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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凉雨茶韵 > 第55章 君家旧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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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身动了动,窗户缩进了一些,像是在打量来人是谁。茶韵儿举起在碉堡里捡到的东西亮到无胜将军面前,窗户动了一动,化作手臂的楼梯慢慢伸到茶韵儿面前。茶韵儿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楼层从中间裂开,无胜将军把东西塞到了“嘴”里。

凉雨在旁边呆呆地看着,轻轻碰了茶韵儿一下:“怎么回事啊?这是妖还是?”“瞎说。”茶韵儿打断凉雨的话,眼睛朝无胜将军一瞥,“长长见识吧凉少爷,这是君家堡子的镇城将军,君无胜。”

“啊?”凉雨惊叫出声,见无胜将军朝他这边看来,他还有些不适应,有些尴尬地挥动双手:“嗨,那个,您好,我是凉雨。”一阵风吹过,吹的窗户纸哗哗作响。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到这栋楼露出了一种欣慰的目光。茶韵儿看着楼上的窗户纸,有些发黄,但不是经历了百年的模样。

大楼恢复了原状,重新安静的待在了原地。“施主认识我家将军?”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凉雨转过身一看,一个中年男子扶着一个头发胡须花白的老人,老人颤颤巍巍,一手被中年人扶着,另一只手拿着一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木棍。这截木棍像是被他盘了多年,表面已经有些发亮。

茶韵儿和老人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朝他作揖:“无胜将军的名声在外,没有人不知道。”凉雨见到老人,正了正色,作揖鞠躬:“老先生好,这位长辈好。晚辈名唤凉雨。”

“你是君无胜的手下?”茶韵儿眯起眼,企图忽略他满脸的皱纹看清其本来样貌。中年男人也向两人作了揖,介绍道:“这位是闲云老者,是我的师父。我叫归隐,是守护无胜将军的下一任使者。”

凉雨看着刚才躁动的塔楼:“那位就是无胜将军?怎么会变成这样?”闲云老者叹了口气,抬起浑浊的眼睛望向塔楼:“将军命苦,被奸人所欺骗,为了保护主家,动用了君家的秘术,才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可惜……无胜将军还是没有保下小姐的命。”

茶韵儿指向刚才路过的君家堡子:“那里不是真正的君家堡子吧?”归隐回道:“小姐这是何意?君家堡子这么多年一直在这里啊。”

“我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依据的。”茶韵儿不在乎归隐的话,“我们来到此地,就是想帮助当年的君家平反昭雪,若是你们不配合,就眼睁睁看着你们家主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吧。”归隐和闲云老者对视,凉雨吓了一跳,赶忙插话道:“她说话比较直接,请两位先生不要介意。阿韵,怎么说他们也是长辈,分寸还是要注意的。”“分寸?”茶韵儿一巴掌拍在凉雨肩头,“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是长者?”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茶韵儿这副样子,凉雨总觉得她只有二十岁,他忘了茶韵儿是妖,当年名声响当当的钟小韵,现在少说也得有千岁了吧?

“闲云,当年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我虽没有切身到君家堡子这里来,但它应不应该出现在空景峡,我还是知道的。”茶韵儿朝着闲云老者说道。

闲云老者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静寂了一会,他咧开嘴笑道:“施主是安玥手底下的人吧?”茶韵儿并不避讳:“是,梨山,茶韵儿。”“真的是梨山的人。”闲云老者暗自嘀咕了一声,朝着归隐道,“来者是客,还不招待客人?”

