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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哀伤。

“我不知道,定是因为昨日的事,紫嫣师妹才负气出走。”

贺兰若风不解,据他所知紫嫣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昨日?发生了何事?”贺兰若风继续追问。

“昨日,唉,说来话长。”不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从头说起。”贺兰若风直接提醒他。

“你若愿意听,我便从头说起吧!事情还要从紫嫣师妹闯关,成功加入云髻山庄,成为新弟子开始说起……”

不多仔细回想着鱼小白在云髻山庄由侍女变成弟子后的遭遇。

所有的脏活累活苦活都是她干,还要忍受所有人的折磨,逗弄,辱骂,有时候甚至是挨打,挨饿。直到最后忍无可忍负气离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不多在接济食物,不然她得可怜成什么样。

“砰……”贺兰若风一拍桌子,气呼呼的站起身指着不多,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贺兰公子,你,你,我,我……”不多知道贺兰若风生气,他也生气,可谁让掌门不管这些小事呢?

外人只当修仙门派个个仙风道骨,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没有人世间那些勾心斗角,岂知这里也是一个小小的江湖,一样有人拉帮结派,打架斗殴,尔虞我诈,复杂程度不输任何一个地方。

“今日,就多谢不多师兄了,若风并非贵派弟子不便久留,这就下山了。”贺兰若风抱拳说道。

“贺兰公子,你还要继续去找紫嫣师妹吗?”不多又问了一句。

“是的,我会找到她,将她带走,远离这不是人待的地方。”贺兰若风一脸负气的转身走了。

他很遗憾当初没有进入云髻山庄,若是进来了,他必定会护着紫嫣姑娘,不会让他这一年过得如此凄惨。但他也庆幸,没有进入云髻山庄,这是个人心不古肮脏龌龊的地方,他不屑进来。

想通了之后,他便一路飞快的下山,想着不多说的话,紫嫣自从被买回来后,只在皇城大祭司府邸和云髻山庄两处跑。他第一个目标便是大祭司府邸,打定主意后便朝着皇城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新月皇城,这座宏伟壮丽的城池,宛如一颗璀璨明珠镶嵌于大地之上。它由皇宫、皇城警备军一部和二部以及城民住宅区共同构成,规模宏大,气势磅礴。

警备军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驻扎,总计约有四万多名士兵。他们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时刻保卫着新月皇城的安全。皇宫位于皇城中心,庄严肃穆,金碧辉煌。而民宅住所与市场则环绕着皇宫四周而建,形成了一个繁华热闹的商业区。

在西市,有一家名为凤仪轩的青楼,人声喧闹,热闹非凡。这里聚集了众多文人墨客和江湖侠客,他们在这里畅谈天下大事,交流武艺心得,身边还有红粉知己相伴。

大厅里也有许多艳丽佳人打扮的恰到好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穿梭其中,她们以自己最锐利的眼光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猎物,为这个喧嚣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在这喧闹的环境中,人们觥筹交错间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然而,在这看似欢愉的氛围背后,谁能真正了解这些人心底的真实想法呢?或许,美人只是强颜欢笑,墨客只是故作潇洒。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和无奈。

“那丫头怎么样了,醒了吗?”美艳的妇人,一边走一边问身边跟着她的男子。

“醒了,已经吃过东西了。”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没有哭闹吧?”妇人又问。

“没有哭闹,挺安静的。”男子又说。

“走,带我去看看。”妇人吩咐道。

几个拐角之后又上了一间小阁楼,来到了一间装修还算过得去的房间,鱼小白被捆绑起着,嘴上勒了一根布条不能说话,就那么随意的丢在床上。

“解开,让她说话。”妇人边说,边仔细的打量鱼小白。

男子立刻上前将勒住鱼小白嘴巴的布条解开掉。

“小模样倒是长的挺不错的,就是这脸色不太好,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妇人继续认真的观察鱼小白,仔细说道。

鱼小白从这二人进来也开始仔细的打量着他们,这不是马车上那个女的吗??这个男的又是谁?这些人一直将她捆绑着,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却又给她喂了饭,这会儿开始进来这么仔细的观察她。

难道?她是碰到了传说中的人牙子吗?这里的装修摆设看上去也不便宜,还挺像女子的闺房,该不会是青楼吧?

天,菩萨!鱼小白心里一阵五味杂陈五雷轰顶,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何种孽债才让她这辈子如此倒霉?

“小姑娘,你可记得你是谁?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妇人试探性的上前问道。

“你不是马车上救了我的那位姐姐吗?这里是哪里?”鱼小白答非所问,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但其实内心已经慌乱得不知所措。

如果这些人逼迫自己去接客该怎么办呢?如果自己不同意,他们是否会将自己关在柴房里,甚至可能会让那些身材魁梧的大汉来抽打自己耳光。想到这里,鱼小白感到一阵头疼和心慌。

“臭紫嫣,都怪你。”鱼小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心中暗自咒骂着紫嫣。

“我怎会知道你我的运气真的会差到此种地步,一出来就被人牙子抓了。”紫嫣同样感到无助和无奈。

“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怎么办?”鱼小白有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无力感。

“我不知道啊,别问我,我现在我也不知道,”紫嫣被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小姑娘,你晕倒在大马路上,是我救了你,那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呢?”妇人极具诱惑力的声音缓缓在鱼小白的耳边响起。

“报,报,报答你啊,怎,怎,怎么报答呢?”鱼小白紧张地结巴着,好像舌头打了结一样。

“要不你留在我这里做事,帮我赚钱可好?”妇人依旧一脸温和,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对她说道。

“你先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做?”鱼小白心里有点没底,但还是慢吞吞地问出了口。

