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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并不理会哈吉克对他明晃晃地侮辱与轻蔑,他恭敬地躬身行礼。

“王子,巴勒珠尔劫掠到一队大食的商队,缴获了不少名贵的宝石与绸缎。”

“公主请您过去挑选。”

听到是姑姑在召唤自己,哈吉克狠毒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符合他年龄的孩童的微笑。

随即他嘲笑地扬了扬下巴,斜着睨向仍被自己侍从们包围的郑远与布木泰。

“是吗,姑姑请我过去呀。”他笑着说道。“不知姑姑是只请我过去挑选战利品,还是也召唤了他们俩呢?”

东哥的鹰隼一般的眼中无波无澜,他看都没看一眼郑远躬身道:“公主疼爱王子,自然是只召唤了王子一人前去。”

“哈哈哈!”闻言的哈吉克心情大好,他随手将弯刀扔在地上招了招手,侍从们便离开了郑远与布木泰回到了他的身边。

“东哥,我们草原英勇的武士。”哈吉克也向东哥招了招手,东哥立刻走近了几步弯下了身子听候他的吩咐。

见东哥如此恭敬的模样,哈吉克更是满意。

“我给你面子。”他拍了拍已经低垂到他触手可及的东哥的肩膀,大笑着带着侍从们离去了。

东哥随后站直了身子,此时他向郑远望去,瘦削的少年依旧握着长刀将布木泰护在身后,另一只手上鲜血不停地流出,几乎要染红他脚下的草地。

东哥依然没有言语,也只是冷冷地转过身,追随哈吉克离去了。

见他们都走了,布木泰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见郑远收刀入鞘,左手渗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刀鞘,她心疼地抓住了郑远的袖子。

“蒙兀!你的手受伤了,必须要尽快止血!”

郑远却是没有理会她的关心,只是抬手挥开了抓着自己袖子的布木泰,受伤的左手紧紧抓着入鞘的长刀。

“不要,再靠近我了。”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郑远大踏步地离开了九江王毡房,只留下少女孤零零地站在风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寒风带起了少女的发辫,使得少女的身影是那样的单薄寂寥。

那燕公主的毡房大帐内布置地十分华丽,精美的金银器物与陶瓷摆件随处可见,就连名贵的燕人名家字画也都随意地挂在帐壁上。

她正懒洋洋地支着下颚坐在柔软温暖的毛皮王座上,温柔慈爱地望着哈吉克小王子坐在一堆宝石箱子前挑挑拣拣。

与亲近兄弟的兄长金突可汗不同,毕斯加王子在继承了汗位之后,就将那些与他一样出身高贵的兄弟与母亲逐出了室韦王庭,只将出身卑微,生母是低贱女奴的翁速台王子留在了身边。

被赶出王庭的巴林大妃与哈吉克的处境岌岌可危,她的父亲老巴林王已经去世,现在带领巴林部族的她同父异母的兄弟。

若是回到自己的部族,她那身上流着金突可汗血的宝贝儿子,很可能就要被人当做礼物,将头颅做成酒杯献到新汗毕斯加的案前。

于是在她向巴林大妃伸出橄榄枝,表示自己可以拥护哈吉克去争夺草原大汗之位,但代价就是她的生命时,这女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自己,慨然赴死。

毕竟她已经无路可走,与其两人抱着一块变成草原的肥料,不如用自己的命去为儿子争取一条通天的路。

不过这疯狂的女人选择的并没有错,虽然草原儿女并不像中原人那样男尊而女过卑,但真正的权力仍被牢牢地把控在男人的手中。

即便自认为自己文韬武略皆不输给任何一个兄弟子侄,但若想整个草原归心,推举自己一个公主来做这草原可汗还是太难了。

她会好好地对待哈吉克,起码在他还如依恋母亲一般依恋自己的时候,她会好好的保护哈吉克的。

见到哈吉克挑选到了心仪的宝石,举着它对着阳光左照右照露出天真笑容的样子,那燕公主慈爱地笑了。

如今哈吉克俨然将她当成了第二位母亲,全心全意地依赖信任着自己。

恍惚间,幼年郑远的脸飘进了脑海,那燕公主不由得心头一怔。

她是什么时候假死离开郑远的呢?

