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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婧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敢再有所动作,坐在一旁静静陪着她。

“妍儿……”她刚开口唤邓狸姝,就被被子里闷闷的声音打断。

“我不是妍儿。”带着赌气意味的话语,上官婧出奇地有些轻松,还好女儿肯理她。

“好好好,母亲不叫你妍儿,叫姝儿。”上官婧连忙顺着她的态度改口,脸上是讨好的小心翼翼。

邓狸姝又沉默了,上官婧自顾自地开始讲述她小时候的事情。

“姝儿还记得你七岁那年母亲带你去划船,母亲掉入湖中,是你及时让宫人救了母亲,还给母亲摘了许多荷花。母亲现在还记得那荷花有多好看!”

“还有你五岁的时候,小小的你竟然给母亲做了一道桂花糕,很是可口,母亲现在都怀念不已。”

……

上官婧讲了很多她八岁以前的(也就是未失踪以前的)趣事,那时候母女二人感情深厚,和乐美满。

邓狸姝听得有些烦躁,这些记忆她早就没有了,如今来这儿怀念有什么用!她当初为何要丢下自己!

虽然上官鸢说过,眼前的女皇是为了救下自己的性命才抛下自己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芥蒂,加上现在这件事,一时间很难释怀。

上官婧絮絮叨叨讲了一堆,邓狸姝刚开始还将那些事情听了进去,后面越听越难受,因为她早已经缺失了这些记忆。

如今的感觉就是在听这个陌生的母亲讲述不属于自己的童年,心中很是膈应。

她冷冷出声打断了上官婧的话,胸口发闷还夹杂着些许委屈:“你别说了!”

上官婧以为刺激到了她,连忙闭嘴,随即给她道歉:“姝儿,母亲不该提起,对不起。”

回应她的,是无声的沉默。

“姝儿你身子还很虚弱,让御医把把脉,用些东西可好?”半晌,她才忐忑地开口,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

但邓狸姝从被子里慢慢露出脑袋,看了看外面:“让御医进来吧。”

很简单的一句话,并没有多少情绪,甚至都没看上官婧一眼,但是她却迅速泛起泪光,鼻头酸涩得厉害。

“好好好!母亲这就让人进来!”她朝外面喊了一声,御医立马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参见公主!”御医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声音低沉稳健,看上去约莫三十余岁。

邓狸姝打量她半晌,熙朝女子为尊,未曾想连御医都是女子,还有之前遇到的名为红玉的女子,身份不俗,看来这熙朝果然非同凡响。

上官婧见她盯着御医半晌不说话,挥了挥手让御医上前:“给公主仔细把脉。”

“是!”

邓狸姝伸出皓腕,乖巧地配合御医把脉,但却面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对上官婧的满眼关怀视而不见。

“回陛下,公主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只是公主生产时伤了身子,微臣建议公主坐足两个月月子,喝药调理,身子才能完全补回来。”

“刘御医,你每日来为公主请脉,公主的身体就交给你了。”上官婧吩咐道。

“是,陛下放心,微臣定会照顾好公主殿下。”

“下去吧。”

众人退下,邓狸姝闭上眼休息,她身子本就虚弱,又哭了一场,现在已然是抵不住疲惫,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上官婧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弥漫着淡淡的安心,看着她睡得香甜,半晌才起身走了出去。

木艺迎上来,神情恭敬:“陛下,红玉回来了,在宫外求见。”

“走吧。”女皇轻轻捂了捂胸口,有些隐痛,随即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青阳殿,前往御书房。

红玉仍旧是一身张扬的红衣,站在御书房门口,眼里的心机和狠戾被悉数掩藏起来,看见女皇过来的一瞬间,低眉顺眼,很是恭敬。

“微臣参见女皇陛下!”

“平身吧,红玉此去游历可得了什么新鲜事,讲与朕听听。”她缓缓走进御书房,神色淡淡,讳莫如深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红玉垂眸跟在她身后:“陛下,这民间趣事倒是多,微臣所到之处都是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陛下勤政爱民,才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上官婧听着她恭敬讨好的话语,撩袍坐下,居高临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要不是自己知道她的狼子野心,怕是真被她这副模样哄骗过去了。

木艺命人送上热茶,上官婧优雅地品着茶水,半晌才悠悠开口:“朕听鸢儿说,她在北朝与你相遇。”

红玉微微一笑,抬头大胆迎上女皇犀利的眸子,不紧不慢地开口:“回禀陛下,微臣确实与公主在北朝相遇,但都是些小打小闹。”

“公主胸襟宽广,想来是不会计较微臣无心冲撞的。”

上官婧见她没有一丝心虚,心里一阵愤怒,心口又隐隐痛了起来。

这红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刺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还大言不惭地三言两语就想揭过去。

她努力压下愤怒,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如此,你来求见朕可是有急事。”

红玉闻言,神色严肃了几分,但心里却是一阵幸灾乐祸,看着女皇病情发作,想来是没多久就会一命呜呼……到时候!呵!

现在自己再给她致命一击,那岂不是离她驾崩就不远了!

她心里一阵暗爽,但面上由严肃又多了几分犹豫,似乎很是为难。

上官婧不动声色看了木艺一眼,木艺上前:“红玉大人有何要事不妨直说,陛下明白大人一直衷心熙朝,定然是不会有什么顾虑的。”

红衣皱了皱眉头,上扬的眼角跟着动了动:“这……其实,微臣此去北朝就是为了探寻陛下亲生女儿的下落,好不容易有了公主的行踪,但微臣却无法保公主周全。”

“还请陛下降罪!”红玉猛然跪地,神色坚决,但是俯首低头的眼中满是得意,心中更是一阵愉悦,真想看到上官婧被气死的模样。

上官婧闻言,立马就知道她是何居心,想到自己的女儿正在寝殿睡得香甜,心里就觉得暖暖的,对眼前红玉的算计也心态平和了不少。

但是,她还是配合红玉,故作着急地站起来,满脸担忧:“什么!红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玉心底的得意更甚了,着急地直起身子:“微臣……微臣该死!那北朝刚刚薨逝的皇后就是……就是公主!”她费力地说完这句话,期待着上官婧气急攻心,晕倒的反应。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上官婧并没有晕倒,而是呆愣了半晌,似是头疼地捂着太阳穴,无力地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红玉认为官婧就是在故作坚强,实则心里早已经千疮百孔。

她出了御书房,觉得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嘴角勾起笑容。这陛下体内积毒已深,活不了几年,加上此次打击,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还有那正儿八经的公主也真是够短命的,当了皇后没命享福,身为公主却流落在外,都不用自己做什么,她就香消玉殒了。

现在……就只剩下上官鸢了,不过一个野种,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