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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离开丰沛县,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

他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被灵水船坞的人发现。

经过数日的奔波,苏牧终于看到了灵水郡最东北方的沧澜县。

远远地观望着城门口,守卫们盘查的极为仔细。

他一直没敢贸然进去,打算等着入夜时分再寻机会。

没过多久,一支车队从远处驶来。

车队规模庞大,货物琳琅满目,护送的人员也个个精神抖擞。

苏牧看到车上那熟悉的二字,心头一动,赶紧跑了过去。

护送车队的人员见有人突然冲来,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拔刀相向。

怒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

苏牧连忙停下脚步,尝试性地拿出一个令牌。

“别动手,这是一个老伯给我的!”

车队中的护卫看到令牌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随后拿着令牌往车队的前方跑去。

不多时,一个身着华贵服饰、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苏牧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苏牧,语气带着几分怀疑:“这令牌你是从何得来?”

苏牧定了定神:“是一位老伯给我的,他让我拿着令牌去找他。”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狐疑,但思索片刻后:

“你暂且与我一起,但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否则休怪我无情。”

苏牧心中一喜,连忙道谢,跟着中年男子登上了马车。

坐在车内,他只觉得气氛格外尴尬。

中年人一脸淡然地闭目养神,对其存在仿若未觉,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手足无措,四下张望着。

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

随着马车缓缓前行,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苏牧听到马车外传来守卫阻拦的声音,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近日不太平,我们奉命对过往车辆盘查,请行个方便。”

此刻,中年男子猛地睁开双眼,在车内冷声道:

“你们是怀疑到我们四海商会头上了?”

“若是盘查不出什么来,我定要找你们要个交代!”

守卫们面露难色,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其中一人正要出声,另一人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

几人低声商量了片刻,最终还是恭敬地说道:“不敢不敢,大人请进。”

随后,守卫们让开道路,马车顺利通过,继续前行。

苏牧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车内陷入了一片沉寂,车轮滚动和马蹄踏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中年人突然开口道:“你做的?”

苏牧盯着这个人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中年人突然笑出了声:“有意思。”

苏牧本来以为中年人会继续询问下去。

没想到中年人说完之后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问道:

“你可知给你四海令的是什么人?”

苏牧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晓,那位老伯只说……”

话还没说完,中年人便摆手打断:“知道了。”

看着中年人若有所思的样子,苏牧一脸茫然。

还不等苏牧提问,中年人再次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他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中年人到底在盘算什么。

要说对这中年人的感觉。

神秘,强势,聪明,还有装……

咳咳,至少暂时安全了。

两日后,众人总算是从沧澜码头登上了前往江云郡云霄县的船。

这船极大,共有三层,雕梁画栋,装饰精美。

船身随着江水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甲板上,水手们忙碌地穿梭着。

他们大声呼喊着彼此,配合默契地操控着船只前行。

一些乘客站在栏杆边,望着江面上的风景,谈笑风生。

苏牧跟在中年人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他们来到了二层的舫间,这里的乘客相对较少,环境也更为安静舒适。

只见几个富商模样的人围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生意上的事宜。

还有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对着窗外的景色吟诗作对。

再往里走,一个侠客模样的人独自坐在角落,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不远处,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正大口灌着酒,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在他旁边,一位画师正专心作画,画的竟是一幅色彩艳丽的美人图。

苏牧和中年人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相顾无言。

临近饭点,众人纷纷准备回自己的船舱。

那书生不小心撞了大汉一下。

大汉顿时火冒三丈,伸手揪住了书生的领子,恶狠狠地吼道:

“你这毛头小子,不长眼睛吗?”

书生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解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冲突瞬间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大家纷纷围了过来。

有人小声劝着大汉松手,也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看到这一幕,苏牧摇了摇头,转身返回自己的船舱。

到了傍晚,苏牧再次走出房间,听到了一些议论的声音。

原来,中午不光书生,就连那几个好心拉架的富商,也都被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推搡了几下。

好在这大汉还算有所克制,没有真正动手打人。

即便如此,他的这番举动也让整个二层船舱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压抑。

大家都对这个蛮横的大汉充满忌惮。

走路时都刻意绕开他所在的区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他。

那几个被推搡的富商聚在一块儿,满脸愤懑,压低声音不停地抱怨着。

而那书生则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中仍透着惊魂未定的恐惧。

苏牧听闻这些,心中暗自思忖:

这大汉如此嚣张跋扈,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几日,情况与他所想大不相同。

除了自己还有些微晕船之外,一切安好。

不仅没闹出乱子,就连那向来严肃的中年人也渐渐与他有了更多交流。

虽说只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聊,但至少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再那般尴尬。

这几天的平静舒适,甚至让苏牧有种旅游度假的错觉。

虽说夜里偶尔会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和物品轻微移动的声音。

但对于听惯了农村里狗吠鸡鸣的苏牧来说,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