归隐回应了一声,朝着凉雨和茶韵儿道:“二位请跟我来。”凉雨赶紧摆摆手:“不,我们不是来做客的,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闲云老者道:“若是看不上寒舍的清汤寡水,老衲不留你们。”“你是道观的和尚吗?穿的不像啊。”茶韵儿开口问道。归隐接话道:“二位请见谅。师父因为无胜将军的死十分自责,自愿在这里为无胜将军守灵,以君家堡子为观出家。”茶韵儿瞥了闲云一眼:“你还挺忠诚。”

“二位请跟我来吧。”归隐做了个“请”的手势。凉雨看向茶韵儿,动了动口型:我,们,要,跟,他,走,吗?茶韵儿哼笑了一声:“来都来了,走嘛,多谢大师款待了。”

君家堡子面积极大,占了山脊的两边。如此空旷的地方平日里却只有两个人在堡子里游荡。围墙以内与外像是两个世界,内里荒芜,偶尔会有几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空中没有鸟,地上没有虫,暗红色的土壤,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一样。归隐带着两人走进了一间和周围楼房格格不入的小茅草屋。茅草屋在地上卧着小小的一团,与旁边几近通天的堡楼对比鲜明。归隐为他们倒上茶,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到外屋,端上一盘已经被煮的发黄的白面馒头和一盘炒菜。

凉雨看着盘里的绿色菜,他从没吃过这种菜,说是菜,倒更像是炒了一盘草。归隐已经摆上了五双筷子,面带笑颜:“招待不周,请多见谅。”茶韵儿笑了笑:“无妨,这里与外界隔绝,有吃的就不错了。”说着,她看向桌上的筷子,补充道:“这多出来的一双筷子,是留给无胜将军的吗?”归隐点头:“是。师父这个时候要先在外面祈福,恕我不能陪你们吃饭。”“我们也不饿,等闲云老先生过来一起吃吧。”凉雨把剑放在了一边。归隐向他们做了个揖,出了门。

“他们这么多年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啊?”凉雨看着盘里的草,“难道我每天吃草就能活到一百多岁?”茶韵儿手放在嘴边笑了:“兴许可以呢,你试试。”

“我不不不,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宁可只活到三十岁,也不愿意每天受苦。活得不快乐我还活着干嘛?”凉雨抖了一抖,满脸抗拒。

茶韵儿把手放下,嘴上依然是笑着:“是啊,你们人类还有转世呢。这一世你是凉府的大少爷,什么都不用干,自有你爹为你保驾护航。那下一世你投胎成乞丐了呢?是不是一出生就要咬舌自尽?”

“能活一天是一天呗,真到活不下去的那天再说。”凉雨毫不在乎,“闲云老者这般处境都能活一百年,我怕什么。”

茶韵儿笑而不语,看着手里黄澄澄的茶水,抿了一口:“那我就等着看你死了以后转世,没了身份,你还能不能这样潇洒。”凉雨哼了一声:“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啊?”说着,他也拿起了茶杯,吸了一口,还未下咽,他瞬间瞪大了眼,头一歪就想吐出去,还没张开嘴,表情扭曲了一下,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呕,这茶又涩又苦,你是怎么喝下去的?”凉雨紧急抹了两把嘴,吐着舌头表情痛苦。茶韵儿笑了,喝下杯里的茶,用手一握,凉雨胸口闷了一下,茶杯里已然结了冰,茶韵儿用手一晃,冰块化作了水,递上前:“送送。”凉雨看了她一眼,接过来一饮而尽,嘴里的苦味被冲下去不少。

“好了凉少爷,知道你娇生惯养,来了就不要挑三拣四的了。”

凉雨顺了顺气,把杯子放到桌上,表情还没扭曲的过来:“我问你个事哈。那座楼,你怎么认出他是无胜将军的?”

“你看到了我给他丢的牌子了吧?那是君无胜的将军令。当年的事我听说过,君无胜眼见无法战胜入侵者,便启用了君家秘术。现在我基本清楚了君家的秘术是什么了。以一人为祭,号召万蛊出动。碉堡里的人,有敌军也有君家的人,那具蛊虫钻脑而不动于色的便是君无胜将军的尸骨。”

“为何他叫无胜啊?长期作战的人不避讳这些东西吗?”

