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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宇林立的友达广场,楚休休仰着小脸满脸惊叹,这地方看上去就像隐世的仙境一般,楼宇之后是一条瀑布,瀑布两边有两座大青山横亘。

钗洛珩打开折扇,烧包的在面前扇动:“唐狮这小子还挺有眼光,这么美的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

李卯摸着马头在地上站着,眼神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拿人命换的。”

“什么意思?”

楚休休和钗洛珩均是诧异问道。

“一百多口人的家园,被强取豪夺之后改造成了权贵的淫窝,当真是可笑。”

李卯抿着唇瓣,不敢想那个姑娘假以时日故地重游内心会有多么绝望。

这等血海深仇就算换做他,也要拼尽一切的去报复。

“钗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唐狮率着几个仆从满面春风的笑着迎接他们。

两方会晤,李卯头颅低垂,掩饰眸中的杀意。

楚休休看着唐狮瘆人的笑容,仅是一眼就厌恶的撇开视线。

只有钗洛珩与唐狮相互攀谈着。

毕竟唐狮一上来就对钗洛珩说要不要去玩女人,新上了一批良家妇女,并蒂花,母女都是有的。

钗洛珩当即就激动起来,拉着唐狮的手跟狗看见了屎一样。

李卯眉头一皱,在后面隐晦的踢了踢钗洛珩的小腿。

钗洛珩这才想起来他要带着大哥去到处看看,当即推辞道:“小唐你先别急,我先四处逛逛,有什么好玩的你告诉我,爷不差银子!”

“那好玩的可就多了。”

唐狮一面声情并茂地推荐,一面观察着楚休休和李卯。

只见李卯虽然丑陋自卑,但肩宽背挺,行走间龙行虎步,显然是个练家子,保护钗洛珩倒也说得过去。

唐狮目光转移,在落到楚休休身上时猛地一亮。

这般娇嫩可人的少女当真是稀世罕见。特别是眸中的天真特别想让人将它毁灭,让她堕落。

唐狮压着眸中的贪婪,小声问道:

“钗公子,不知这位是?”

钗洛珩一看这畜生的模样就知道动了什么心思:“滚蛋,这是小爷的丫鬟,不卖不换。”

唐狮眼中闪过遗憾,但迅速调整过来后领着他们向里走去。

“那个楼,玩女人的,不是青楼那些庸脂俗粉,都是刚下水没多久的良家,欲拒还迎很有味。”

钗洛珩拽住唐狮的胳膊,有些激动:“细说细说。”

“咳咳。”

“额,还有别的什么没?女人等夜深了再玩。”

唐狮似笑非笑,只当是钗洛珩在美人面前装着矜持。

真是可惜了,这般粉嫩的少女竟然是在他手里,不然他灭其满门都要弄到手中。

唐狮指指另外一个圆筒形的建筑:

“那个楼,人和老虎打,下注的。”

“哦?那这样岂不是老虎必赢?”

“只要老虎不死就一直都下去,人的装备精良,所以后面几个人都很有希望。”

“一般自己报名的都是靠后的位次,但某些要是在上面赌博欠了钱,而且媳妇老母全都输没了,那可就得下去当领头羊了。”

钗洛珩打了个寒颤:“去你妈的这么狠,比小爷我都嚣张?”

“不敢不敢,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友达山庄的规矩写的明明白白。”

李卯眸子幽幽,事情显然不是他说的这般。

其中一定涉及拐,诱骗,人身威胁或者赌完欠债加倍等一系列非常手段,不然为何这里不开放成为一个大型赌场,而是藏在这里不显山不露水。

可以说每一个到来的人身上都会有友达山庄想要的东西。

“唔,那就先去看老虎吧。”

钗洛珩是实打实的纨绔,不像李卯还有现代人的良知,其心底对于底层的人没有一丝怜悯,当然这是家境使然。

楚休休则是小脸煞白,不停的扭头朝李卯看去,身子还往那边缩了缩寻找安全感。

她虽然是银锣,但这等罪恶的巢穴实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生于人情味十足的江湖乡野,她怀揣着一颗为民谋福的心加入了铜锣湾,哪里看得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

李卯见状走上前去,用衣袍挡住侧身,握住楚休休细嫩的手掌轻捏安慰。

楚休休看着李卯令人心安的背影,不安慢慢消失。

她相信世子殿下一定能护得她周全,一定会像那日为她取得公道的那样,为其他人撑起一把大伞。

几人走进圆筒红楼,随后顺着楼梯上了顶层,一路上关关把守,防守森严。

楼内中空,人声鼎沸。

中段大多数是些富贵家子弟,而稍低一点的则是平民百姓。

圆筒楼等级森严,每一层都有严格的资产认证。

有的人是来享受的,有的人是来打拼的。

若是你被记到了阎王簿上,那你就在底层待着准备上去喂老虎。

一处包间之中,李卯与楚休休站在钗洛珩身后,垂首等待。

钗洛珩则与唐狮并排而坐,讨论着场中目前的战况。

“现在中间这位可是庄子里的头牌,宰了有两只老虎了,因此赔率不高,但很稳定。”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押他赢就是稳赚不赔?”

