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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谁比比划划的啊!”一名浑身燃烧着火焰的鬼火街玩家,看到从天而降的刘大勇,此时已打得双眼通红。并未看清对方是谁,只看到面前挥舞的佩刀,愤怒之下,将对论语帮玩家的怒火全数发泄在刘大勇身上,拳脚相加,专攻男性薄弱之处,撩阴脚、猴子偷桃等招式层出不穷,直让刘大勇痛不欲生。

“咱……咱要不还是先撤吧?”赵长守生性懦弱,拽着刀鞘,连佩刀都不敢拔出,缓缓向后退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打斗的战团,心中只想逃离此地。

“城尹大人有令,探查任图生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在这时,赵长守身后传来一句阴沉的声音,紧接着一股尖锐的刺痛感从腰后传来,吓得他连忙止住后退的脚步,拉过身边的副手挡在前面,大喊着,“快!快!把这帮人都抓起来!清理出桥梁通道!”

论语帮众人并未恋战,只是“不小心”与官兵们碰撞了四五次后,便护着阳雨等人向城门奔去,玫瑰裙摆见状,心有不甘,眼看着即将到手的神器就要这样离去,顾不上部分成员已经被被官兵扣押,高声对同伴们呼喊,“兄弟们!追!”

“噢~!”

鬼火街的玩家们怪叫着,纷纷开启“骨驭”模式,骑上简陋的自行车,然而当他们伸手抓住握把时,整辆自行车竟也燃烧起火焰,如同儿童滑步车一般,他们双脚猛蹬地面,车轮上亮起一圈华丽的符文,“轰隆”一声巨响,瞬间滑行而出,速度快得惊人。

“私自造车、改装车辆、占道骑行、噪音炸街,这帮家伙全占了!至少得判三年吧!”宫鸣龙拉着罗玉闵,夹杂在人群之中飞速奔跑,看到后方追来的鬼火街玩家,还不忘吐槽一番。

“那就得看他们连长的关系硬不硬了。”阳雨见宫鸣龙拉着罗玉闵跑得缓慢,干脆一把拽起罗玉闵,背到自己身后,为宫鸣龙减轻了些负担,对自己的影响也不大。

“花哥,你这是打算独吞神器吗?!”玫瑰裙摆周身被重紫色的火焰紧紧包裹,夹克因自行车冲锋的迅猛速度而完全敞开,内里纤细的骨架若隐若现,手中紧握着一根同样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纤细铁链,宛如一条活灵活现的火鞭,在空中肆意挥舞,脚下如同安装了弹簧一般,不断蹬地加速,一步步逼近论语帮的众人。

“老子的神器就是汉堡包!有肉有菜还是全麦!花哥豪迈地大吼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对世俗的不屑,既然他甘心在关口区中建立帮派,并且陪着黛玉玩起“过家家”般的游戏,就足以说明他内心深处对权利和金钱的淡然,对于玫瑰裙摆口中的神器更是嗤之以鼻。

然而崇尚力量的论语帮,也是一个极其看重承诺的帮派,既然已经说出了要送阳雨几人出城,那就一定会送到,无论前方是官兵的阻挠,还是鬼火街的追击,都会用他们的力量去一一砸开。

“啊~~~!!!”花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如同一位愤怒的巨人,硬生生地将路边的一棵大树拦腰砸断,随后拎起粗壮的树枝,如同投掷标枪一般,狠狠地往后扔去,瞬间砸中了数个躲避不及的鬼火街玩家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倒下,和大树一起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路中间。

“轰隆!轰隆!”

然而论语帮的众人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见大树的上方,一道火焰如同流星般飞跃而出,鬼火街的自行车虽然简陋,但却如同拥有灵性一般,能够无视地形的障碍,轻松地跨过大树,稳稳地落在了街道上,继续向着论语帮众人紧追不舍。

“花哥!你若是不想要神器,那就给我!!!”玫瑰裙摆的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身上的火焰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浓郁,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如同一位狂热的舞者,卷起路边的杂物,化作一道道凌厉的暗器,向论语帮众人投掷而去。

几名鬼火街的玩家立功心切,整个人仿佛与自行车融为一体,上半身紧紧趴在扶手上,双腿如同飞轮般快速蹬地,向前急速滑行,车轮上专门定制的音量符文,伴随着每一次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宛如巨兽咆哮,很快就追上了论语帮队伍的尾部。

