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夏韵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宋珃的脸色,慢条斯理的喝着酒。
“我知道了。”说罢宋珃便挂断了电话。
不等宋珃说话,夏韵先开了口:“你有着急的事就先去吧。”
“夏小姐……”
“如果总是权衡利弊,到最后可能什么也得不到。”夏韵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宋珃被她点了一下,下意识起身:“抱歉夏小姐,合同细节公司会有专人继续跟进。”
这时夏韵的目光看向大厅中央正在弹钢琴的黑长直女人身上。
“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做。”
这当然给了宋珃心安理得的理由,匆匆一句谢谢过后,宋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出了门电话就打给了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蔺鹤然。
蔺鹤然本来还想强行忽略,奈何架不住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三爷,宋珃是谁啊 ?”女人娇媚的声音响起,拿着手机在蔺鹤然眼前晃了晃。
听到这个名字,蔺鹤然瞬间许兴致全无,从女人手里拿走了手机,将浴巾围在腰间下了床。
“你回去吧。”他冷淡的声音和刚才在床上的热情似火截然不同,有种拔吊无情的冷漠感。
关键是他们还没开始打扑克呢。
“三爷,您这是怎么了?”女人不甘心,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蔺鹤然瞥了她一眼,一脸别不识抬举的表情吓的女人不敢再多言,起身匆匆穿衣服。
蔺鹤然接起了电话:“姑奶奶,有什么事你能不能白天打电话过来,现在晚上十点了。”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对宋珃,他不能不忍。
“你们家有人有给蔺鹤棠下药了,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被支开了,媒体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西风酒店抓奸拍照,我现在需要你派人围堵记者,找个人带他和我平安离开酒店。”宋珃张嘴叭叭直接说事。
蔺鹤然给气笑了:“你这是把我当奴隶使唤了吧,再说了,那么大的酒店,我哪有能耐给你安排。”
宋珃毫不客气的拆穿:“别装了,西风酒店是你名下的产业,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蔺鹤然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很想质问为什么,但他在宋珃面前又没有话语权,她动不动就要让他断子绝孙,谁他们敢跟她杠。
“好,我这就安排。”
“我给你半个小时。”
蔺鹤然没有办法,他住的地方距离西风酒店不过十分钟车程,想要处理的更快就得亲自跑一趟。
宋珃一路猛踩油门总算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了酒店。
而她赶到1010时,白笙也在,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尾凳上,床上的蔺鹤棠除了那条摇裤儿,已经不剩什么了。
蔺鹤然正掐着腰在白笙面前来来回回踱步。
这么具有冲击力的一幕,差点给宋珃整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笙,她就算不是蔺家亲生的孩子,好歹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千金小姐,做的都是什么事。
白笙看到宋珃进来,满目通红的望着:“宋珃,对不起……”
宋珃忍住了想要扇她的冲动冷声打断了她:“你闭嘴!”
她看也不看一眼白笙径直走到床前给意识不清醒的蔺鹤棠穿衣服,手能碰到的地方都烫的吓人。
她难免想起第一次见蔺鹤棠的时候。
“你愣着干什么?帮忙!”宋珃给蔺鹤棠穿好衣服后看向沉默注视她的蔺鹤然。
“宋珃,你不能带他走。”白笙意识到什么立马起身拦在了宋珃面前。
“别逼我扇你,让开!”宋珃的此时的脾气查到了极致,说话也带着戾气,和往常镇定自若的样子大相径庭。
白笙被宋珃略凶狠的眼神逼的往后退了一步。
蔺鹤然只得过来把蔺鹤棠从床上拽了起来扶着他离开。
“宋珃,如果不是你,二哥不会这么对我,都是你逼的!”白笙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她也知道这次失败,蔺鹤棠就会彻底厌弃她。
她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蔺鹤棠身边的人都被支开了,宋珃还是能准确的找到这里来。
难不成这真是天意么?
“自作孽不可活,他这么对你,是因为你蠢,被人利用还沾沾自喜,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你想想他是什么性格,怎么会容忍你这种品行?”宋珃紧紧握着拳头,一番话说完便快步离开跟上了蔺鹤然。
蔺鹤然的人已经在楼下拦住了记者,他们也从后厨的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把蔺鹤棠送上了车,蔺鹤然一只手按住了驾驶室的车门。
“今晚你没有对笙儿动手,谢谢。”
宋珃冷哼,他们蔺家的男人是没见过妹妹还是怎么的,把白笙宠的这样无法无天。
“你们家的事当然轮不到我来管,我只是救我喜欢的人于水火罢了。”宋珃眼中是有些真情的。
蔺鹤然动了动唇:“你喜欢有什么用?哪怕二哥也很喜欢你,到最后他娶的不会是你。”
“那又如何,我一向拿得起放得下。”说罢,她拿开了蔺鹤然的手上了车。
宋珃开着车已经绝尘而去,蔺鹤然还站在原地。
这是宋珃第二次舍身相救了,蔺鹤棠上辈子是拯救了地球了么?
他蔺鹤然纵情花丛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一个像宋珃这样的女人,看来是他情债欠的太多、
车库门口同样有记者,只是宋珃开着十几万的大众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还是有反应过来的开车打算跟上。
宋珃秉着一车油穿梭在大街小巷很快便将那帮狗皮膏药甩掉了。
原本迷迷糊糊的蔺鹤棠也被她过硬的车技硬生生晃醒。
“还不知道你开车开的这么好。”男人沙哑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宋珃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他已经坐了起来起来,还是满面通红,额头尽是细汗,一看就隐忍的万分辛苦。
宋珃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方向盘,低声问:“还坚持的住吗?”
蔺鹤棠很久没说话,只传来一阵重重的叹息。
半晌后,他又才低低哑哑的出声:“你又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