“无胜将军身为武将,他一心认为,只要双方开战,胜者也败,败者也败。无胜将军虽叫无胜,但他除了最后一次作战,从来都没有输过。”还未等茶韵儿开口,闲云老人便从屋外踏了进来。凉雨起身作揖:“多谢老先生指点。”茶韵儿也站了起来,见闲云老者看向她,冲他微弯身子点了点头。

“老衲招待不周,竟让客人久等,真是惭愧。”闲云老者迈动蹒跚的步子由归隐扶着缓缓坐下,“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今天下午我让归隐去猎几只兔子给客人改善下口味。”凉雨登时变了脸色。茶韵儿拉着他坐下,目光中带着一些审视:“兔肉土腥味太重,我看你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去腥的东西,我吃不惯。”

闲云老者明显看了一眼她脑袋上的狼耳。兔子是狼的主要食谱,说是有狼不爱吃兔子,那简直和山羊不吃草一样可笑。茶韵儿哼笑一声:“不好意思,本来是可以吃的,化成人形的时间长了,早些年保留的习惯也就淡化了。”归隐笑着向闲云老者说道:“师父,这位小姐大概是体谅我打猎辛苦,不惜委屈自己了,我们就不要辜负姑娘的好心了。”

闲云老者点头,先向那副空筷子抱拳鞠躬,然后说道:“各位随意,想吃什么和归隐说就好。今天造访突然,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凉雨也向空筷子抱了下拳,回应道:“我虽生在凉府,口味没那么挑,这饭菜我感觉是极好的。”等闲云老者夹过了那盘草,凉雨笑着伸了筷子,放在口中细细品味,归隐为他上茶,凉雨笑着接过,用茶水送了送。

茶韵儿看着凉雨波澜不惊的样子,端着筷子吃了几口。菜的口味明显淡了,好像还没炒熟,入口一阵苦味,还有些酸涩,茶韵儿都怀疑这菜是不是茶杯里泡的茶叶。凉雨倒是吃的一脸和谐,真的像在吃什么佳肴一般。茶韵儿唇角扯出了个苦笑: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啊,这礼貌。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差点被茶水给呛死。

是夜。

君家堡子不小,能住人的地方却不多。闲云老者给凉雨和茶韵儿找了两间房,他则和归隐走进了君家堡子内部。

一片黑雁飞过,一只雁落在了高高的楼宇上。房顶上一只虫子糯糯的蠕动,大雁一张嘴将虫子吞下了肚,黑溜溜的眼睛望着飞行的伙伴,扇动自己的翅膀想跟上大部队,一跃飞出房梁,僵硬地落到了地上。

“我天哪!”下方捉虫的君娩苏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去。君无胜瞬间出现在君娩苏面前,抓起那只大雁仔细看了看,把它藏到身后,对君娩苏道:“小姐别害怕,是一只不小心吃了蛊虫的雁。”君娩苏满手是泥,在身上抖了抖说道:“大哥你看好这些蛊虫不要让他们乱跑,这次是大雁,下次死了人该怎么办啊?”“属下失职,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有了。”君无胜向君娩苏道歉,带着手里的大雁离开。

君娩苏拿着手里的蛊虫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打开。里面的虫子正在睡觉。她取出银针袋子用银针在自己手上扎了两下,另一支针在木盒里的虫子身上点了一下,等待一阵过后,再取出一支针,将盒子里的蛊虫挑了出来放在一个大的玻璃箱里,她拿出今天抓的虫子,一股脑全倒了进去,再用针在蛊虫身上一点,盖上玻璃盖子。

蛊虫慢慢醒转,见到面前蠕动的食物,张翅伸尾,猛然向前扑去,几条虫子瞬间就变成了两半,有的虫子肥糯,蛊虫在它身上一咬,外皮一破,挤出了浓浓的肉汁。君娩苏端着手在旁边看着,这种场面她每晚都要看一遍,不足为奇。君家领地之内,凡是出现的虫子,或多或少都会有毒,君家的每个人,都要养自己的虫蛊,以虫蛊毒性论身份的高低。当前的最毒蛊,便是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噬心蛊。