一只燃火的骷髅手掌猛地伸出,企图抓住最后一名壮汉,然而这名壮汉赤裸着上身,汗水如注,皮肤泛着油腻的光泽,异常滑腻,骷髅手掌刚一接触,就如同触碰到了涂满肥皂的水面,瞬间滑开,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火星轨迹。

“我艹!你花都的?!”壮汉惊恐地嚎叫着,慌忙用双手护住胸前并不怎么值得骄傲的赘肉,在愤怒的驱使下低肩俯身,直接撞了过去,巨大的冲击力让骷髅玩家措手不及,连人带车一起被撞飞,在空中划出一道优弧线,最终“噗通”一声落入了鱼石河中,溅起一片水花。

“去他哥儿尾巴的,不跑了!”猛犸喘着粗气,眼睛中充满了烦躁,对于身后紧追不舍的鬼火街玩家制造出的噪音感到异常厌恶,于是猛地转身跑向河边,一把抓起一个原本供路人休息的石凳,在他手中仿佛变得轻若无物,如同炮弹一般狠狠地扔了出去。

“呼~砰!”

猛犸不知道是不是早些年专门练习过投掷铅球,石凳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准确地击中了一名鬼火街玩家的胸口,只听一声巨响,燃火的骨头架子瞬间被砸得粉碎,连同他骑行的自行车也严重变形,无法再使用。

仿佛找到了乐趣,猛犸接连抓起剩下的三个石凳,每一个都精准无误地砸在了鬼火街玩家的身上,一时间街道上充满了惨叫声和破碎声。

“诸怀组的!跟我过去吃人!”弹药耗光,猛犸一声大喊,招呼着队伍中的其他同伴,从背包中掏出一个长着四支尖角的头套戴在头上,如同一群发狂的野牛,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为花哥和阳雨等人争取更多的逃脱时间。

石桥位置。

论语帮和鬼火街的斗殴终于被数量众多的持械官兵制止,除了几个体型庞大、跑不快的论语帮壮汉外,被抓住的几乎全是鬼火街的玩家,他们此刻蹲在地上,已经解除了“骨驭”状态,双手背在身后,被一根夹杂着金属丝的绳索串联捆绑在一起。

“为什么在这打架?可曾见过一名长着四对耳朵的鹰钩鼻男子?”一名装扮明显与周围官兵不同的男子走上前来,手中拎着一把直背长刀,脸上阴沉如水,有些烦躁地询问道。

“咋?你爹走丢啦?你要不认我当爹也行。”面对这名男子的询问,一名鬼火街玩家不屑地回答道,虽然他们和论语帮不和,但是语气中充满了对山港城腐败官方的蔑视和不屑。

“噗呲!”然而这名男子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直接一刀捅进了对方的肚子里,鬼火街玩家先前已经进入过一次“骨驭”状态,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开启,此刻口吐鲜血,被对方一脚踹倒在地,尽管身受重伤,但他死亡后依旧恶毒的眼神,却让审问男子越发愤怒。

“你说!”

“我说你m。”

“噗呲!”

男子接连询问了多名鬼火街玩家,但换来的都是谩骂和嘲讽,一时间地上躺满了尸体,比之前因为斗殴引起的死亡人数还要多,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他们或许不清楚,但你们论语帮作为关口区的地头蛇,总该知道些什么吧?”男子将寒光闪闪的长刀架在一名论语帮壮汉的脖颈上,恶狠狠地逼问道。

“那货是不是叫‘任图’?”壮汉坐在地上,微微挑起眉毛,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并不惧怕男子的威胁,慢悠悠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官重重有赏!”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用长刀拍了拍壮汉的脸颊,留下一道寒光,试图用金钱的诱惑撬开壮汉的嘴。

“任图确实被我们抓起来了,关押地点的地图嘛,就画在我裤子后面。”壮汉说着,翻身撅起了屁股,示意男子自己去看,“我手被绑上了,你怕什么?”

