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迎着张启山的目光,解琬如毫不怯场,双手抱胸,宛若上弦之月的却月眉挑得更高了,开口就是王炸:

“我的确是来问张日山怎么样的,好歹也算相识一场,我关心他一下。你凶我做什么。”

末尾的那句说得那是一个百转千回,她自己说出口后,回味起来都觉得害羞,可张启山却像个没事人似得,依旧那副令人怖畏的样子道:“他不守军规军纪,被我罚了二十军棍,如今还在躺着。”

“怎么,你还准备去看他?”张启山见她一副思索的模样问道。

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解琬如有些尴尬地笑着,还没说话就被张启山打断了:“待会让人带你过去,你在这待太久会影响到这里的训练。”

“我哪里影响到你训练了……我只是让你适当休息一下。”解琬如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没底,只是纯粹的在狡辩。

“嗯,是。齐小姐是想张某休息一下,可是扰得其他兵都没心思训练了,就是我们的罪过了。”张启山示意她往后边看一眼。

解琬如越过张启山看了一眼,只见原本在对练的兵都在偷偷看着这边,一发现他们转动的目光都立刻回头,等他俩移开了目光又开始偷偷往这边看。

主打一个又怂又想看。

“抱歉……”这倒是她没想到的,有些局促不安。

“这边请。”张启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想看又不敢看的兵,扬声道:

“好好练,等我回来抽几个人跟我对练,要是在我手里撑不过一刻钟的自己晚上加练。”

随后响起齐刷刷的“收到”。

*

这一路上,两人是步行过去的,解琬如发现这里的花真的都没了,看着光秃秃的一片,有些丑。

最后他们停在了一个平房前,张启山扬了扬下巴,看不出喜怒,道:“人在里面,军医每隔一个时辰来看他的伤。”

“你这打的……还真不含糊。”光是站在门口,她都闻见了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些小子不教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不是他们的长辈,不需要惯着他们。”张启山脸上的神色淡淡,“惯子如害子。”

“你笑什么。”张启山有些奇怪地看着笑意盈盈的解琬如,他刚刚的话都很正常,完全不知道是哪句惹了眼前人笑。

“我觉得你倒是像个心不对口的长辈,明明是为了小辈好,结果非要嘴硬。”她道。

“我与他们张家注定不是一路人,当不得他们长辈一说。”张启山语气里带着拒绝,不想与这群来投奔他的张家人混为一谈。

可,他父亲是张家人,他手下一群兵都是张家人,他自己身上也刻画着代表张家外族的奇穷纹身。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张启山也不愿意多说,只是打开了门,让她进去:“午饭时候我来接你,期间没有人会来这里,你若想做什么也无人干扰。”

“你就不怕我对他动手啊。”解琬如开玩笑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哦?你会吗?你若是会,今日就不会特意来看他了。”张启山道。

“好好好,说不过张长官,慢走不送。”说着解琬如就往前迈了一步,将门一关,隔绝了张启山的视线,也暂且隔断了外头刺眼的日光。

在关上门的时候,张启山的声音隔着门悠悠传来:“最后送一句忠告给你,张家没有一个正常人,张日山年纪小却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谁?”半趴在床上,听到动静的张日山勉强转过头,发现是个熟人。

“齐琬……?”张日山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小子,之前还很客气的喊我齐姑娘,琬姑娘的,怎么现在就直接喊名字了?”解琬如走到了他面前,调亮了煤油灯,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说:

“你犯了什么事?让张启山那么大动干戈非要打你二十军棍?”

少年沉默了,有些别扭地扭过头不去看她,像是在生闷气。

“干嘛,好意思做不好意思承认?就这还男子汉大丈夫呢?”她调侃的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嘶……疼。”少年抱着枕头闷哼了一声,吓得解琬如连忙抬起手。她发誓,她刚刚真的就很轻地推了一下!

“你没事吧?”解琬如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身上的绷带,不会真的打得全身是伤吧?按理说不应该啊……

张日山沉默了片刻,依旧低着头,不过却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呗,听说你被打了,就过来幸灾乐祸一下。”解琬如话音刚落就看见少年猛地抬头,怒视着她。

看见她笑盈盈的模样少年才发觉自己可能是被骗了。

眼前的人虽然在笑,却不是他曾在家里见过的那种讥讽,而是仿佛刻在她脸上,一直这么令人舒心。

明明还憋着一股气的张日山,在看见她这副样子全都消了,有些萎靡地低下头说:“我二伯跟张启山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双手没有一块好皮。”

“你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吗。”解琬如问。

张日山垂下眼睛说:“大约猜到了,我昨天出去的时候看见多了一个大佛。前两天我听我二伯提起过,说是找到了一个巨大的金佛,想要带回来不容易,不过要是只带一个头回来倒是简单。”

“张启山打你是没错的。什么东西都敢往外说,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他做的这个局就全废了。”解琬如没想到他居然敢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出大佛的真相。

“反正你跟他是一伙的,要是担心我会乱说,就不会让你见我了,不是吗。”张日山反问道。

“你小子,刚刚不会是装可怜想套我的话吧?”解琬如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少年勾起嘴角,俊秀的脸上笑容乍现,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一样下弯,面上有个单边的酒窝。

“阿琬姑娘来跟我套话的时候,不也如此吗,咱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