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人转身就要走,宋珃及时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要不我也去吧,不是非得出去玩。”
“好吧。”蔺鹤棠眉心舒展不开,还是答应了。
虽然不希望宋珃看到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她毕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有些丑闻早晚都是要让她知道的。
一路上蔺鹤棠亲自开车,车速比以往要快的多。
赶到蔺家时,他的人已经在蔺家外面草坪上候着了。
黑西装的保镖个个身带煞气,黑压压的往那儿一站,很有威慑力。
“二爷!”保镖们见到蔺鹤棠齐声喊了一声。
里面的蔺洪生隔着窗户看到这一幕,气的面色铁青。
“你们在这儿等着。”
蔺鹤棠跟宋珃一前一后进的门,蔺洪生跟乔川在楼下的会客厅里待着。
显然是外面那帮人让蔺洪生不得不从楼上下来亲自在这里等着他。
“家里的事,你叫外人来干什么?”蔺洪生瞧见宋珃那狐媚样就一脸厌恶。
蔺鹤棠其实也烦透了蔺洪生总是说宋珃是外人。
“她是我的妻子,鹤颜也叫一声二嫂,不是什么外人,爸以后要是记不住的话,我复印了我们的结婚证贴在您的床头好好加深一下记忆。”蔺鹤棠没因为他是爹就给他面子,字里行间都是对蔺洪生的不客气。
蔺洪生闻言,脸都气歪了:“蔺鹤棠,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跟你老子叫板了,你是不是找死?”
蔺鹤棠拉着宋珃走到蔺洪生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神很是冷冽:“钥匙给我。”
“什么钥匙?”
“锁着鹤颜的门钥匙,爸,我现在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给我。”蔺鹤棠直接朝他伸手,态度强势。
蔺洪生嗤笑了一声:“你们现在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就是要让她饿死,你能把我怎么着?”
“如果鹤颜死在你手里,我们这个父子不做也罢!”蔺鹤棠说话的声音骤然提升了好几个音阶。
“你!”蔺洪生气的站了起来,指着蔺鹤棠的手不停地抖。
宋珃看着蔺洪生这不受控制的动作音乐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拽了拽蔺鹤棠的手臂:“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说话,你还是好好跟你爸谈。”
宋珃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蔺洪生的怒火简直多的无处安放,抬手一耳光就扫了过来。
“不要你这个贱人假惺惺!”
好在蔺鹤棠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眼疾手快的截住了他的手,凌厉的眼神带着怒意:“够了,如果你不希望我今天把这里拆了,就别这么暴躁!”
“二少,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父亲呢?”一旁的乔川见蔺鹤棠这么不客气,吓得大惊失色,连忙上来想要把蔺鹤棠拉开。
蔺鹤棠紧紧攥着蔺洪生的手骨,气势凌人:“我说过了,我只要钥匙,我要见鹤颜,谁也不能拦着我!”
蔺洪生很是震惊,呆呆的望着蔺鹤棠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他不明白蔺鹤棠从小就是一个温润如玉脾气很好的人,现在怎么会这么对他,明明三个儿子当中他最听话,也最尊重他,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不客气。
“钥匙给他吧,不然二少真的要把家给拆了。”看到这个架势,乔川也知道蔺鹤棠不是开玩笑的,立马软了态度劝说蔺洪生。
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跟蔺鹤棠硬碰硬。
蔺洪生又怎么会不知道蔺鹤棠的手腕,只是他不敢相信。
片刻后,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宋珃:“你这个狐狸精,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宋珃眼神凉凉的,真是有够无语的,反正什么都是她造成的就对了呗。
“老爷子,我们今天是来接鹤颜的,您自己的儿子,你应该更了解才对,或许他在你眼里一直温文尔雅很听话,也许是几十年来他特意演给你看也不一定啊,有能耐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会被女人影响的。”
宋珃这番话真真假假,蔺鹤棠徒然松开手,蔺洪生猛地缩回被蔺鹤棠捏的发红的手腕,怒瞪着宋珃,但没有再说话。
宋珃刚刚似乎说对了一点,这么多年,这个儿子的温文尔雅听话,可能真的是蔺鹤棠演出来的。
“钥匙给我。”蔺鹤棠再次伸手。
这一次蔺洪生什么也没说的给了钥匙。
蔺洪生见他转身急匆匆要去地下室的样子,叫住了他:“鹤颜跟别的男人暗度陈仓,你这个当哥哥的,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她自毁前程吗?”
蔺鹤棠似是没听见似的,脚下的步子仍然很快。
宋珃也快步跟上了蔺鹤棠。
宋珃跟着蔺鹤棠到了地下室入口时也十分惊讶,富丽堂皇的别墅居然有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而且阳光很难照的进来。
蔺鹤颜饿的两眼昏花,躺在地上望着那一扇小小的窗户一动不动。
门口有动静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鹤颜……”直到熟悉的声音闯入耳朵,然后她瘫软的身子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她才惊觉自己不是在做梦。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蔺鹤颜望着眼前熟悉的俊脸,声音微弱,但有着很明显的惊讶。
宋珃上去查看了一下她身上是否有伤口。
“二嫂也来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蔺鹤颜说话喃喃的,像是神志不清。
宋珃没有看到有明显的伤痕,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秒就缩了回去:“发烧了,送医院吧。”
蔺鹤颜后来嘴里喃喃的又说了些什么,他们其实听不真切。
蔺鹤棠抱着蔺鹤颜健步如飞的离开了地下室,连蔺洪生看都没看一眼。
但宋珃能感觉到蔺洪生在看自己,眼神里透着阴毒。
这让她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她怕是早晚会栽在蔺洪生手里。
蔺洪生还是一步步追到门口,看着蔺鹤棠开车离开,冷然的笑了一声:“果然还是得血脉,他对白笙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不过他刚刚脾气忽然那么暴躁,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这话是在自言自语,也是在问乔川。
乔川意识到蔺洪生在说什么,猛地看向他:“小时候不是已经催眠过了吗?不应该会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