男子半信半疑地探头过去,紧盯着壮汉肥大的屁股,然而却并未找到所谓的地图,就在这时,“噗~”的一声,一股湿热的气流猛地喷吐到男子脸上,伴随着一阵难以言语的恶臭迅速向四周弥漫开来。

“哈哈哈哈,新鲜的臭屁,送给你了!可惜现在生活功能还不完善,要不然就送你一个液态的,哈哈哈哈。”壮汉嚣张地大笑起来,对于作弄男子感到十分自豪且有趣,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死。

男子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站了起来,接过赵长守递过来的手帕,狠狠地擦了擦脸颊,脸色阴沉得可怕,话语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都杀了吧,问不出什么来,等天亮了我就去请示城尹大人,让守备司和司寇署全体进入关口区,好好清理一番。”

“好的大人。”赵长守感受到男子语气中的冰冷杀意,心中不禁有些害怕,颤抖着声音应和道,随后招手呼唤副手过来,准备将在场的全部玩家斩首后丢进鱼石河中。

“大人大人!我知道!你问我啊!”黄毛十八看到周围官兵纷纷拔刀向自己这边走来,吓得连忙站起身来大声呼唤。原本以为打架斗殴关几天就好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要将所有人屠戮。

“我没有什么耐心了,你最好能够把话说清楚。”男子看向黄毛十八,眼神中透露出凶恶的光芒,手中的长刀还在滴着血,尚未收回刀鞘。

“我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跟随着一帮小偷,他们之前在天下聚附近的小巷子里和一个自称‘变龙军’的怪人打了一架,然后逃往了关口区,之后关口区晚上又是打雷又是老虎叫,乱成一团,再然后这帮小偷就跑了出来,看方向应该是想从旧北门离开山港。”黄毛十八感受到男子眼神中的不耐烦,语速极快地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帮小偷专门偷窃高价值物品,先前就盗取了我们鬼火街的神器,我现在怀疑他们在关口区里面同样偷盗了那位任图大人的宝物,这会儿应该是畏罪潜逃,大人若是快一点的话,应该还能够追上他们。”黄毛十八喘着气,随口编造着事情原因和经过,边说边胆怯地看着男子,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神器?”男子眉眼渐低,思索着黄毛十八所说的话,先前任图没有按照规定时间返回,而且那道惊人的雷霆自己也确实看到过,威力巨大,不像是任图的法术所能发出的,再加上黄毛十八所说的“神器”,让男子心中不禁有些蠢蠢欲动,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

“都杀了吧,但放他一命。”男子指着黄毛十八说道,同时收刀入鞘,代替身受重伤的刘大勇指挥司寇署士兵,“夜巡队留下清理现场,司寇署所属跟我走,捉拿贼子!”

“诺!”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响彻夜空,黄毛十八则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没有注意到周围同伴们看向自己不屑的眼神。

另一边,论语帮与阳雨队伍。

夜色如墨,大门孤零零地矗立在前方,连值守的门侯都不见踪影,城墙上仅有的几根旗帜在夜风中无力地飘舞,显得格外凄凉,四周静悄悄的,巡逻士兵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不是说这里是交通要道,重兵把守吗?重兵穿着隐形盔甲?”宫明龙喘着粗气,看着防备如此松懈的旧北门,疑惑地问道。

“城内的驻军都在上岛区的西门,那边的娱乐场所比较多,城外的驻军在褐石山南侧,那边有一个要塞,这边的城门被封住了,所以没有人管。”花哥一边解释着,一边打量着四周,注意到了一棵年代久远的松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得一人无法环抱

“起!”花哥手指深深扣进树干中,大吼一声,全身肌肉瞬间虬起,血液仿佛被体内爆发的火热力量蒸发,升腾起一团红色的蒸汽,汇聚在他的背后,逐渐形成一副模糊的野兽图腾,只能隐约看出是四蹄动物的形状,但具体是什么却看不清楚。

“咔嚓!”,“噼啪!”,“哗啦!”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地面开始粉碎,树根崩裂,花哥硬生生地将这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松树从土壤中拔了出来,宛如一头从洪荒时期走出的野兽,将松树抗在肩膀上,瞄准那扇陈旧的大门冲了过去。

“咚!”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城门洞中回荡,破旧的城门伴随着整座城楼都颤抖了一下,反震的力量将花哥逼退了几步,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我c.N.m!”花哥甩了甩脑袋,怒吼一声,再度向城门撞去,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长年无人清理的城门洞中震落了无数泥土和碎石,仿佛要崩塌一般。

