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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县。

龙虎镖局内这几日也不安稳。

前三日,赵威带着罗海几个镖师从外面狼狈归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们遇到山匪了!”

镖局的总镖头冯雷马不停蹄的从内堂赶出来,亲自接见了赵威五人。

“老五,你说的是真的?”

冯雷年过四十,但身形魁梧,皮肤黝黑,半分不见老态,反而格外的精壮威严。

赵威肩上绑着纱布,一脸疲惫。

“大哥,我还能骗你吗?袁飞带来的那个不知名的小子,早就和山匪勾搭上了。他趁着这次押镖出行路过旭日山,山势复杂,和山匪们里应外合,把我们打个措手不及!”

冯雷想起了谢澜的样貌,又记起冯袁飞在他面前对谢澜的夸赞,犹疑道:“老五,是不是你们弄错了?我听袁飞说,谢澜那小子性情冷傲,怎么会和那些不入流的山匪们暗中勾结?”

赵威眼底滑过一抹极快的憎恨,好在他反应快,将那抹情绪飞快的掩盖下去。

“大哥,我骗你干什么,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不信你去问问罗海他们。那谢澜善于伪装,先是博得袁飞的信任,后潜入我们的镖局出镖,打的就是咱们镖局货物的主意啊!”

他又添柴道:“大哥,这次我们遇袭事是小,袁飞他们被山匪绑去事情是大,你得赶紧做出决定啊!”

冯雷面露难色。

赵威之前告诉他,谢澜是山匪们的内应,冯袁飞和二强几人都被山匪们掳去了。

山匪们让赵威几人给他带话。

要是想留下冯袁飞几人的命,就带五千两去旭日山赎人,为期七日。

若是到了期限,没把银子送到旭日山,就让冯袁飞几人去地底下见阎王。

冯袁飞是冯雷的独子,他一直把冯袁飞看作是命根子。

如今五千两这个巨额数字和儿子的命悬在眼前,冯雷一时不知该如何做出抉择。

五千两不是小数额,冯雷短时间内也凑不齐。

况且仁药堂的药材被劫,几千两的货物必定也是龙虎镖局来赔。

被劫的药材钱和山匪们要的买命钱加在一起,将近八九千两。

冯家几代积攒的钱财全部拿出来,也补不起这么多的银子。

赵威见他犹豫,又下了一剂猛药。

“大哥,山匪们还说了,第五天没看到银子,他们不会让袁飞几人那么痛快的死去,而是先砍下他们的手脚,再饿上几日,最后把他们关在一个笼子里,任由他们与饿了十多天的饿狼厮杀!大哥,这是袁飞的衣物,是山匪们让我带给你的。”

赵威伸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扔在桌子上。

冯雷下意识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冯袁飞出行带的衣物。

“爹!你就救救袁飞吧!袁飞要是死了,儿媳也不活了!”

冯袁飞的妻子周氏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一看到自己丈夫的贴身衣物,顿时泣不成声。

那些衣服都是周氏打点的,哪一件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听闻噩耗,她死死抓着衣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冯雷心口抽痛,一想到冯袁飞会被砍手砍脚,他顿时也不迟疑了,当即道:“我现在就去筹银子,老五你回去好好养伤。”

赵威一脸沉痛道:“大哥,你尽快去凑银子吧,银子没了能够再赚,袁飞的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冯雷心焦难耐,匆匆出门办事了。

过了三日,冯雷勉强凑齐三千两。

这三千两还是他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金银房契,借遍兄弟好友换来的。

剩余的两千两只能额外再想办法。

第四日镖局堂内。

周氏双眼早已哭肿,她对着满面愁容的冯雷道:“爹,这五百两是我找我爹娘借的,还有两天时间,你别着急。”

冯雷抬头看她,惊诧道:“素婷,你爹娘不过是小本生意,哪来那么多的银子?”

周素婷的娘家经营着一个小小布庄,每月盈利至多五两,怎会凑到五百两的巨款?

周素婷垂泪道:“我娘听闻袁飞出事了,变卖了布庄里面的所有布匹,又找遍街坊四邻和亲戚,最后卖掉了铺子,筹到了五百两的银子给我。”

“什么?!亲家居然卖了铺子……”

冯雷震惊不已,而后便是深深的懊悔。

是他识人不清!

让那名叫谢澜的小子钻了空子!

不仅诱骗袁飞上当,还勾结山匪绑架,勒索巨额银钱。

谢澜若是被他抓住,他定要叫谢澜不得好死!

冯雷深深呼吸几口,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道:“大后天就是和山匪约定的时间了,不能再拖了。素婷,你去街上找牙行的人过来,就说……就说我要卖了镖局!”

“什么?爹!镖局不能卖啊!”

周素婷一愣,忙不迭出言制止,“爹,镖局是咱们冯家祖上三代传下来的百年老宅,怎么能说卖就卖?!”

“不卖能怎么办?!还少一千五百两,从哪儿去凑银子!”

冯雷用力拍了下桌子,声音带着颤抖,“要是凑不齐银子,袁飞他、他就活不成了啊!”

周素婷哑然,一张素面上全是泪水。

二人沉默良久,周素婷缓缓起身,准备依冯雷所言去外面找牙行。

不想此时有人从外面匆匆来报。

“总镖头,有个姑娘说要来找冯少爷。”

“姑娘?什么姑娘?找袁飞干什么?”

冯雷拧紧眉头问道。

下人回答道:“我也不认识那个姑娘,但她说她表哥和冯少爷是朋友,前阵子跟着冯少爷一起出镖的。”

什么?!

冯雷震惊至极。

他忽地站起来,急忙喝道:“把人给我带进来!”

下人听他咬牙切齿的语气,吓得大气不敢出,匆忙下去请人。

姜挽一进屋子就感觉气氛不对。

堂上坐着一个魁梧精壮的汉子,他满脸胡须,一双虎目睁的圆溜溜的,颇有些吓人。

右边坐着一个娇弱的妇人,眼睛红红的,看着像刚哭过。

堂内气氛压抑,似乎藏着一股令人难以承受的怒火。

姜挽收回打量的目光,不露声色的冲着堂上的人屈身道:“见过冯镖头,小女子姜挽特来询问,前阵子跟着冯少爷出镖的谢澜表哥的下落,不知冯镖头可知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