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最近在干什么,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晚晚突然问道。
徐颂扬一愣。
自从来了苏家常住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跟自己儿子联系过了。
他本来还想着等会儿问问,却听见晚晚道:“我想去找小舅舅玩儿,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见他了。”
“你跟外公一起出去玩儿不好吗?”
“好呀。”晚晚想都不想就点点头:“但是我有点想小舅舅了,而且我有点事儿找她。”
她最近一心想着学习,都忘记了自己上个月算了卦。
上个月她心血来潮打算算一算,没成想算到自己小舅舅竟然有血光之灾。
晚晚想着也该去找小舅舅了。
当初大厦起火的事情她怕外公外婆担心从来没有提起过,而小舅舅当然也不会说。
因此,自己外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本事。
他想说小舅舅的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提醒。
本来徐颂扬还不怎么乐意,自己好不容易才和外孙女一块儿出去玩儿,没成想被自己儿子半路截了道。
因为老爷子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说话都是干巴巴的,这把徐楠月弄的摸不着头脑。
听说晚晚要过来,徐楠月也管不了这么多,连忙问道:“晚晚什么时候过来,要不要我来接他,爸你帮我问问晚晚明天想吃什么,我好让人下去准备。”
徐楠月越开心,老爷子的脸就越黑。
但还是让晚晚自己报了菜名。
顾方池得知晚晚要去找舅舅,也没跟着一块儿去。
晚晚怕顾方池孤单,便把哮天犬一大早抱到了顾家,放到了顾方池的床上。
晚晚进来的时候静悄悄的,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哮天犬睡到了他的床上。
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旁边对着自己打呼噜的大黑狗。
顾方池:“……”
这时候晚晚正好打电话过来了。
“小池哥哥,我晚上就回家啦,我把哮天犬给你送了过去,你要是没事儿可以跟他一块儿玩儿,你要是想干什么也可以把哮天犬当驴子使,你别跟它客气。”
顾方池,哮天犬:“……”
顾方池悄悄的提醒道:“哮天犬还在旁边。”
晚晚啊了一声,电话那边顿时传出了心虚的声音:“原来哮天犬你也醒了呀。”
哮天犬一言不发,幽幽地看着手机。
晚晚也没敢再多说,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
另一边,徐楠月在公司办公室已经走了好几次神了。
身边的助理提醒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
“老板,您昨天是不是没有睡好?”容昭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老板的黑眼袋。
“晚晚等会儿要过来,你下去让公司里的人规矩一点,别乱逗孩子。”
说着,徐楠月看了一眼时间,知道晚晚这个时间差不多该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
容昭跟在身后,用手机通知各部门,传达老板的指令。
等做完这些后抬起头,道:“晚晚今天过来的话,中午的会还开吗?”
“所有会议往后推迟一个小时就行了。”
因为行程多的原因,推迟会议是件常见的事情,因此容昭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最近我们跟容家合作的时候,工人在工地出了意外,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容家负责,但是他们不管,现在工人在咱们公司楼底下要说法,到时候你下去的时候注意一点。”
徐楠月脚步一顿:“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容昭解释道:“我也是刚才在群里面知道的,我已经交公关处理了,这种事儿必须让容家自己负责才行,我们公司不能管。”
容家和徐家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工人是在容家的建筑工地出事的,那他们公司自然不能出面。
徐楠月想了想,道:“估计有媒体拍下来了,让公关做好准备,虽然这件事在容家出事的,但人已经在公司门口了,你去安排律师还有外接的部门,把这群人安排好,不要让他们闹事。”
容昭没有徐楠月想的全面,因此听到徐楠月的安排后赶紧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安排。”
叮——
电梯的门这时候打开了。
徐楠月看向门口,并没有发现晚晚。
不过司机给他发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公司的停车场,估计要不了多久到了。
只不过他没等到晚晚,倒是先等到了一众气势汹汹的农民工。
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抱着黑白照片的女人,女人背上还带着一个孩子,看起来不过一两岁的样子,这孩子看起来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口水流了女人一背。
女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看起来十分清瘦,脸色黢黑,但是两颊旁边还带着浓浓的高原红。
“你就是徐氏集团老板?”
女人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军绿色外套的男人,男人直接指着徐楠月,道:“我侄子在你们建筑工地摔死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赔钱?”
对此情景,徐楠月脸上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他一个眼神过去,保安便训练有素地将人拦住。
“各位,出现意外事故,如果是我公司的责任,那么我们公司会根据法律条例和人道主义关怀进行赔款,如果对此不满意,可以上法院申诉。”
徐楠月声音不大,只是语气淡淡的,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刚才说话的男人。
然而男人听到这句话瞬间炸毛:“我们没钱没势,能上什么法院,说不定你们串通一气,到时候我们什么也没有!”
男人说着,指着女人背上的孩子,道:“你看看这孩子,出生后烧坏了脑子,现在都三岁了什么都不会,现在他爸死了,你们让他们母子三人怎么活,你简直要把他们往死里逼啊!”
话音刚落,大厅里面的人顿时窃窃私语。
徐楠月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目光打量着说话的男人。
突然,旁边一道身影吸引了徐楠月的注意。
“晚晚,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来人正是背着书包的晚晚。
晚晚看着浩浩荡荡的农民工,忍不住问:“小舅舅,他们在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