唐狮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后拍拍手:

“不,钗公子,唯有变,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让白鹤给大虫来一针。”

“是。”

阴暗的阁楼之中,一根寒光闪烁的银针蓦地飞出,随后扎在了老虎的太阳穴。

只见本来还是奄奄一息的老虎在瞬间变得发狂,小山般的脊背拱起,大吼一声直直冲向对面那个身披盔甲,手持长刀的汉子。

吼——

突然发疯的老虎打了石猛一个措手不及,随后抵挡不住被老虎生生啃断了脖子,死不瞑目,血流了一地。

“啊!”

楚休休捂住嘴,眼神中满是惊惶,不断朝李卯靠近。

她不敢相信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因为赌博盈利而被玩弄至死。

有公子哥唾骂道:“他妈的,你是废物吗?”

又有家境平庸的男子颓然瘫倒在地,满脸生无可恋,哆嗦着嘴唇脸色煞白:“完蛋了完蛋了,你杀了两次老虎为什么偏偏就这次输了?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一会两个侍卫将其拖走,准备将他放至底层。

钗洛珩纵然是纨绔,但还是有些厌恶:“你一个莽夫还玩这么阴的?小心事发后掉脑袋。”

唐狮嘿嘿一笑:“钗公子说笑了,咱们小本买卖哪会有官府注意,规矩都摆在那,他们硬要上我可拦不住。”

此时一个侍卫小跑到唐狮身边,小声道:“庄主,那个人确实是谍子,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现在已经扣下来等您的发落。”

唐狮咧开大嘴,眸光冰寒:“落难女侠,啧啧,能卖不少钱。”

李卯将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很漂亮的女人?

随后心头一跳:“难不成是她?”

“钗公子您坐着,我先失陪。”

唐狮作揖致歉,随后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李卯也挪动脚步跟着出去。

钗洛珩看着李卯的背影问道:“大...阿牛你要去哪?”

“厕所。”

楚休休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当即也是撩着长裙夺门而出:“我也去。”

贵宾楼,一处包间之中。

一位柳眉清冷美人被绑在一处木桩上,垂头昏迷,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这般美,你们谁认识她?”

几位供奉之一的楚狂人摸着下巴对另外几人问道。

一个尖脸妇人喊着尖细的嗓音说道:“谁知道呢,长得这么俊,还当什么女侠,真是浪费这一身皮囊。”

一个垂头擦剑的中年男子漫不经心问道:“刚刚那位许大人想要她,怎么说?”

“等头儿来,别得先不管。”

楚狂人坐在一边闭目休憩。

约莫一炷香后,满脸急色的许道貌跟着唐狮迈入包间。

“唐贤侄,你一走这娘们就混着进来想要刺杀我,但好在有这几位壮士我才安然无恙,作为赔罪你可得把她交给我。”

许道貌搓着手,绿豆大的眼充满了无穷尽的淫色。

“大人您慢用,但是别弄死了,我还得问话。”

唐狮看着这谍子曼丽的面容和身材,虽说他也动了心思,但最好还是要满足侍郎大人。

“走。”

“是。”

几人将门刚刚关上,就看见一个黝黑男子沉着脸朝他们走来,身后跟着那位如花似玉的丫鬟。

“不知二位来这里是为了?”

唐狮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对劲,他们如何会到这里来?

“找人。”

“找人?请问找到了吗?”

唐狮眼神示意供奉,都是按住武器蓄势待发。

“啊!”——

一声惨叫从包间中传出,唐狮脸色一变,连忙踹开大门往里看去。

只见一个满身黑衣的女人嘴唇苍白,柳眉含煞,持剑横在许道貌脖子上。

许道貌右手的的几根手指被齐根截断,鲜血直流。

柳冬儿冷斥一声,剑刃往许道貌脖子里又紧了紧,拉出一道血痕。

“给我让开!”

“啊!给她让开!快点滚开!”

面对死亡的惊悸与手上传来的连心之痛,许道貌嘴巴大张,眼瞳涣散,不停喊叫宣泄内心的恐惧。

“放下武器!让我离开!”

柳冬儿蹙着眉头,剑再次往上顶去,硬声说道。

“快快快!”

不能再多留,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次又硬生生挨了那人一掌,她现在体内的气息极其混乱,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晕倒。

“放下,让她走。”

唐狮很冷静,放走她无可厚非,主要不能让朝廷命官死在这,不然根基暴露在阳光之下就只能弃车保帅。

经营这么多年的庄子被摘掉,换谁都是肉疼。

嗒——

柳冬儿头上的冷汗往下掉着。

砰——

对面几人的武器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柳冬儿一手用剑拦着许道貌,一手反扣他的胳膊,蹒跚着步伐往外慢慢挪动。

就在柳冬儿将要经过几人让开的道路之时,唐狮给身边的一个面容苍白的阴柔男子一个眼神。

倏——

一枚银针蓄势已久,扎在柳冬儿的胸口,随后一阵眩晕袭来,柳冬儿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拿下!”

“帮我拿下这个婊子!”

柳冬儿绝望的看着人高马大的几人朝她冲来。

两行清泪流下。

果然,还是做不到吗?

柳冬儿抬手横剑,

她好不甘,那么多人的笑脸,那么多美满幸福的家庭,一夜之间统统化作一把火,化作齐整的官兵手中带血的刀刃,死完了。

柳冬儿横手一拉,恍惚间想起了那个夜晚,那条白布。

喃喃道:“要是有下辈子,我再还你的恩情。”

铮——

柳冬儿手中的长剑被打飞出去。

柳冬儿眼中尽是惊惶失措,她难道还是难逃被奸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