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要避免剧烈运动
刘太医仔细地为皇帝检查了伤势,然后开出了一贴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并详细地向皇帝交代了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陛下,您一定要静心休养,避免剧烈运动,方能促进腰部愈合。”说完,他看了一眼陶贵妃:“贵妃娘娘月份大了,也要避免剧烈运动,切记切记。”
说完,刘太医红着耳朵出去,陶顔言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刘太医过来之后根本没有告诉他陛下是怎么伤到腰的,恐怕刘太医是彻底误会了啊!
她咬咬唇,嗔了一眼贺临璋:“陛下怎么也不跟刘太医说,是陛下接我的时候扭到的,刘太医怕是想歪了。”
贺临璋躺在榻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想歪?想歪总比知道朕连一个孕妇都没接住,把腰扭了来的强吧。”
“陛下~”陶顔言拍了一下他的手,耳尖都红红的。
贺临璋拉着她:“孩子都快生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说完自顾自笑起来,觉得他的小妃子当真可爱至极。
“好了好了,朕不打趣你了,今日这事也是朕没思虑周全,一心就想着让你玩一玩,没考虑到后果,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比起当年朕平叛受的伤来,简直不值一提。不过……”他的声音低下去:“至于会不会对那方面有影响,还得等你坐完月子咱们试试。”
陶顔言的脸这下是全红了,粉嘟嘟的,煞是羞涩。
她连忙起身:“臣妾去看看孩子们,陛下先自个儿待一会儿吧。”说完,便扶着腰逃也似的快步出了房门。
看着她圆滚滚的落荒而逃的背影,贺临璋低笑出声,目送她离去。
贺临璋因为腰扭伤,多日都行动迟缓,好在他身边伺候的人多,悉心照料,太医的药也都是好药,所以没几日便慢慢好转了。
丽才人这边,自从见了皇帝一次之后,她做戏做全套,把四公主接到了自己的宝芝阁抚养,以免陛下来的时候没见到公主而生气。
可一连多日,都没见到皇帝的身影,又被四公主整日的啼哭声弄得心烦不已,怒道:“你这个乳母是怎么当的?孩子哭了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困了,你尽点心哄好她呀!”
乳母看着丽才人美丽的脸因为生气而扭曲,面目可怖,连忙跪下道:“才人恕罪,四公主从小在梁昭仪身边长大,恐怕是思念梁昭仪了,奴婢也是真的束手无策啊。”
丽才人狠狠地瞪她一眼:“你说的都是废话!难道我现在还能把孩子送回去?”好不容易要回来的孩子,怎么能轻易又放手呢?
四公主依然在哭,丽才人揉着额头:“快抱出去,快抱出去,烦死了!”
乳母连忙起身,抱着孩子出了门,眼眶里也有泪意在闪动,为怀中的四公主不值,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不靠谱的生母和姨母呢?连个外人都不如!
可她在这宝芝阁孤立无援,梁昭仪之前还会隔三差五过来看看孩子,可每次都被陆才人和丽才人讽刺,一来二去,梁昭仪也懒得来了,这不,都六七日不见踪影了。
乳母盼天盼地,就盼着陛下或者梁昭仪能来一次,她必须得把四公主的处境给主子们说一说。
这天夜里,四公主发了高热,乳母急的团团转,半夜去敲丽才人的房门禀报,自然又是被丽才人狠狠骂了一顿。
可丽才人也知道小孩子发热是大事,不敢耽搁,所以连夜去请了太医,又派人去长乐宫请陛下。
贺临璋睡得迷迷糊糊中被张福海叫醒,一听说四公主发热了,连忙起身穿衣。
陶顔言嘟囔道:“梁昭仪疼爱四公主,不如也通知梁昭仪一声吧。”
贺临璋给她盖好被子:“好,朕让人去传。你好好躺着,不要担心,朕去去就来。”说完,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便匆匆离开了长乐宫。
梁昭仪半夜被叫醒,一听说是四公主的事,妆都来不及梳,也没怎么打扮,就连忙往宝芝阁赶。她住的离宝芝阁近,几乎是与皇帝同时到的。
一看到脸色潮红的四公主,梁昭仪的眼泪就止不住,这可是她从那么一点点的小婴儿一直带到肉乎乎的四公主啊!
“你们给孩子捂那么多干什么?陶贵妃说过了,孩子发热要散热,万万不能捂着!”梁昭仪直接上手,掀开了四公主的包被,又给她脱了两件衣裳,一看最里面的衣裳都湿了,气得想打人。
贺临璋不悦地看了一眼一旁手足无措,只知道哭泣的乳母,厉声道:“你是四公主的乳母,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带孩子吗?”
乳母“扑通”跪下:“求陛下恕罪,奴婢有拦着,不让丽才人给孩子穿那么多,可丽才人不听,非说天气寒冷,是奴婢给公主穿少了才导致公主受凉高热的,奴婢也是没办法啊,若是奴婢不听,丽才人就非打即骂。”
乳母说完,掀起自己的手臂,露出手臂上的一些伤痕。
“陛下明鉴,奴婢从四公主一生下来就照顾公主,梁昭仪最清楚奴婢的为人,四公主被丽才人要过来抚养,梁昭仪不放心,这才让奴婢也一起跟过来照顾的,奴婢真是冤枉啊!”
乳母哭得真切,梁昭仪狠狠地瞪了丽才人一眼:“丽才人不知道怎么带孩子,就多听乳母的,这李氏带孩子带得极尽心,不然四公主也不会长得如此可爱圆润。之前在本宫那里,都好好的,来你这里不到一个月,竟然让孩子受这种罪?”
梁昭仪说完,替乳母求情道:“陛下,李氏也是身不由己,还是先让李氏将功补过吧。”
贺临璋点点头,乳母赶忙谢恩,起身后连忙去找了干的衣裳给四公主换上。
太医亲自看着熬好了药,端来给四公主喝。
梁昭仪抱着孩子,李氏一点一点给孩子喂药,全程丽才人都站在一旁没有搭把手,只一个劲儿的找贺临璋解释,诉说自己的委屈。
贺临璋静静听着,眼神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