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神医看着柳颜汐不愿多言,只能无奈地起身,走向夜霆枭的身边。他轻轻抓起夜霆枭的手腕,仔细地为他把脉,同时又认真检查他的腿。过了半个时辰后,凤神医紧锁眉头,道出了令人心碎的诊断:“冥王殿下,恕老朽直言。您的腿伤已错过最佳治疗时机,老朽亦是无能为力。”
凤神医内心感到无比惋惜,冥王身为国之栋梁,英勇善战,才情兼备,却遭遇如此命运。他深感这是天意弄人,英雄难过命途多舛这一关。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心中清楚,冥王的寿命仅剩两年多可活。
听到凤神医的宣判,夜霆枭不甘地闭上了双眼,心中的希望如泡影般破灭,滔天恨意几乎要将他淹没。他自问,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度过吗?为何命运要如此对待他?
然而,在场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色沉重,眼眶泛红,他们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与无助。
此时,柳颜汐却突然发出轻笑,打破这沉重的氛围。她的笑声引起了众人的愤怒,青枫、李管家、公孙墨以及下人们都愤怒地盯着她。
就连听到笑声的夜霆枭,也睁开眼睛。他阴沉着一张脸,紧紧地瞪着柳颜汐,仿佛她是他的仇人一样。
然而,柳颜汐却毫不畏惧,并与夜霆枭四目相对,似笑非笑地解释道:“王爷别生气,我不是在幸灾乐祸。而是看到了希望,因为王爷的腿我能治。”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夜霆枭的怒火更甚,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柳颜汐,认为她是在戏弄自己;“柳颜汐,你是在耍本王吗?凤神医都束手无策,你哪来的自信?”
然而,柳颜汐却镇定自若地说道:“王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未试过又怎知我不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让公孙墨也不得不问:“王妃,凤神医都无计可施,你又如何能治?”
闻言,柳颜汐翘起二郎腿,自信满满地回答:“我自有我的医术秘法。虽然之前未曾为王爷诊治,但如今看来王爷的双腿,也只有我能治。”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侧目。
凤神医走上前来,疑惑地问:“丫头,你真的会医术?为何之前不曾为你男人诊治?”
闻听此言,柳颜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解释道:“老头,他不是我男人,不是我男人,你听明白了没有?至于为何之前没有为他治疗,那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起来。若是,我早就想起来,那早就和冥王谈条件了,还能有你什么事啊。”
柳颜汐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凤神医,然后扭头看向夜霆枭,坦然自若地说道;“王爷,我之前光想着和离的事情了,根本没想到这个。再说,即便是我想到了,若是贸然提及,我想王爷会和现在一样不会相信我。当然了,王爷信不信不重要,因为凤神医治不好你的腿,但是我可以。
闻听此言,屋内所有人都懵了,没想到她居然想和离,这人的脑子有毛病吧?和离的女人日子不好过,她不懂吗?再说,她要是真把王爷的腿治好了,她在这府里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而她却只想着和离,这人是真的好了吗?确定不是傻子吗?
然而,夜霆枭也没想到,柳颜汐每天想的事情,竟然是和离。他一直以为,她是那些人安排过来的奸细,所以对她一直有所防备。可没想到,人家压根不想留在冥王府,而是想着要离开。也就是说,她不是那些人派来监视他的,不然她不会想离开。
夜霆枭深吸一口气,并将心里的疑惑抛开。他紧盯着柳颜汐,略显烦躁地说:“和离之事非同小可,需得父皇同意才行。我虽是王爷,可你我的婚事,却是父皇下的旨。虽然,你不是柳家大小姐,但进了冥王府,就要和本王一样,听从父皇的安排。”他同时质疑她的能力;“况且,你说你能治,就能治吗?本王也未曾看到你的本事,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呢?”
闻言,柳颜汐微微一笑,淡定从容地站起身,缓缓走到夜霆枭的面前。却不曾为夜霆枭把脉,而蹲在他的面前,仔细检查他的双腿。
片刻之后,柳颜汐收回手,并站起身回到椅子前坐下。她目光如炬的盯着夜霆枭,缓缓地说道:“凤神医考虑王爷的心情,所以有些话,他并未吐露实情。但我要实话实说,王爷的腿若是再不好好治疗的话,最多只能活两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活不过两年?这怎么可能呢?
凤神医更是惊讶地问道:“丫头,你就摸了他的腿几下,就能看出这些?”
原本,不相信柳颜汐的众人,在听到凤神医的话后,却不得不相信了。
夜霆枭不敢置信地看着凤神医,脑海中只有柳颜汐的那句“最多只能活两年”。
看柳颜汐不说话,凤神医继续追问道:“丫头,你师承何人?”
闻言,柳颜汐淡淡地回答:“老头,你话太多了,没事喝喝茶不好吗?再说,我师承何人,即便是告诉你,你认识吗?”
听到柳颜汐的话,凤神医有些尴尬。他觉得她说的没错,她就是告诉她师承何人,他也确实不认识。
从噩耗中回过神来的公孙墨和其他人,立马跪在柳颜汐的面前。
这可把柳颜汐吓了一跳,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心里却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就听公孙墨说:“王妃,求求您给王爷治腿,我公孙墨愿意,当牛做马的报答您。”
李管家也附和道:“王妃,之前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对王妃多有不敬。梁文茹冤枉王妃,老奴也没帮着您,这些都是老奴的错。还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王爷吧。”
青枫不会说话,就只是一直磕头,仿佛是在向柳颜汐诉说自己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