“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陪客人聊聊天,喝喝小酒,谈谈心,把客人哄高兴了就好。”妇人越说声音越温柔,她手上的丝巾轻柔的飘过鱼小白的脸颊,感觉就像钝刀子在割她的肉一样,吓得她一跳一跳的。

“聊聊天,喝喝小酒,谈谈心,这是什么工作啊?”鱼小白虽然不太清楚他说的什么,但是电视上也演过那些良家女子被卖入青楼,老鸨就是这么说的。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妇人语气一改之前的温柔,显得有些严肃和冰冷。

“我愿不愿意呀?我愿不愿意?我说,我愿不愿意呢?”鱼小白答非所问的忽悠道。

“老娘就问你愿不愿意?你居然耍我。”妇人一改之前温柔的态度,突然恶狠狠的吼道,手一把抓起鱼小白的头发,差点没把她的头皮给掀掉。

“啊……好痛……”鱼小白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这么一抓,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当下就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妇人却并不管她是否疼痛,死死抓住她的头发,看了她片刻才松开手,将她重重地甩下。

“白三,让她见识见识我的规矩。”妇人又吩咐道。

鱼小白刚刚摆脱妇人的束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白三一脸冷漠的冲上来一把揪住鱼小白的领口,提起她的身体,照着她的脸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鱼小白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冒,几乎要晕过去。

“你先在这里反省反省,想通了我再来。”妇人冷漠地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招呼着白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随着门砰然关上,鱼小白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遭遇这些莫名其妙的恶人,要遭受这莫名其妙的毒打。眼泪顺着她红肿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被子上。

“呜呜呜……”她忍不住哭出声,她才十几岁,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让她做狗,她认了,让她做半人半狗,她也认了,让她吃不饱饭欺负她,她还是认了,现在她终于鼓起勇气逃出来,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她?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遇到好人?

她这边哭得伤心欲绝,贺兰若风那边已经来到了新月皇城,他最先去了一个画摊上求老板给他画了一幅画,画是照着他的描述老板执笔画出来的,只有六分的样子像鱼小白。

之后,他便拿着画像满大街的逢人便问问,有没有人见过画中的姑娘。

这已经是鱼小白落入狼窝的第三天了,也是贺兰若风在大街上来回问的第二天。

皇宫……

“陛下,您要去哪里?”小圆子毕恭毕敬的跟在金暄身后,金暄每日下朝后都会站在太极殿外静静的看着远处,看了良久他才会决定去哪里。

“孤也不知,你觉得孤应该去哪里?”金暄一脸迷茫的回头问小圆子。

“陛下,奴才不知……要不,去兰太妃娘娘那里吧!娘娘她昨日还念叨陛下您许久未去她那里了。”小圆子恭敬的说道。

这一年里,金暄按照和兰墨秋的约定努力学习他所安排的一切,他本就是极其聪明的人,很多东西一点就通。只有武力上稍微弱一些,勤加练习便也能赶上,真正做了皇帝该做的事,他才觉得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他不仅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同时也代表他要承受更加沉重的责任。担任起带领这个国家的将臣守护这个国家的国土,还要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百姓。

他开始渐渐明白大祭司的良苦用心,所以他用心去做好每一件帝王该做的事。可是,他不过才十七岁,他有梦想,那个成为修仙者除魔卫道的梦想。

“就去母妃那里吧!”他说完便朝着兰太妃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倒也清静,偌大的皇宫里只住了作为皇帝的金暄,太皇太后,皇太后,兰太妃。其他的太妃都跟着已经封王的儿子们去了封地颐养天年,只有闽西王金昱的生母皇太后住在宫里。

来到兰太妃宫门口,见一众宫人都跪在外面候着,金暄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不在屋里候着,全部跪外面是想干嘛?”小圆子立马上前询问。

“是大祭司来了。”前面的小公公立刻上前回道。

“大祭司?”金暄心中一悸,从小到大他见过大祭司的次数自己数不清了,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大祭司看母妃的眼神,那是一种很奇怪的他从未没有见过的眼神,没有恶意却透露出莫名的哀伤,这也正是他害怕兰墨秋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他脑袋里甚至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大祭司如此看重他,是不是因为母妃,甚至连自己都有可能是他的……

金暄不止一次有过这种猜想,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陛下,陛下……”小圆子出声叫唤想入非非的金暄。

“嗯……”金暄回过神示意了一下。

小圆子立马心领神会。

“陛下驾到……”

他故意吆喝的大声,想让屋里的人听见,金暄缓步走进去,他总怕见到自己不想看见的一幕,总怕屋里所见会和自己所想那般一样。

屋里安得出奇,兰太妃并没有迎出来,只是安静的坐在主位上静静的端坐着。

兰墨秋也旁若无人的看着她,看她却又不像是看她,仿似要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眼神空洞而无力。

金暄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原来大祭司也在这里?”他故意顿了顿,有些讶异的说道。

兰墨秋回过神,随意的看了金暄一眼便起身要走。

“今日可有谁为难陛下?”他临出门又驻足,冷冷问了一句。

“啊?没有,没有。”金暄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慌乱的回道。

“没有就好,没事多来陪陪你母妃,本祭司出宫了。”兰墨秋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暄儿?”兰墨秋一走,兰太妃立刻起身去拉金暄的手。

触手一片冰凉,金暄一惊。

“母妃?你身子不舒服吗?”金暄有些焦急的问。

“无妨,母妃没事,就是这大祭司一来,母妃便紧张。”兰太妃倒也没有隐瞒自家儿子,直接就说了。

“大祭司……母妃,有没有觉得大祭司看母妃的眼神总是透着古怪。”金暄见母亲似乎无意隐瞒什么,便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