“给爷开!”花哥瞪圆了双目,涨红的脸庞如同恶鬼一般狰狞,尽管肩膀的皮肤都被树干磨破,鲜血淋漓,但依旧没有退缩,再次冲锋,倾注全身的力量撞击在城门上。

“咔嚓!”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破碎声,被铜汁浇灌的城门终于抵挡不住花哥的力量,硬生生被撞开,无数木屑残渣漫天飞舞,伴随着花哥的身形一同挥洒出去,扬得到处都是。

“兄弟们,多谢了!有事发消息,要钱没有,但是要命,有一条!”阳雨拍了拍胸口,对其余几名论语帮的成员抱拳说道,随即背着罗玉闵,带着宫鸣龙和叶桥疾驰而出,进入城门洞中。

“有埋伏!”就在几人刚刚松了一口气时,花哥的声音突然从城门外传来,只见无数件黑色斗篷突然漫天飞舞而起,在半空中汇合,化作一条黑色蛟龙,瞄准刚刚打开的城门,猛地扑了进来。

“起!”

后土

伴随着一道悠长的龙吟声在城门洞中回荡,阳雨瞬间覆身苍龙甲,一道土墙拔地而起,成半圆形包裹住几人,挡住了前方扑来的黑色蛟龙。

“哈哈哈哈,我就猜到你们会从这边逃离山港!一座小小的三级城池,哪里会拦下一条真龙!”城门外响起一阵猖狂的笑声,罗玉峰缓缓走出来。赤红的双眼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肆意宣泄着得意与嚣张。

“t.m的,没完没了是吧!”宫鸣龙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只见变龙军似乎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其中一部分已经与花哥激战正酣,花哥抡起树干在人群中挥舞,虽然暂时将敌人挡在了一定距离外,但也能明显看出他的体力正在飞速下降,每一次挥动都显得愈发吃力。

“砰!砰!砰!”枪声夹杂在罗玉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中,叶桥手中的威士忌始终没有收起来过,时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此时他第一时间展开了反击,将身上的深衣扔在罗玉闵的头上,试图遮挡住血腥的杀戮场面,同时一步步向城门外走去,争取伤害输出。

“小屁孩儿,跟紧我,别跟丢了。”宫鸣龙也将自己的深衣甩给罗玉闵,将他紧紧拉在身后,同时掏出油菜花,与叶桥默契配合,罗玉闵虽然感觉前方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老老实实地藏在宫鸣龙身后,用深衣紧紧包裹住自己,没有添乱。

“这种攻击对付普通人还行,但对我来说,还是差点意思。”罗玉峰不躲不避,任由子弹和短弩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飞溅出无数鳞片和黑血,然而这些攻击却并未对他造成显着的伤害,仿佛他的身体没有弱点一般,任由敌人如何攻击,都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

就在罗玉峰迈开脚步,准备冲入城门洞中捉拿几人时,前方的半圆形土墙突然如同山岳般在眼前放大,阳雨一手扶墙,将整座土墙推动起来,贴地滑行,撞击了过来。

“咚!”土墙与罗玉峰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然而罗玉峰反而笑得更加兴奋,身形与土墙一起向后飞去,但猛地一手插进土墙中,指尖的利爪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瞬间化作五条阴冷的毒蛇,洞穿了阳雨肩膀处的铠甲,深深透入血肉之中。

“哼。”阳雨闷哼一声,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打算先将罗玉峰推出城门,为宫鸣龙等人争取突围的机会,看着面板上不断闪现的负面状态和下降的血量,阳雨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焦急,心底被压抑许久的杀戮渴望却再度被激发出来,此刻的他反而愈发兴奋,渴望着战斗。

“我去,你们几个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这儿还有仇家?”暴龙兽带着论语帮剩下的壮汉纷纷跑了过来,看着阳雨与对方头领两人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惊叹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帮忙,护卫着宫鸣龙、叶桥以及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的罗玉闵,一起冲出城门洞,准备前去帮忙。

“少爷!你究竟能不能放出大招来?”叶桥飞快地清空了一个弹匣,但面对数量众多且没有弱点的变龙军,依旧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只好催促身后的宫鸣龙,将希望寄托在他的召唤术上。

“我试试,我试试。”宫鸣龙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拔出裁决,刚刚将法杖伸长插进地面之中,突然一个脖颈上长着三只鼹鼠脑袋的变龙军怪人从泥土之中钻了出来,三张长满尖牙的脑袋狠狠咬住了法杖底端,又猛地缩了回去,将法杖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