她盯着哈吉克笑得灿烂地小脸想道,似乎是比现在的哈吉克更为年幼的时候吗……

当年她的母亲拉卓玛亚是吐蕃公主出身高贵,作为第一大妃嫁给了当时还只是游离在王庭之外的,没落王子的她与金突的父亲。

倚靠吐蕃的助力,父亲战胜了其他的兄弟,统一了草原成了唯一的可汗。

可在那段无休止的战争间,母亲在颠沛流离中生下了她伤了身子,再也不能孕育子嗣。

她从小便知自己将是这草原最耀眼的明珠,可她既不是男儿,也没有同胞兄弟,将来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即位,她也会像母亲那样,作为礼物和工具被嫁给什么部族的男人。

她的母亲不允许,年幼的她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在母亲的安排下,她们手中的军队顺利截杀了从番阳调动回江州路上的孙校尉一家。

从此她冒充孙月仙的身份来到了九江王府,成为了老九江王家将孙老的孙女,成为了时年还是九江王世子苏远意的青梅竹马。

她与母亲的谋算一直很顺利,日久地相处中靠着青梅竹马的情意,她俘获了少年情窦初开的苏远意的心,两情相悦互许终身。

很快的,她就会作为九江王世子妃嫁入王府,成为室韦王庭打入九江军心脏深处的钉子。

而她的儿子!流着高贵室韦黄金家族血液的孩子,将会成为这与他们室韦人百年争斗的九江王苏家的继承人!

捏紧了柔软的皮毛护手,那燕公主美丽的浓眉皱在了一起。

虽然这一切始于一场阴谋,但她也是真正爱上了少年的九江王,即便知道将来自己一定会背叛这个两情相许的爱人,她依然怀抱着憧憬准备做他的新娘。

可一切都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被破坏了!

一道圣旨,长宁公主浩浩荡荡地嫁来了江州,彼时老九江王刚过世不久,老九江王妃的身体也摇摇欲坠,却还是压着儿子与长宁公主成了婚。

虽然苏远意正室的位子飞了,但她与母亲的谋算绝不能落空!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想靠着与苏远意深厚的情意,再去争夺侧妃之位。

谁知长宁公主何等的心黑手毒,她试探着让苏远意带回府的姬妾,全被长宁公主一根绳子吊死在了王府后院的老树上。

这样难缠的对手,现在一旦硬挤进九江王府的后院,她很可能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谋算九江王不成还要将性命丢在长宁公主手里。

而她年岁渐长,也不能再服侍在已经成婚的九江王的身边,若是被许配给什么人,那她就要离九江王府越来越远了!

于是她一咬牙嫁给了苏远意的亲卫,成婚那几年她过的生不如死,除了九江王所有的燕人在她眼中都是低贱的鼠辈!

她绝不可能生下除了九江王外燕人的子嗣,但是为了她与母亲的谋算,为了将来能回到草原上获得部族们的拥戴,她必须稳住现在的身份才能继续接近九江王。

谁知自从九江王与长宁公主成婚后,虽然对她还有多加照顾,但始终发乎情止于礼,即便她百般勾引,苏远意都没有越雷池一步,让她想怀上九江王子嗣的计划也失败了。

最后那燕公主终是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马奴东哥私通,怀上了郑远。

在孩子降生的那一刻起,她的脑中就浮现了一个计划,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工具,是她再次夺得九江王宠爱的手段。

她设计让东哥在战场上射死了她的丈夫,以丧夫的痛苦、丈夫为保护九江王而死为由,在九江王的面前装疯卖惨,甚至不惜自残来百般逼迫九江王接她入府。

终是逼得九江王松了口要接他们母子进王府照顾,那段日子她每一日都欣喜非常。

如今已然亿不清,那时的自己到底是为谋算成功而开心,还是为能再一次回到九江王的身边而开怀。

可东哥带来了坏消息,母亲拉卓玛亚大妃病重,眼瞅着就要熬不过那个冬天。

与母亲再见一面倒是其次,但如果母亲去世自己而不在草原上,那些被母亲收拢的部族就会再一次的分散,这样一来即便自己将来回到室韦王庭,也将再没有筹码与金突和他的儿子们争锋。

