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掏了掏耳朵,嗤了一声:“太吵了,大白,将她嘴堵上!”
李大富颤抖了一下,赶紧让身后的几个护卫保护自己,可惜,被大白几人一脚一个踹的很远!
有余双目一睁,对着那些人说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知道你们是花钱办事,识相点的到一边蹲着去,否则将你们一视同仁!”
那几个护卫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一个个都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灰溜溜地蹲到墙角,自觉地将头抱了起来。
李大富气得吹胡子瞪眼,想要开口大骂,但可惜,他的嘴很快被塞进一团臭袜子,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而李夫人也同样无法逃脱这样的待遇,她的嘴里也被塞了一团臭袜子,脸上露出惊恐和愤怒的神色。
有余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快意。
她不相信当年外婆和娘亲的遭遇与这两人毫无关系。就凭她昨天看到秀娘时眼底那深深的恶意,有余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们之间,隔着的可是深仇大恨!有余可不是像娘亲那样单纯善良的人,当年外公外婆年纪轻轻,身体健壮,怎么可能会缠绵于病榻?这其中必然有这两口子的手笔。
后来,李大富的儿子也间接死在了母亲的手中,不管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仇恨是人命,永远不可调和!
有余猜测,他们来找娘亲,不仅仅是因为有人给予了利益,恐怕李夫人想折磨娘亲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毕竟,对于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来说,她没有能力去对付那几个权贵,将仇恨转移到“软柿子”身上,是最容易的!
现在,有余要让他们尝尝被欺负的滋味,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
两人被大白一手一个,像死狗一样往前拖走。
李云柔吓得满脸苍白,泪眼汪汪地看着大白,期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的爹娘,她哭起来,梨花带雨,又娇又柔,哪个男人不软了心肠。
可惜大白目不斜视,直接越过了她。
有余哼了一声:“再挡路,也把你绑起来!”
李云柔吓的赶紧缩了缩身子,自觉蹲到护卫那一排。
钢铁嗤笑一声,嘲讽道:“孬种!”
李云柔将头深深埋进胳膊里,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
她悔呀,爹娘这两天还一脸轻视地说过,李云娘就是他们养的一条狗,他们只要在去她面前溜达一圈,这女人就会吓的瑟瑟发抖,谁知道他们出生未捷身先死,刚到这里就被抓了!
这边,李大富和李夫人被大白一路拖进了农庄,途中,因为这两人拼命反抗,扶摇和有余上前一人给了一个大逼斗,将两人抽的头冒金星。
越往里面走,周围的味道越是难闻,有余给扶摇和爹一人准备了一条丝巾,将嘴巴鼻子包了起来。
大白不喜欢丝巾,有余只得作罢,还有钢铁,他平时邋遢惯了,这周围的臭味对他也是影响甚微。
将两人拖到沤肥池,这里大大小小建了很多长方形的坑,每个坑被用一层薄膜样的东西紧紧包住了,只有一个坑大大地敞开了,浓烈的臭味就是从这个池子里散发出来的。
李大富和李夫人看清池里的情况就开始呕吐。
那池子里,不仅有枯枝烂叶,还有羊粪、猪粪,甚至是人的大便,再混合着青青绿绿的不知名东西,味道相当浓烈。
无数只苍蝇在周围乱飞,他们甚至能看到池子里蠕动的蛆虫!
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他们只是将当年他们家加诸在娘亲身上的事,在他们身上做一遍罢了!
有余以为爹爹会有所不忍,毕竟他一直善良惯了,没想到这次他竟然眼睛都没眨一下!
挣扎间,李大富和李夫人嘴里的臭袜子都掉了。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丫头,我是你外公啊!”
李大富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他低下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头颅,对着有余叫道。
有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肥胖的男人:“我娘说的对,你们脑子确实有问题,就喜欢瞎认亲戚,今天我就来给你们洗洗脑,让你们清醒一下!”
李夫人被大白压着,她的头都快接触到这恶心的粪水了,她尖叫道:“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乱认亲戚了,放过我们吧!”
“现在说已经晚了,你已经惹我不高兴了!”
“啊——”
“噗通……”
“救命啊!”
在李大富和李夫人惊恐的尖叫中,他们直接被扔进了沤粪池里。
有余淡淡开口道:“有因必有果,你们的报应就是我,不要说我残忍,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他们李家加注在娘亲身上的折磨,她会一一在他们身上尝试一遍,今天,只是小小的利息罢了!
李大富和李夫人在池中想破口大骂,但是却不敢开口,他们怕一开口,那白白的虫子会钻进他们嘴里!
“呕……”
“呕……”
两人吐得昏天黑地,却又不敢乱动,生怕自己沉下去。
平安和钢铁一人拿一根长竹竿站在池边等着,只要这两人敢往池边爬,就会一竹竿给戳回去。
看着两人那生不如死的模样,几人心里没有快感,只有悲凉,秀娘当初是受了多少折磨,才活下来的啊!
没一会儿,一个士兵匆匆赶来,对着扶摇说道:“谢将军有事请你们过去一趟,有客人来访!”
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是陛下身边的人来访!你们可以都过去!”
“我能不过去吗?”平安问道,他只是一个小人物,真不敢见贵人。
“大人说你们随意!”
平安自认为自己智商平平,基本上有什么大事会问有余和扶摇的意见,他也怕得罪大人物,他想了一下说道:“我和钢铁在这看着这两个畜生,你们去吧!”
扶摇拉着有余去洗漱了一下才去找谢城。
在沤粪池待久了,甚至连头发丝都能染上臭味,她们去见的是陛下身边的人物,万一熏着人家就不好了。
她们脸皮厚不在乎,就怕谢城被人说闲话,万一传出闲话说他不讲卫生,他手下的人随地大小便,走在路上走能踩到屎,还到处飘散一股屎味,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了谢城那里,他果然正在和一面白无须的人交谈。
扶摇和有余对着他行了一礼。
“民女参加大人!”
虽不知是谁,叫声大人准没错,何况看这人的气度和翘起的兰花指,有余和扶摇秒懂,这不就是公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