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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惊。

大伯面色一僵,瘸的脚差点没站稳,“你说什么,晓芸,我就是你大哥啊。”

“我大哥不会叫我妹妹或晓芸,都是叫阿芸,我们也没有姑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大哥。”

大伯显得很生气,“没有冒充,我就是你大哥。你不信,我回去拿跟你给我写的信,还有照片过来。”说完,转身往外走。

但锦夜早就让沈副官守在门外,抓住了他。

魏良辰从楼上下来,眼神幽冷,“是真是假,带去官署好好审一审就知道。”

大伯这才维持不住,一个哆嗦跪下,“饶命啊少帅,我是真的大伯啊。”

许晓芸上前去,“我记得,大哥膝盖窝有一块指甲盖大的胎记,看看就知道了。”

沈副官按住一看,“没有。”

大伯顿时面无血色。

和大伯母一起被带走去了官署,不到半小时就全招了。

原来假大伯和真大伯是战友,两人因为长得有点像,称兄道弟,假大伯知道真大伯不少事。

真大伯在二十五岁那年就战死了。

假大伯落入土匪手中,但土匪的女儿看中他,就是大伯母,假大伯变节,娶了大伯母。

土匪生活也不容易啊,假大伯带着妻儿下了山,想碰碰运气,谁知运气真的来了。许晓芸昏迷了,假大伯凭着真大伯年轻时的全家福和几封信,和从真大伯口中听来的一些事,找督军要了不少好处。

督军不是没怀疑过,但那些好处对于他来说,都是毛毛雨,便随他去了。

知道许晓芸活过来,假大伯想过卖房子跑路的,但始终心存一点侥幸,以为能蒙混过去,毕竟这么多年没见。

大伯母更贪心,还趁着锦夜嫁人,想捞一笔钱,谁知提前暴露了。

大家听了都十分震惊。

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听到审讯结果许晓芸哭了,“许家三兄妹如今就剩我一个了。”

锦夜也有点心酸,从北城回来后第一次主动握住她的手,“不是还有我吗?我当你姐妹。”

“傻瓜,你是我女儿。”许晓芸抬起头来,“幸亏我还有你。”

她轻轻抱住了女儿,以母亲的身份第一次这样抱她。

“我姓许,永远是许家的人。”锦夜说。

许晓芸内心五味杂陈,最后还是点点头,“好。”

老式婚礼前一日的午后,锦夜才和许晓芸去凌府。

魏良辰亲自送她们过去的。

怕锦夜闷着,让佳欣作陪。

凌老,凌总长,凌远洲带着几位叔伯兄弟姐妹在门口迎接,果然是没见到凌绍敏和凌雪薇,那些没见过锦夜的叔叔家的兄弟姐妹纷纷好奇的看过来。

“来了。”凌总长第一个走过来,看许晓芸,又看锦,眼角浮现笑纹,眼底有光。

给锦夜住的房间,看得出精心布置过,家具,装饰,是姑娘闺房的样子。

“还不错。”佳欣在锦夜耳边说。

“时间紧,将就着住。”凌总长道。

“谢谢。”锦夜的语气还是很疏离的。

许晓芸的房间在隔壁,但她把东西放在锦夜房间,很明显夜里要和女儿睡在一起。

魏良辰和沈副官几个在外面没进去,等他们出来了,才去握住锦夜的手,“我有话对小锦说。”

大家也是有眼见力的,往外院去。

魏良辰走进闺房,瞄了一眼,视线重新落在锦夜脸上,皱眉,“要明天下午才能见?”

“也没几个小时。”锦夜被他盯得耳根发烫。

魏良辰搂着她的腰,提起来亲她,亲到缺氧才放开,眼眸幽深,“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有事找沈副官,他就守在走廊上。”

锦夜笑了,“做你副官也是倒霉,你结婚,他喂蚊子。”

“那你问问他乐不乐意?”薪水不是白加的。

外面耳聪目明的沈副官,“属下皮糙,蚊子不咬。”

锦夜说:“还是不用了,你让人家睡一觉吧。”

“后天放他一天假!”魏良辰大声道。

明晚挡酒后不得倒了?放一天假也是应该的。

沈副官感动得热泪盈眶。

多少年没放假了。

当晚,沈副官守卫得尽心尽力,别说是刺客,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全咬他身上了。

锦夜这晚,在凌家受到没想过的礼遇,先是一家子吃饭,叔叔婶婶,兄弟姐妹送上礼物,凌远洲也送了,是珍珠项链。

但因为母亲和亲妹妹的事,他一直很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凌总长另外还有二十份礼物,布娃娃,木偶,面膏,书本,手镯什么都有。

锦夜不解。

凌谨儒看着她道:“这是爸爸补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从一岁到二十岁,我都缺席了,希望以后你的生日,我能参与。”

锦夜的眼眶忽然有点发烫。

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西式婚礼没紧张,但老式婚礼前一晚,锦夜有点紧张睡不着了,和许晓芸,佳欣聊天。

半夜时,佳欣熬不住,先睡了过去。

锦夜问许晓芸,是一直萦绕在心里的问题,“妈妈打算和他重新在一起吗?”

许晓芸神色很平静,“他想跟我结婚,让我当他的夫人,我回绝了。我想一个人过,等你结婚后,张家的事也尘埃落定,我就搬出别院,回到我和你二伯买下的那间铺子,做点小买卖。”

“他对你的打算怎么说?”

“他尊重我的决定,但不会放弃,希望日后我还能接受他。”许晓芸道,“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一切随缘吧。”

语气里有一种经历过无常的豁达。

另一边的督军府。

这晚上,可热闹了。

到处都是喜字,红绸,鲜花。

魏太太娘家子侄,她的麻将友,镇守使师长太太们,还有祁元等魏良辰几个发小,喝酒的喝酒,搓麻将的搓麻将。

桌面上都是瓜子,鸡爪子,鸭脖子,蛋糕等点心,零嘴。

闹哄哄,火热程度堪比过大年。

祁元猜拳输了不少,让魏司令救驾,魏司令没空甩他,拉着魏太太把明天婚礼细节,从出门到洞房,从鲜花到每一个杯子的摆设,都过了一遍。

又亲自去叮嘱了府里佣人,巡逻兵所有工作人员,明日不能有一丁点差错。

忙碌一个晚上,终于,天亮了。

好想给二少奶奶打电话,又怕吵醒她。

祁元看不过眼,和几个朋友一起合力才把他抬上楼去,强迫他睡两个小时。

因为距离迎亲还有好长时间。

下来后,祁元碰到同样输得一塌糊涂准备去睡觉的佳琪,狭路相逢,他本想让她,谁知,往左,她也往左,往右,她也往右。

佳琪怒了,“好狗不挡道。”

祁元瞪眼,“你说谁是狗?”

“谁接话谁就是。”

祁元伸出一只手挡住,眼神犀利,“我偏不让你过去了。”

他也是有脾气的。

佳琪上去踹他,被他闪开,一脚踹空差点摔地上,祁元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她抬起头来,两人离得太近,嘴唇擦着嘴唇过——

瞬间。

天崩地裂。

“啊”的尖叫后,佳琪雨点般密集的拳头落在祁元身上,“你个大烟囱,臭流氓,老男人,敢占姑奶奶便宜,我打死你……”

祁元最后是抱头跑的。

什么女人。

送给他都不要。

不过,嘴唇挺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