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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暖却还不放过她。

“对了,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你房间化妆桌的抽屉里,放着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我打开来看过,里面有一本书,第一页的空白上面写了一段话很有意思。”

“不过那段话的字迹不是你的,看起来是男人的字迹,但却不是蓝团长的,是不是谁给你写的情诗啊?”

“你这么宝贝藏得这么好,看来你还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啊。”

安舒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慌张起来,但还是强撑着骂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哪有什么书本,更加没有诗。”

“我还看到书里面夹了几封信……”

“你闭嘴!”也不知道蓝暖掌握了他们蓝家多少秘密,真的是越说越让人骇然。

“怕什么,蓝团长又不在。”

他是不在,但是这种事情一向敏感,一旦开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传到那个有心人的耳朵里去了,最后蓝建军也会有知道的一天。

“你——”

“我公公婆婆胡来那个月,我有几次看到你经常看着我公公的背影出神。”

安舒然恨不得能把蓝暖的嘴巴给缝上。

“你这个小贱人,我叫你不闭嘴,不要再说了!”

蓝暖从蓝家出来的时候,路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

天太黑,她吓了一跳。

抬头看到是熟悉的身影,这才放心下来。

即便是在黑夜里,她也能轻易认出他来。

方执傲上前想要牵她的手,她躲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还为今天的事情在生我的气啊?”

“不是,我手脏,沾了蓝海铭的血。”

她把手伸出来。

路灯下,她手上的血迹已经用手绢擦干净了,白白净净的,可蓝暖还是觉得那个黏腻感还在,打算回去用香皂洗完,在消一下毒。

“蓝海铭没事吧?”

刚才他在暗处看到安舒然和蓝建军的警卫员把蓝海铭扶上车的时候,虽然离得有点远,但是蓝海铭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有分寸,没伤到要害的地方,就是血流得有些多,看着吓人。”

知道她是学医的,了解人体构造,他也一向很相信她的能力,既然她这么说,那问题应该不大。

蓝家安静下来后,楼上躲在栏杆后面的蓝玫才从地上站起来,目光森冷地俯瞰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原来蓝暖根本不是蓝家的女儿,她的亲生父母当年因为嫌弃她是个哑巴才把她给扔了,把蓝暖给偷了回来。

其实刚才听到蓝暖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她是不敢相信的。

她被接回来的时候,蓝家人跟她说,她是被人抱走才流落在外的,他们一直坚持不懈地在寻找她。

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告诉过她蓝暖不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她其实是她父亲偷回来顶替她的位置的,只不过是她被接回来后才捏造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她花了好半天的时间她才接受这个事实,但仍气得浑身发抖,正想要下楼跟她的那对亲生父母讨要说法的时候,蓝暖又爆出了蓝家的其他秘密。

她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还生了孩子。

她母亲也一直在偷偷地惦记着别的男人。

看起来光鲜的蓝家背地里竟然这么乱。

说不定蓝暖还有更多的秘密没来得及说出来呢……

不知道为什么,蓝玫第一次想念起自己从小长大的农村了。

方家。

蓝暖刚回到她和方执傲的房间,就腿软地坐到了沙发上。

她刚才,并没有真的像表现的那么镇定,面对蓝建军的枪口,她就想起了上辈子临死前,把子弹射向自己的那个枪口。

方执傲看着她那颓败的样子,想要把她抱到床上。

蓝暖却挣扎着下了地,“我脏。”

沾了蓝海铭的血,她心里膈应,不洗干净消毒,就会污染始终不跟蓝家人同流合污的方家,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我要先洗澡。”

方执傲无奈。

刚才想要牵她的手时,她就说过自己脏。

见她往盥洗室走去,他只好从衣柜里把她的睡衣拿出来。

他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开盥洗室的门。

一眼,就看到她站在镜子前,对着脖颈检查。

他认真看去,这才看到上面有一个浅浅的红痕,不由蹙眉,“谁掐的?”

蓝暖回头看到了他手上的睡衣,“蓝海铭掐的,所以我让他付出了代价。不穿睡衣,你帮我报公安,等洗完澡就去录口供。”

方执傲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挺晚的了,“等明天吧。”

“不行,我要先发制人。”

方执傲无奈,只好回去给她另外拿了衣服进来。

等蓝暖洗漱好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脖子上的掐痕十分明显,看着还有些吓人。

方执傲的眼神一紧,手上也握紧了拳头。

蓝暖看到他的眼神却笑了,“看来我得化妆技术不错,连你都骗过了。”

“化妆技术?”

蓝暖把衣领拨开,大方地给他看上面清晰的指痕。

刚才洗了热水澡后她发现蓝海铭留下的印竟然消失了,就赶紧用化妆品给自己脖子上画上了指印。

方执傲听了,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在心里给蓝海铭记了一笔。

“对了,蓝海钧不在家,蓝建军应该是派他去我亲生父母的老家了。”

“我知道,门卫那里有我的人,他出家属院后就有人来告诉我了,我已经派人去了。”

“那就好。”

他们下楼的时候,公安刚好来到家里。

今晚蓝建军被抓走的事情在家属院里该知道的人应该已经都知道了,所以那些人应该也顺便知道蓝海铭被送去医院的事情。

因此方家来了公安的事情也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不过方家还有方老爷子在镇守,那些人再好奇再想打探消息,也不敢随便靠近。