君娩苏还没有试过自己的毒蛊。她手里的蛊是父母手中毒蛊的后代,基因应该是优良的,不间断吃了这么多毒虫。君娩苏从下层的房间捧过一个罐子,用两根木棍夹着,往玻璃箱里放了一只蝎子。蝎子一进入箱子便撑起两只钳子,尾部高高翘起,正对着那只肥胖的蛊虫。蛊虫很轻松的便把蝎子拆吃入肚,感到舒服了,又进入了休眠状态。

君娩苏第二日就带着蛊虫出了君家堡子。早年的凉府地牢中关着许多穷凶极恶之徒,她借着君无胜的掩护,成功混下了凉府的地牢。她将蛊虫放在地牢中就离开了。果不其然,第二日君无胜就前来告诉她:地牢里的囚徒都死了,凉府的医师能够查出是中了毒,但完全搞不清楚是中了什么毒,剖了一具尸体看到了脑袋上的洞,一时间凉府搞得人心惶惶。

君娩苏十分满意这次成果,令君无胜再下地府,找到她遗失的蛊虫。君无胜一走,君娩苏便在酒楼里躺下了。她平躺在床板上,忽然觉得手里摸到了个什么东西,随后指尖传来一阵剧痛,君娩苏一个激灵蹦起来,掏出怀里的银针就往手上刺。这伤口和这疼痛感她不会记错,是毒虫。

“姑娘慢着!”一个人破窗而进,君娩苏吓了一跳,一转身从床上翻滚下来,一条小蛇嗞溜一下从她袖口里探出头来:“你是谁?”

此人身着白衣,面容焦急:“姑娘不要乱动,我刚从这个房间离开。刚才我的下属告知有人在我的房间下了蛊,我才匆匆忙忙的跑回来。姑娘莫急,这种蛊虫我会解,我动手,保证您药到病除。”说着他慢慢走上前来,撕下了自己的一节袖口,扎住了君娩苏被咬到的手指,从怀里掏出一抹绿色粉末,便导虫边说道:“这种虫虽说烈性,但我多次接触,早已对它有了根治之法,现在放松一下。”

话音刚落,一只虫子就从君娩苏白嫩的指尖中钻了出来,白衣男子手疾眼快,大喝一声,一把粉末撒上前去,虫子立刻灰飞烟灭。

“你还……挺厉害。”君娩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毒虫,更是没有见过一扬粉末就能杀死毒虫的方法,她看着白衣男子收起来的手,虚心问道:“请问大侠,你这是什么东西啊?我可以看一眼吗?”白衣男子收好自己的东西,笑着回应道:“对不起姑娘,这是家传秘术,保命用的,不能随便给其他人看。”

君娩苏有些失望,同时又好奇他手里的东西会不会杀死她的蛊,见白衣男子转身就要走,她赶忙喊住他:“敢问大侠叫什么名字?”白衣男子一回头道:“敝人姓仇,仇冠清。”

君无胜完全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他把君娩苏的蛊拿回后便带着她回了君家堡子。

不知是不是巧合,君娩苏最近一直能看到仇冠清。她的日子和平常一样,捉虫、养蛊,仇冠清像是一个突然闯进她生活的人,自从上次相遇,他就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君家堡子没有宵禁,她就偷偷跑出去和仇冠清一起探讨蛊术之事。对君娩苏来说,父亲是蛊术的集大成者,但毕竟是长辈,她在父亲面前一直很谨慎,不敢多问,生怕说错一句受到批评。君无胜和她关系亲密,但君无胜对蛊术并不感兴趣,他所知道的都是君娩苏告诉他的,单方面的传授,没有什么交流的必要。

仇冠清虽说是外族人,但他对蛊术的了解似乎比她更精髓。君无胜除了有战事之外,平常对君娩苏寸步不离,自然了解到了这号人的存在。他不了解仇冠清的目的,多次提醒君娩苏离这种人远一点,君娩苏毫不在意,甚至对君无胜都疏远了。