那一夜她思考了很久很久,屋中灯烛都被耗干,她还是做出了决定。

她了解苏远意,但凡她一死,苏远意必定会与百般阻挠自己进府的长宁公主决裂,也会更尽心竭力地保护郑远。

对于这会对儿子的内心会造成何样的伤害,她也无法更没有心思再去顾忌。

假死逃遁之后,她回到了草原上,接管了母亲麾下收拢的部族,因为手里还有儿子郑远这颗埋在九江王府里的钉子,她成为了几乎能与金突分庭抗礼的公主。

而儿子郑远也不负她那般的仇恨教养,将长宁公主母子当成了杀母仇人,深深地愤恨着。

并且青出于蓝地硬生生将九江王夫妻搅和的反目,使得比起长宁公主所出的九江王亲子苏凤清,获得了九江王更多的偏心与宠爱。

而现在,这个好儿子更是将九江王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她的声望在草原上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不能陪伴儿子长大的遗憾,也萦绕在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姑姑!”哈吉克小王子举着挑中的一枚蓝宝石扑了过来,一脸孺慕地将宝石放在了那燕公主的掌心中。

“这是哈吉克为姑姑挑的,与姑姑的衣裳正相称!”

那燕公主温柔地笑着抚摸哈吉克那兴奋的脸庞,似是将不能陪伴郑远的遗憾都加倍弥补的投注在哈吉克身上一般,慈爱地道:“姑姑谢谢哈吉克,那你自己的呢?”

“嗯~宝石们都太好看了,我选不出来。”哈吉克扑在她的膝盖上撒着娇回答。“不如姑姑替我选几块!”

“呵呵呵。”那燕公主依旧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那枚掌心中的蓝宝石。

“既然选不出来,就都带走吧。”

郑远掀开了自己毡房的帐帘,帐内一名穿着雪白狐皮袍子的少女正在收拾屋中摆设。

听到身后的响动,少女握着掸子转过身来,见是郑远回来,她那不同于鞑靼人麦色肌肤的白皙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郑大哥!你回来啦!”少女扔了掸子,双手在袍子上拍了拍就上前来迎接他。

望着少女白皙的面庞,郑远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他也露出一个微笑。“嗯,我回来了。”

“呀!郑大哥你的手!你的手受伤了!”少女的目光在触及郑远依然在淌血的左手时,失声尖叫起来。

她忙拉着郑远在床边坐下,自己出了毡房打来清水,又翻出干净的白布与金疮药,跪坐在窗前厚厚地皮毛地毯上,小心翼翼地为郑远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郑远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少女忙碌的动作,她鸦色的长睫忽闪忽闪的,白皙细腻的肌肤像上好的江南瓷器一般。

少女似乎并不熟悉包扎,虽然动作轻缓又小心,但在清洗与上药时一直在弄痛郑远,随后又是用白布一圈圈地将郑远的手包成了一个圆球一般。

郑远举着被包成大粽一般的左手笑了笑,又低下头去望向少女,就见她明眸善睐的脸因为羞涩涨得通红。

“对、对不住,郑大哥。”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少女有些泄气地道歉道。“我太笨了,不太会做这些事。”

“对了!我去叫丹露来,她很能干的!她一定会包扎得很好看!”

说罢她就站起身,要往帐外走去,郑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又坐在了地毯上。

“郑大哥?”少女的眼中盈着一点点水光,红唇轻启,一双眸子波光潋滟。

“没事,你做的很好。”郑远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少女的脸颊。

“没事,真的没事。”

“知月,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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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抽烟】玛德,应付男人真恶心。

咩:【拍喇叭】注意点注意点!!!有点演员的素养!我可是付了片酬的!哪家亲王的女儿会抽烟啊!

丹霞:【拿烟熏了熏眼睛,顿时眼眶发红,泪水要落不落的含在眼里】郑大哥,你痛不痛?知月好心疼郑大哥!【话说完,眼泪已经掉落在郑远的手背上。】

咩:……好、好专业啊。

【此处neta《大腕》里的情节,傅彪老师真是位好演员啊,可惜。】

感谢大家的支持~!咩咩鞠躬!

咩咩也知道男女主隐身很久了,但是故事框架铺得太大,不把人物动机来历都讲清楚,故事也就说不明白了。

不过还好,现在除了还在流放路上的晋安和准备被天家快递打包到江州的阿清,所有角色都已经就位了,之后江州篇就是长宁公主和阿真母子与那燕公主和郑远母子的2V2了。

整个江州篇的狗血差不多撒完了,后面都是战争戏可能会有沉重的剧情,但这里已经是我们阿真的主场了!我们阿真是全世界最吊的!只会爽啦!

至于阿清,虽然前十四年过的憋憋屈屈,但跟我们阿真在一起后保证没人再敢欺负她啦~我们阿真就是天下第一全球无敌!

沈唯真:哈哈哈,过奖过奖~承让承让!

陆寻:世子万胜!万胜!万胜!

阿山:你一个新来的怎么还抢词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