给公安打电话的是方老爷子,所以公安局的局长亲自带人来了。

面对公安,蓝暖半真半假地把今晚在蓝家发生的事情跟公安说了,包括自己小时候被蓝建军调换的事情。

蓝建军已经被国安局的人带走了,关于调换蓝暖和蓝玫的事情公安局要想对蓝建军提问,还需要花时间走程序。

不过对于蓝海铭伤害蓝暖,蓝暖防卫过当导致蓝海铭被送医的事情,公安局在给蓝暖录完口供后就赶去医院。

医院里刚缝完针的蓝海铭听到公安的意思说蓝暖是受害者,他是先出手伤人的人,气得伤口又崩裂了,只能重新又缝了一次伤口。

安舒然也是气得不行。

蓝暖刚把他们家搅得乱成一锅粥,现在还来倒打一耙,她真的没有料到她心思这么缜密,反应这么迅速,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面对蓝暖的颠倒黑白,她在医院里对着公安发了一通火。

她着急给儿子看伤来不及报案,就让蓝暖钻了空子。

好,好得很,果真是白眼狼啊!

安舒然和蓝海铭不值得公安局局长亲自出面,但是能被局长看重接手办蓝家和方家这起伤害纠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没有能力不懂看形势的人。

等安舒然发完火后,姜队长才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慢悠悠地问出口:“你们有证据证明是蓝暖先对你们下手的吗?”

“要什么证据,我儿子伤得比她重,她是想要往死里捅她的哥哥,这样的贱人你们竟然帮她说话。”在安舒然眼里,谁伤得严重谁就是受害者,所以蓝暖是凶手

姜队长不高兴了,“这位女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们公安办案是讲究证据的,是蓝暖先报的案,她脖子上是有掐痕掌印的。”

“并且,她把蓝海铭同志伤害她以及她自保的经过说得很清楚,连细节都能说得很明白,可是你们只一个劲地说是蓝暖用刀伤了你们,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我儿子伤得那么重你看不到吗?”其实安舒然很想说她儿子是残疾人,蓝暖手上又有刀,她儿子是被蓝暖单方面伤害的。

可是她怕“残疾人”这个词伤害到蓝海铭,这才忍住没有说。

“蓝暖也伤得不轻,她说她是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呼吸不过来,这才不得不用随身携带的小刀自保。”

姜队长的一番话又惹来安舒然一顿咒骂。

他也不插嘴,安静地等着安舒然骂完后才说:“我们现在要把蓝海铭带回去接受调查,以免他再次对蓝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安舒然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母鸡护小鸡似的站在蓝海铭面前,“我儿子受伤了,你们竟然还要把他抓走?”

蓝海铭才出院,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蓝暖今天又给了他两刀,这换做是哪个母亲,都没有办法看着自己这么“脆弱”的儿子被抓走接受折磨。

姜队长却不退步,沉声说:“他受伤了也不能证明他不是施害者,带走。”

一直站在姜队长身后的两名公安上前架走了蓝海铭。

安舒然虽然有些惧怕姜队长的威严,但还是上前想要阻止。

姜队长到达的身躯挡在面前,“如果你再妨碍公务,我们就把你也一起带走。”

安舒然没有办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姜队长把蓝海铭给带走了。

蓝建军被国安局的人带走了,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现在二儿子又被公安带走,要是连她也被关起来了,那他们蓝家,就真的彻底完了。

她得去找大儿子,让他想想办法。

都怪蓝建军,也不知道他突然把大儿子派出去干什么了,关键时候没有人给她拿主意,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

蓝暖感觉自己睡了很长一觉。

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方执傲担忧的眼神,人看起来也有些憔悴,不仅下巴长出了胡渣,眼圈也是暗紫的。

见到她睁开眼睛,他惊喜又温柔地说:“你终于醒了。”

“嗯,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一夜没睡吗,现在几点了?”

“你发烧,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再不醒来,我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她感觉自己的头时轻时重的,还隐隐有些疼。

蓝暖想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没什么力气,只好放弃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阿姨去做?”方执傲握住她的手,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看到他这么紧张自己,蓝暖有些愧疚,他腹部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就守着她。

她勉强坐起身,“我没事了,你赶紧休息一下,你看起来也不太好。”

方执傲把人抱进怀里。

这一天一夜看着她陷入沉睡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生起了一股危机感,怕她就这样一睡不起,所以每时每刻都觉得很煎熬。

夏傲雪听说了蓝家发生的事情,还带简辰东来看过蓝暖。

简辰东这个医生一再跟方执傲保证蓝暖很快会醒过来的,让他放心。

他却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心来,一刻不停地守在她身边。

现在人终于醒来了,看到她还虚弱的样子,又担心她身体还休养得不够,想让她再睡一会。

蓝暖难得见到他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抬手回抱住了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着安慰的话:“我真的 没有事了,你别瞎担心,就是发了下烧,又死不了人。”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他现在听不得她不好的话,尤其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让他有种她不要他了的错觉。

见她好像是被自己的语气吓到了,他又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凶你,我就是想要你好,这才说错话了。”

蓝暖看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又心疼起来,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知道的。”

他不过是紧张自己,她怎么会责怪他呢。

活了两辈子,除了他,她其实并没有被谁这么真诚地对待过。

蓝家对她的好都是想利用她。

而她的亲生家人,上辈子她没机会相认他们就都死了,这辈子她也还没来得及相认。

所以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对她好。

能被人这样关心呵护,她又怎么会怪他呢。

方执傲再次把人抱紧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心里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