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作停顿,目光中透露出慎重的神态,仿佛在衡量言辞的分寸与重要性。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陈述:“皇上,若明日您打算召集其他嫔妃的话,我希望这次可以秘密进行,并请求御林军严加守护。尤其不要让娴妃知晓诊脉之事,我担心会引发不必要的风波。”
天圣帝听闻此言,眉头微挑,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柳颜汐。他敏锐地感知到这背后隐藏的疑云,她不仅对娴妃心存疑虑,似乎还握有一些关键证据或线索。然而,由于身份的束缚,她无法直接点破。他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她究竟还知晓多少秘密?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信息的?她与宫中并不常来往,对娴妃的了解似乎并不深入。这一切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人——祁王夜州城。难道说阿城真的存在问题,而这个问题已被她察觉?天圣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开始暗自揣摩;“莫非自己与贵妃以及其他嫔妃的中毒事件,真的与阿城有关联?若是如此,阿城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志在皇位?”
天圣帝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他试图从柳颜汐的眼中窥探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而严肃地问道:“冥王妃,娴妃未中毒的事确实令人费解,但我们不能仅凭此事,就断定她有问题。至于祁王在祁王府中出现,或许这只是因为他还有未了之事,所以才会返回王府。然而,你为何希望隐瞒诊脉之事,还不想让娴妃知晓呢?朕希望听到你的解释。”
然而面对天圣帝的质问,柳颜汐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她直视天圣帝的目光,毫不退缩。她的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在心底暗自评价:“这位天圣帝,还真会睁眼说瞎话,他心中明明已有答案,却又不想承认,反而还在自圆其说。他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套话么,还真当她是傻子了呢!”
柳颜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用坚定而冷静的眼神看着天圣帝,语气平缓但又带着一丝坚定:“皇上,其实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不是这样,您也不会派遣暗卫去监视祁王府。所以,您不必再问我任何问题,因为暗卫会把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如实禀报给您。此外,您和贵妃都是阿枭的亲生父母,也是我的公公和婆婆,因此我才会介入这件事。然而,对于某些事情,我并不想过多地谈论。毕竟,我只是阿枭的妻子,也只是您和贵妃的儿媳。即使我并无二心,但在您和贵妃的眼中,我始终被视为一个外人。所以,即便我知晓一些事情,也不会轻易向您透露。而且,关于娴妃和祁王是否存在问题,作为九五之尊的您,心中早已明了,自然也能够调查清楚,就无需我再多嘴了!”
听闻此言,天圣帝心中瞬间明了,暗自揣测:“看来阿城所做之事非同小可,还被柳颜汐发现,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柳颜汐虽未吐露详情,但此事定与皇权紧密相连。难道阿城已有野心,欲要篡位夺权?然而篡位之事,并非一日之功,且需手握重兵。可阿城常年在外游历,手中并无重兵,那他要如何篡位夺权呢?莫非……阿城秘密蓄养势力,并被柳颜汐发现了,所以她才不愿正面回答?”
这个念头,在天圣帝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猛然站起身,目光如炬,直射柳颜汐与夜霆枭,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冥王妃,你不愿正面回答的事,是不是与朝廷大事有关?你建议朕防着娴妃,莫不是祁王要篡位夺权?他是不是豢养兵马,并被你发现了,所以你才会让朕防着娴妃?”
此言一出,沈贵妃惊愕失色,目光在柳颜汐与天圣帝间游移,难以置信。
柳颜汐则以一抹淡笑回应,心中暗自赞许:“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仅凭只字片语,便能洞察秋毫,果然是不容小觑啊!”
柳颜汐没有直接回答天圣帝的问题,但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毫不退缩地与天圣帝对视着。她这种坚定的目光,让天圣帝感到脊梁骨发凉,他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不是这样,柳颜汐为何不否认呢?而且她现在用如此自信的眼神与自己对视,这就意味着,祁王夜州城确实在暗中豢养兵马,企图篡夺皇位。
天圣帝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一屁股坐到了贵妃榻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与烦躁,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感到难以接受。
此时,夜霆枭的心情也变得十分紧张。他暗自祈祷着,希望父皇派去祁王府的暗卫能够有所发现,找到祁王豢养兵马的证据。否则,如果不能证实柳颜汐所说的话,父皇很可能会怪罪于她,甚至降罪。毕竟,谋权篡位可是天大的罪行,绝非等闲之事。若是没有证据,那么柳颜汐就是构陷皇子,这罪可就大了!
夜霆枭紧紧握住柳颜汐的手,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天圣帝的视线,避免他们继续对视。他知道此刻柳颜汐的处境非常危险,必须要保护好她。同时,他也意识到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天圣帝的警觉,接下来的局面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和艰难。
此时此刻,沈贵妃除了震惊之外,内心也在默默地祈祷着。她同样希望暗卫能够有所发现,否则她的儿媳妇就真的危险了!
然而,柳颜汐却表现得异常镇定。她不但没有丝毫的紧张情绪,反而将夜霆枭拉回到自己身边,并与他并肩而立。
在柳颜汐的眼中,眼前的局面,并没有什么值得紧张的地方。毕竟,她拥有神秘的空间和众多强大的武器,这些都是她的底气所在。对于可能面临的威胁,她有着足够的信心去应对。再说,天圣帝的猜想与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没否认,但也没承认啊!这有什么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