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归吃瓜，我最关心的还是蒙面女人的事。
“吕梦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今天会和王宇航一起出现在出入境大厅。”
“我要是说碰巧，你信吗？”
“我三十，不是三岁。？”
“好吧，其实是我发了朋友圈说今天要来换护照，王宇航应该是看到了，所以故意挑今天跟我一起来换。”
“你们一起换护照？太巧了吧？”
“我们小时候一起办的护照，一起到期换护照，也不算太巧合吧。”
听上去并不算离谱。
“那给宋筱筱取护照的时候，没看到你俩去换啊？”
“在停车场撞见你和王宇程亲嘴的时候，我们已经办完了，准备离开呢。”
“那你们开车去的？怎么没见你们开回来？”
“我跟王宇航是早上打车回的宋东，没有开车。”
“打车？”
“没有拼车这个借口，王宇航这个死傲娇才不会跟我一起行动呢。”
“那你们没开车，为什么会出现在停车场？”
“还不是你和王宇程亲嘴闹的？王宇航也不知道身体里装了雷达还是什么了，老远就感应到他家王宇程出轨，屁颠屁颠就往停车场去了。”
听上去有那么一点合理。
“所以你一直和王宇航在一起？”
“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早分了。”
“我的意思是，今天从宋州出发后，你们一直在一起？”
“当然了，好不容易才把他骗出来，要不是你和王宇程横叉一脚，我现在大概该跟他在吃烛光晚餐了。”
“你说的有证据吗？”
“你要什么证据？证明我还对他有留恋？然叔，你这也有点太……”
“我的意思是，你能证明你们今天一起打车过来吗？”
“啥？”
说实话，我也认识到自己这个要求有点太不近人情，不过为了追查蒙面女人的事，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给我看看打车记录吧。”
“车是王宇航打的。”
“……你能让他截图发给你吗？”
“然叔，你到底怎么了？要截图干什么？”
我知道不解释不行了。
“吕梦莹，就算你跟陆漓不是真的情侣关系，但你们好歹室友一场，现在关系也不错。你也不想陆漓受到伤害吧？”
“嗯。当然。”
“今天王宇航的行踪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担心可能和一个伤害我和陆漓的人有关。你能帮我确认一下吗？”
我本以为我怀疑王宇航会让吕梦莹不高兴，但出乎意料的，吕梦莹并没有多问，而是点了点头，相当配合地拿出手机翻找着什么。
“然叔，虽然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这个可以吗？”吕梦莹把她的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来，发现是吕梦莹拍的一个视频，视频里她在出租车里自拍，但有意无意地都把旁边的王宇航拍了下来。从视频里可以依稀看到出租车正行驶在高速路上，恰好拍到的路标显示离宋东还有50公里。视频拍摄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那个时间点我和宋筱筱应该已经被迷晕送到了宋东郊外的废弃仓库。
“可以了吗？”吕梦莹一脸期待地问。
“可以了。”我把手机还给吕梦莹，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们应该一点就到了宋东，怎么下午才去出入境大厅？”
“到宋东的时候不是没吃午饭么，我就说肚子饿了，非要王宇航请我去商场吃大餐。”
“那……”
还不等我问出口，吕梦莹就把她拍的食物照片给我看。
这么一来，时间和地点都对上了。看来，王宇航一直跟吕梦莹在一起，他跟蒙面女人并无关联。
不过，我还是在意香味。
“吕梦莹，你有没有觉得，王宇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我想问，但真的开口了，又问不出来了。
“啥？”吕梦莹瞪大眼睛，“淡淡的忧伤吗？”
“……我的意思是，淡淡的……味道……”虽然羞于启齿，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口。
吕梦莹表情渐渐凝固。
“然叔，你不会对男的？”
“我不是！我没有！”
“然叔，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他身上有股香味，就随口问问！你别多想！”
吕梦莹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然叔，你过来。”
“过来？”
“靠近我。”
如果说刚才还是我拷问吕梦莹，那么现在可以说是攻守易势了。面对她莫名其妙的邀请，我不但不想靠近，反而只想后退。
“然叔，来嘛。”
见我不动，吕梦莹竟然主动朝我靠近，还张开了双臂，一副要把我抱紧的模样。
“不是，你干什么？”
我被她吓到了。
“让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
吕梦莹说着，把她的腋下伸到我的鼻尖。
瞬间，我愣住了。
这个味道，就是蒙面女人身上的味道！
“你不是在意这个味道吗？”吕梦莹一边让我闻，一边用挑衅的眼神观察我的反应。
“……”这一刻，我的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吕梦莹就是蒙面女人的可能性。
“然叔，怎么不说话？”吕梦莹似乎对我的反应并不满意，“你不是在意这个味道吗？难道不是？你不会是喜欢王宇航身上的其他味道吧？？？”
从吕梦莹的表现看，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在意这个味道是和蒙面女人有关。看来，蒙面女人不太可能是她。
“你这是什么味道？是香水吗？”我恢复了表情管理，平静地问。
“嗯，纪梵希今年的新款香水。”吕梦莹说。
我皱了皱眉。看来，线索断了。蒙面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款香水，那谁都可能买这款香水，我不可能怀疑每一个用这款香水的人。
“对了，这香水可是你家陆漓送给我的。”吕梦莹得意洋洋地说。
陆漓送的？
“嗯，这款香水是才上市的，宋州也只有市中心那家才能买得到。陆漓是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她一共买了两瓶，就送了一瓶给我。没有给你家顾悦灵哦。”吕梦莹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
我对吕梦莹的炫耀并不在意，但她说的话提醒了我——如果这是才上市的新品，又那么难买，至少证明香水这条线索还值得挖一挖。
就在我们聊香水的时候，书房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我不是上锁了吗？”吕梦莹惊呼。
“外面的人好像有钥匙。”我行得端坐得正，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哎呀，这可怎么办？”吕梦莹突然朝我扑过来，死死地抱住我。
“你干嘛？”我试图推开她。
“人家害怕！”吕梦莹不让我推开她。
就在我和吕梦莹推推搡搡的时候，门开了。
“哇，捉奸现场。”
只见夏未来、王宇程探了个头进来用八卦的眼神看着我，而宋筱筱则在门口对我投来看垃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