的目光转向老鸨,“我们要的人呢?”

老鸨陪着笑道:“雪君他有客人,您看这三位也是我们楼里有名的小倌,不如让他们先来陪陪您。”

说着,老鸨给了一个眼神,三人便笑着要上前。

司徒城立刻拿扇子抵住了想靠近他的人。

戚罪更直接,一脚将人踹开,然后拿出一柄匕首,刀插在了桌上,眸色阴冷森寒,唇角带笑,但笑却冷得可怕,“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耳背?”

三人看这情况吓得连忙后退,险些跌倒在地,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老鸨也看出这客人不好惹,没办法应付过去,“客官,雪君真的有客人。”

戚罪不想再和她废话,直接拿出一沓银票,“给我把人带过来。”

老鸨看见银票,眼睛都绿了,贪心得想拿,但想到那边的客人,又一脸为难,“客官,这不是钱的事,那是贵客,不能得罪。”

戚罪站起身来,直接把老鸨提溜了起来,“带路。”

老鸨没办法,只能将戚罪带了过去。

踢开房间门。

戚罪看见了两个青年,一个白衣胜雪,容貌清俊,看着有些仙风道骨,而另一个身穿锦衣华服,身姿纤细,容貌美艳动人,竟比女子更要精致百倍。

在那倾国倾城的美貌映衬下,对面还算清俊的白衣青年也变得平淡无奇了。

那白衣青年就是雪君,而锦衣华服的美貌青年却是包下他的客人。

客人也回过头来,双目对视间,两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我以为是什么客人,原来是四皇弟。”戚罪看着赫连轩,凉凉道。

赫连轩没想到会见到戚罪,脸色慌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三皇兄怎么会来这儿?”

“本王在这儿不稀奇,稀奇的是四皇弟刚刚丧妻,就来这种地方,倒是令人大开眼界。”戚罪揶揄道。

赫连轩听出戚罪话中的讥诮嘲弄,面色有些僵硬,但随即便想到了戚罪出现在这里的来意,“我与皇兄一样,都是来查安平的死因。”

“是吗?”戚罪瞧着他,“是查死因?还是掩盖死因?”

赫连轩秀眉微蹙,“臣弟不知哪里得罪过三皇兄,令三哥对我有如此深的偏见。”

说这话的时候,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一副委屈悲伤的表情,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觉得心碎,想要开口安慰。

但戚罪却是例外,他知晓这看似美丽柔弱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毒如蛇蝎的心。

上一世便是靠着这模样欺骗了赫连楚,然后将人毫不留情的杀死。

“你没得罪过我。”戚罪恶劣一笑道,“不过我看你讨厌。”

这种毫无理由的讨厌令赫连轩脸色一白,这让他想向戚罪修好,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是因为太子殿下吧。”赫连轩转念一想,又觉得世上没有无理的厌恶,他与戚罪又不曾有过仇,唯一的关系可能就是赫连鸣。

赫连轩神色复杂,“三哥与太子殿下兄弟情深,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领会你的这份情。”

“你什么意思?”戚罪觉得赫连轩话中有话。

“看人不能看表面,我们的这位太子殿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赫连轩提醒道,“三哥你还是小心点好。”

“我问完了。”赫连轩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戚罪的目光落在了白衣男子身上。

司徒城见此,会意地将老鸨拉走,并且关上了门。

“三殿下请坐。”雪君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因他的身份而产生半点敬畏。

伸出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跟前,“请用。”

戚罪瞥了一眼杯中的茶,并没有拿起来。

“里面没有毒。”雪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说道。

戚罪嗤笑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觉得这味道和一般的茶不太一样,“什么茶?”

“心茶。”雪君道。

这茶的名字着实古怪,戚罪从未听过。

“三殿下觉得好喝吗?”雪君问道。

“没味道。”戚罪实话实说,这茶一点味道也没有,比水还要淡,“你就是用这种茶招待客人?”

雪君微微一笑,“每个客人品尝到心茶的滋味都不一样,你是第一个喝不到味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