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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晚晚愣了一下,周身的气息立马如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冰。

“你什么意思?”

柳之夏顿时得意起来,道:“你还不知道呀,我大伯和我那个大堂哥,上周突然病倒,马上就活不成了。”

“医生都说了需要给他们准备后事,你们作为柳意浓的好朋友,怎么,不去看看吗?”

“哦,顺便送一送我大伯和大堂哥。”

啪——

柳之夏话音还没有落下,晚晚一巴掌直接扬到了柳之夏的脸上。

只见苏晚晚面色深沉,那双目光阴沉,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厉鬼。

不过是看了一眼,柳之夏瞬间就被吓住了,忍不住退后几步,道:“你敢打我,我要告诉老师!”

“告诉老师?”

晚晚哼了一声:“你去告啊!不告你就是孙子!”

柳之夏一时间脸色难看。

苏晚晚是苏家的孩子,那一家子全部都是疯子,家里这么多孩子却专宠苏晚晚。

豪门里都知道惹苏家兄弟没什么,但是绝对不能惹苏晚晚不高兴。

如果自己爸爸知道自己找苏晚晚的麻烦,绝对不是上次挨打这么简单。

柳之夏捂着脸,一脸憋屈。

“柳之夏,你给我记住,如果柳家的事情有你和刘幼清参与,别怪我下狠手!”

柳之夏下意识想要张嘴,结果毕妍直接把人怼到了墙边。

柳之夏身高并不高,比晚晚还要矮一些,因此每次跳脚的时候她都觉得对方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毕妍垂眸,棕色的眸子带着一丝狠厉,低声道:“晚晚说的没错,柳家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但是只要你沾染上了关系,也别怪我毕家跟你们家作对!”

柳之夏脸色一白。

毕妍其实是三人当中最低调的,柳意浓自身看起来就是有钱人,晚晚更不用说,身上的衣服哪怕别人没见过,但是身上随随便便的一个小物品都是别人一两个月的生活费。

只有毕妍,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

虽然一头金色的头发,但在班上并不张扬,问到自己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毕妍也只说家里是开店的。

以至于别人都以为毕妍家里只有一家生意火爆的餐饮店。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毕妍自己家里开的餐饮店是全国连锁。

虽说没有柳氏集团的游戏吃香,但是作为全国最大的餐厅店老板,要是想要和某个公司作对,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柳之夏的父亲还是这样的情况。

柳之夏有些后悔激怒二人,要是这件事被自己爸爸或者柳之安知道了……

柳之夏只觉得浑身一颤。

因为柳之夏的事情,晚晚并没有多待。

她回到寝室后给柳意浓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没有人接通。

晚晚又拿出了龟壳出来。

毕妍早就习惯晚晚拿着龟壳出来算卦,这会儿看见晚晚已经算了两次,打算再算一次的时候,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嗯,卦象显示柳姐姐家里并没有什么异样。”

晚晚在学校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的能力,也知道毕妍不相信这些。

晚晚想了想,就说:“可能是我学艺不精,我先去医院看看柳姐姐。”

“那你知道他们在哪个医院啊?”

晚晚没说自己算出来的,“帝都的大医院就那么几个,而且我师兄在医院呢,问问就出来了,你……”

“我跟你一块去。”毕妍想都不想直接道。

晚晚也不惊讶。

“行,我让小胖给我们请假,今晚我们估计不会回来了。”

小胖收到消息,一刻没耽搁,直接告诉晚晚请假条已经搞定了。

请假成功的时候,晚晚和毕妍已经来到了医院的门口。

晚晚找到莫惊春,先是快速问了柳家父子二人的情况。

“他们父子二人的情况一模一样,最开始是低热,接着是浑身乏力,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二人情况相似,先后做了基因检测,但是基因检测显示没什么问题,也没有任何遗传病的现象。”

晚晚点了点头,脑中快速思考这类的病症,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有类似的病症。

“送来医院多久了?”

“三天,最开始送来的时候精神还好,第二天身体极速下降,柳向翕的情况更为严重一些,昨天刚进IcU,他的大儿子情况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还找不到原因的话,二人可能活不到下周。”

晚晚心里一紧。

“这种病症我也没有见过,我还是先去看看柳意浓。”

莫惊春自己手底下还有几十号的病人,自然也腾不出太多的时间,于是点了点头离开。

晚晚和毕妍一块儿来到住院部的十七楼。

医院的VIp病房注满了,柳意浓只好暂时把自己大哥安排在普通病房中。

柳意浓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这会儿看到晚晚和毕妍过来一时间还愣了一下。

“你们怎么来了?”

晚晚握紧柳意浓的手,轻声道:“柳之夏那狗玩意儿都把事情跟我说了,放心吧,有我们在呢,叔叔和你大哥肯定会没事的。”

柳意浓一时间双眼通红。

“晚晚……”

她母亲去世的很早,她那会儿还小,父亲那时候是柳氏集团的董事长,可是母亲去世太突然,他自责不已,便将董事长的位置暂时给了自己的亲弟弟,而更多的时间则是用来教育他们兄妹二人。

等他们长大了,懂事了,公司却被自己二叔独吞,甚至还倒打一耙给他们安上了不少罪名。

父亲和兄长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好不容易才把公司给拿了回来,但是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尤其是昨天自己父亲突然住进了IcU,光是签病危通知书,她昨晚就签了三次。

她昨晚甚至连拿笔的勇气都没有。

这会儿看着两位好友,柳意浓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是把晚晚搂在怀里,揉了揉晚晚的脑袋,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晚晚还是在安慰他。

柳意浓比她们想象中坚强,哪怕是现在,心里虽然难受,但不会自乱阵脚。

很快平复好心情,便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