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别怕,夫君会很温柔的。”裴以洵的嗓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了。
邓狸姝觉得陌生又害怕,陛下到底想做什么?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抱着她就是一顿亲吻。
她费力地睁眼,两人已是坦诚相待,她觉得无比羞耻,连忙闭上双眼:“陛下,你做什么?”
感觉自己全身被男人亲了个遍,现在可以结束了吧?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陛下,你还没回答……啊!”
她话还没说完:“陛下……”
“姝儿,唤我阿洵。”男人轻轻诱哄着。
邓狸姝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阿阿……洵,阿洵。”身上一阵阵异样的感觉,邓狸姝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裴以洵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但从头到尾都非常温柔,很是照顾心上人的感受。
她瞪大迷蒙的双眼看着男人,红唇微张,急促地呼吸着。
“陛下,我疼……”
裴以洵见她额头细密的汗珠,心疼地亲吻她的红唇……
一场酣畅淋漓结束,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
邓狸姝昏睡过去,身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发丝被汗水浸透,黏腻在纤细白嫩的脖颈上,别有一番韵味。
裴以洵起身出去唤人准备热水沐浴并准备干净的床单衣物,守在外面的是裴照和刘易,两人站得远,房间隔音效果好,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裴以洵将昏睡过去的邓狸姝抱进浴桶,将两人身上清洗干净,最后亲自给她换上衣物。
他抱着不省人事的心上人站在那凌乱的床榻前,空气中还充斥着些许气息,看着淡黄色床单上的点点猩红,裴以洵心里暖暖的。
他紧了紧抱着邓狸姝的双臂,俯身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有些红肿的双唇,爱意占据整个胸腔,似乎一不小心就要喷薄而出。
“姝儿宝贝,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你终于是我的了。”缱绻爱恋的低语,他想起刚刚翻云覆雨的一幕幕,姝儿真是又香又软,嗓音娇媚得他骨头都要酥了。
他脚步轻盈地将人放到一旁的软榻上,快速换了干净的被褥床单,将那沾满红色梅花的床单撕下来,细心地折好放入怀中。
随后心满意足地抱着邓狸姝躺到床上,看着女孩疲惫娇美的睡眼,没有了往日的清冷疏远,多了几分女性特有的妩媚,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他,他满意至极。
邓狸姝睡得很熟,裴以洵却实怎么也睡不着。他见到她之前以为她会激烈地反抗自己,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两人今日关系进展神速。
其实他知道邓狸姝是担忧自己的家人和林家,碍于自己的身份才妥协。身为在闺阁之中教养出来的官家千金,她是个胆小且传统的女子,没有任何筹码与自己抗争。
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姝儿要如此执着于离开自己身边?
裴以洵猜得不错,邓狸姝终究是个传统的女子,从小没见过外面世界险恶的她知道自己无法独自在外面活下去,对于外面世界的未知恐惧从未离开过她。加之父母和林家的安危系于她身上,她很容易就妥协了。
这种根植于一个人思想深处的认知是很难改变的,舒适区才是她的最佳区域。
但是,未来尚未可知,有意无意的因素或许冥冥之中发挥着效用。
裴以洵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也清楚的知道,她的妥协并不完全,且并不是因为爱他。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娇艳容颜,一手轻轻抚摸着:“姝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将我放进心里?会有这么一天的,对吗?”
邓狸姝什么也听不见,只留皇帝一人在安静的房间里喃喃自语。
天微微亮,裴以洵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他并没有完全睡着,生怕自己一睡着身边的小妻子就不见了。
他用手肘撑起身子,伸手给她拉了拉被子,俯身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落下一吻,觉得她额头的温度有点高,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仔细摸了摸她的额头:“姝儿,姝儿?”
邓狸姝没有任何反应,他连忙起身去叫人,动作之慌张,语气之着急,裴照都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
“快找大夫来!给朕以最快的速度!”
“是是是!”裴照跑出院子,正好撞上了带人来送早膳的林伯,食物撒了一地。
“这位大人,何事如此慌张?”
“你们庄中可有大夫?快让人将大夫找来!”裴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有有有!大人别着急!”说罢他连忙命身后的下人去将张大夫找来。
两人在原地焦急地等待,另一边裴以洵正用刘易端来的温水给邓狸姝擦拭手心,她额头上还盖了块温帕子。
“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裴以洵神色沉重,眼神也舍不得分一个给刘易,只沉声命令。
“是!”
不一会儿,大夫终于来了,众人围在屋子里,林炀接到消息也赶紧跑过来。笑话,要是帝后在他庄子上出什么事了,他林家全族都赔进去也担待不起啊。
至于林弯弯,昨晚就被带回去关禁闭了。
众人着急地看着大夫,尤其是裴以洵,像是要把大夫生吞活剥一般。
张大夫并不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但也感觉压力山大啊。
“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低烧,老夫开几副药,服下便无碍了。”张大夫开始动手写方子,让下人去抓药煎药。
裴以洵将人都遣出去,只留张大夫一人。
“大夫,我夫人为何会低烧?”
张大夫眼皮微抬,没好气地开口:“作为男人,要会怜惜自己的妻子,这位夫人只是着凉,加之身体疲累,便有些低烧。”
裴以洵闻言,瞬间自责起来,昨晚想是让姝儿着凉了。姝儿出了不少汗,想是风寒侵体了,况且自己还折腾了那么久。
张大夫见他这副模样也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裴以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夫,可有伤药?”
张大夫一听便明白,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瓶药膏放在他手里:“女儿家都是娇弱的,经不起折腾。”
裴以洵拿着那瓶药膏看了一会儿,昨晚他看姝儿伤到了,自己果然是禽兽,她初经人事就被自己弄生病了。
他抬手就对着自己的左脸一巴掌,脸颊迅速红了起来。
响亮的耳光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刘易和裴照在外面听到不明的声音,莫名对视一眼,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