君无胜对君娩苏的心思并不单纯,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总是不断隐藏自己内心的小女孩,但是由于身份差距,加上他的年岁比君娩苏大不少,他一直藏着这份感情。涉及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他精准的判断第一次出现了错误。他觉得是心上人对别人的亲近让自己过于敏感,这一致命的错误,给君家带来了彻底的灾难。

无论多聪明的人,在爱情面前也总是个糊涂的。

君无胜尽量避免和仇冠清搭话,但仇冠清却不这么想。一次蛊虫毒性成功增强了一个台阶,君娩苏高兴的带着蛊虫回去。君无胜内心欣慰,刚想转身离开,被仇冠清挡在了面前。君无胜一顿,挥起手中大刀就朝他而去。仇冠清闪身避开,着急说道:“将军且慢!”君无胜停止了手中动作,警惕打量着他:“为何拦我?”

“将军不要着急。我今日斗胆拦下将军是想向将军坦白一事。”仇冠清扶了扶衣角,对君无胜道,“将军是否对君娩苏小姐有意?”

“大胆!”君无胜震怒,抬起长刀便朝着仇冠清而去。仇冠清倒是没想到君无胜会直接向他发起攻击,他武艺不精,只得开口喊道:“将军!杀了我,君小姐问起您该如何?”君无胜手里的刀在将要落到仇冠清脸上的时候停了下来。仇冠清松了口气,君无胜神情极为严肃:“你精通蛊术,我可以向家主请示让你作为君家的宾客呆在君家堡子,这样你和小姐交流也更方便。”仇冠清笑道:“这就不必了,当年君家对我有恩,我能活下来,全靠家主恩典,不敢奢求太多。无胜将军,我对您钦佩至极,我自幼是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所以,我很愿意帮将军的忙。我知道,小姐开心,您就开心;您高兴,我就高兴。”

君无胜皱着眉,浑身打量着这个可疑的人,他从小就是君娩苏的贴身护卫,别人胡猜也是常事。他把刀收起来:“我可以暂许你隐藏身份帮助君小姐突破蛊虫的极境,但我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不要有什么恶心思。”

接下来的几年,仇冠清就像君无胜的狂热粉,无时无刻不表达着自己对于君无胜的崇拜。君娩苏浸泡在这种环境下,对君无胜更加依恋,仇冠清这么多年也一直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传授给君娩苏,君娩苏的毒蛊毒性甚至超过了父母手中的噬心蛊,君家堡子的人都对这下一任少城主信任有加。仇冠清从来不让君娩苏和君无胜暴露自己的身份,君无胜觉得这可能是个远离利禄的世外高人,对他好感也日渐好似一日,把他当成兄弟来处。

一有野心的人真的可以把自己的身份连续藏露近十年之久。等君家家主发觉仇冠清的存在,早已晚了。由于君娩苏的毒蛊过于出彩,她在二十三岁便继任了君家的家主。整个君家的人都在为她高兴之时,她当着一众君家人的面吐了血。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厮杀声,一个邪教派趁着君家继任攻打君家堡子。君无胜带人领战,把君娩苏交给了仇冠清。

仇冠清对君娩苏照顾的无微不至,君娩苏很快便有了好转,但她的毒蛊不知为何处于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蛊王沉醉,君家所有的蛊虫都是一副一蹶不振的模样。即便没了蛊虫做依靠,君无胜的作战技巧也不容小觑,打得敌军连连败退。

就是这般情况之下,最后一次作战,君无胜竟毫无缘由不知所踪,家主卧病,蛊术无法使用,将军又消失,君家士气溃散,被贼人闯进了城池,众人想拼尽老命护送君娩苏出城,君娩苏原本已经恢复的气色又变得吓人。仇冠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从第一次见面,君娩苏中的毒虫一直在她的身体里。仇冠清控蛊技巧高超,君娩苏父母每日忙于蛊术,少和君娩苏接触,没人发现这个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