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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从空中飘落,将流来到村里一个多月后的11月底,清平山下了一场大雪。

这场大雪直下了5天5夜,积雪竟有快半米那么厚。

将流推开门,一股冷风直吹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寒颤,把领子掖了掖,用外套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她使劲推着门,用门把外面的积雪推到一边去,就看到院子里已经被白雪覆盖。

这雪又厚又松软,踩在上面沙沙的,一步一个坑。

一脚踏上去,小腿整个就被雪淹没,要再往前走一步,还得从前一个坑里把腿拔出来,再向前踏出一个新的雪坑。

“呼……呼……这雪也太大了吧!”将流哈出了白气,艰难的走到院子旁,拿起扫把高举着,却发现积雪实在太厚,根本扫不动。

因为雪下的太大,鸡窝已经无法使用,家家户户的鸡都暂时放在了地下室,白天有阳光的时候才放出来。

“宗主在吗?”

正在将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两个青年男子走来,礼貌的问。

“啊,在,稍等一下,我去喊她。”将流点点头,十分费劲的把小腿从雪坑里拔出来,试图往屋里走。

两人看将流的样子,抿着嘴笑了一下,举起了手中的铁锹说:

“我们帮你铲雪吧!”

“啊……谢谢你们。”将流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到一边,跟他们一起清扫起来。

-

“你们来了,歇一会儿喝杯茶吧。”老仙婆从打开的门出来,笑眯眯的端着一个长方形的托盘,上面放着几杯茶,冒着一股股热气。

“谢谢宗主!”两人拍了拍身上的雪,放下铲子走了过来。

一杯热茶下肚,多少驱散了体内的寒气,肚子里变得热乎乎的。

将流看了看院子,积雪已经被铲的差不多,都堆在院子外,堆得好像一颗圣诞树那么高。

对面街道,家家户户都在铲雪,忙得热火朝天。

喝完茶,两个年轻男人礼貌告别,说:

“宗主,我们去别家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先告辞了。”

“诶,等等,”将流抓着扫把走了上去,“带我一个,我也能帮忙。”

两个男人回头看了看老仙婆,老仙婆笑着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去吧。

将流跟他们走出院子,来到街道上,回头看向了村子的入口。

这么大的雪,道路都被封了,她来的那条路应该也被大雪堵住了吧……

整个清平山在这场大雪下,仿佛被一道白色的壳子封住,所有人都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

在现在的情况下,也许这样反而更安全了呢……

这么想着,将流跟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另一个院子积雪的人家,跟里面的人打了招呼后,抄起铁锹和扫把,开始清理院子里的积雪。

-

“没想到你也会跟我们一起来帮忙,辛苦你啦。”

大家一起铲着雪,其中一个男人说。

“是啊,都说老仙婆收了一个宝贝女儿,我还以为不会来跟我们一起干粗活……”

另一个人说。

这话说的,我看起来有那么娇气吗!

将流气呼呼的撅起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

“这有什么,我会干的活多着呢!”

两个年轻男人一副对她刮目相看的样子,发出了惊叹声。

……虽然自己在发生传染病之前,是没干过什么活儿,一般都是由家里的佣人和管家来做的。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自己是被他们救助的人,当然不能天天什么都不做,白吃白喝。

将流这么想着,扫把挥的更加卖力,把院子里铲完雪剩下的一层薄雪都扫到院外,眼看就要收拾完毕。

她转过身,走进院子,刚想开口……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从篱笆外闪过!

“小心!”将流大喊一声,两个年轻男子顿时警惕起来,紧张的看着四周,双手合十,聚精会神,运起了“屏障”。

这道黑影消失在篱笆外后,从另一个方向又狠又准的冲向其中一个年轻男人!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刚开始运“屏障”不久就被这道黑影直直撞向胸口!

“额!!……咳咳咳!!”年轻男人被重重撞到胸口,整个身体向后飞出去两三米,摔倒在房屋的墙上,痛苦的捂住了心口。

“天呐!”房屋里的人连忙跑出门扶住他,而那人的嘴里已经溢出了鲜血。

好险!

要不是将流喊了一声小心,让他俩提前运了“屏障”,怕是这一击已经要了他的命!

另一个人惊呼一声,把铁锹紧紧的握在手里竖在胸前!

将流一颗小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不同于他们,她没有“屏障”,没有武器,什么都没有,手里只有一个扫把!

谁能想到在这人迹罕至的山腰上,隐秘的村落里,会突然受到袭击。

难道这就是老仙婆之前提过的……挑衅?

对方来者不善,上来就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速度又快,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将流,你快去……快去喊老仙婆!”扶着伤者的人急切的对将流大喊。

“哦,好,……小心!!”将流听了刚要转身,就看到又有一道黑影冲另一个男人来了!

那人这次做了准备,挥起铁锹向黑影拍去,铁锹狠狠的拍在地上,溅起一堆雪沫,那黑影却早已从地上跳起,直冲着将流而去!

将流慌乱之中拿起扫把挡在身前,但是这种程度的防御在黑影的攻击下好像一个笑话。

那黑影气势汹汹的冲向她,仿佛一颗子弹一样,眼看就要刺穿将流的身体!

“刷!!”

一道橙色的射线从远处射来,正打在黑影上,只听“呲呲”一声,黑影吃痛的落在地上,迅速弹跳起身,窜向院子角落穿过篱笆消失了。

……

是老仙婆的射线!

将流吓得已经跪坐在地上,只能靠手里的扫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自己。

一股毛发被点燃的焦糊味儿四散开来。

-

老仙婆冲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一人重伤,两人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场景。

“哎哟,你这孩子,”老仙婆抓住将流的肩膀,埋怨的说,“你没有‘屏障’,遇到攻击怎么不跑?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她指着受伤男人说:“如果刚才那攻击打到你的话,你肯定会死。”

“啊……对……对不起……”将流被训了,缩着脑袋,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老仙婆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受伤男人的身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说:

“……还好你及时运了‘屏障’,保护了内脏,放心吧,没有大碍,卧床休息一阵就好了。”

她站起来,微微皱起眉,神情变得严肃:

“这人是下了死手的,不管是谁,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将流一阵后怕,突然想起之前院子里丢了鸡的时候,试探的问:

“是黄鼠狼吗?”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与那只黄鼠狼只见了一面,他还骗了她,还骂她笨蛋,但是她觉得,他不像是会对自己下死手的人。

老仙婆思索了一下,谨慎的说:

“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不确定。我们鸡宗与其他几个宗派尽管有时候会有一些小摩擦,但是已经和平了百年,现在又是何故对我们发起攻击,又是谁对我们发起的攻击呢……”

她安排两个年轻男人回去养伤休息,领将流出了门。

“老仙婆,您是说,除了鸡宗和黄宗以外,还有其他几个宗派?都有什么呀?”将流跟老仙婆走在街道上,好奇的歪头问。

大雪落在老仙婆的白发和肩膀上,她稳步走在街道上,把双手踹进袖筒,说:

“清平山几个大的宗派是鸡宗、黄宗、狐宗和蛇宗。顾名思义,鸡宗以破晓神鸡为信仰,黄宗是黄鼠狼族群,狐宗是狐狸,有时候会幻化成人;蛇宗比较神秘,我很少遇到他们的人,而且蛇宗一冬眠就上百年,我也不太了解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