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头两眼放光,给了崔寡妇几颗碎银:“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崔寡妇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猴急样,你儿媳妇长的跟猪一样,你也下得了口!”
有余睁大了眼睛,这崔老头想干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这时就见崔老头恨恨道:“还不是我那儿子嫌弃她,根本不和她圆房,她现在手里的钱一丁点都不给家里了,这样下去,我怎么养你和儿子!”
李寡妇娇嗔一声:“死鬼!你得想办法赶紧把我们娘俩接走!我儿子越长越像你,跟强子和孟老头一点都不像,现在孟婆子已经开始越来越怀疑了!如果知道不是他们家的种,我和儿子会被赶出来的!”
崔老头急忙敷衍两句,李寡妇娇羞地捶了捶他的胸口,看的有余和谢行一阵恶寒!
见两人在巷子里就开始动手动脚,接下来有可能少儿不宜,谢行强行将有余拖走了。
有余嘟着嘴:“你真扫兴,你不知道,当初那李寡妇和崔老头、孟老头和孟老头的儿子强子四人行的事我都知道了呢......”
谢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听到了啥?急忙阻止道:“小鱼,咱们好女孩不应该去关注这些事,这样有损名节!”
有余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
“这崔老头摆明要去害人,我要去提醒一下!”
谢行能怎么办,当然是跟上了。
有余和谢行悄悄地来到了崔婆子家的墙外。有余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围墙,仔细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谢行则警惕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他们发现此时崔婆子家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人。
有余和谢行沿着墙走了一圈,试图寻找进入院子的方法。终于,在一处墙角,他们发现了一个足够大的狗洞。
有余轻轻地钻进了洞里,动作尽量保持安静,以免惊醒里面的人。当她刚刚爬进院子时,突然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她抬起头,只见面前有一双穿着布鞋的脚。
有余顺着那双脚缓缓向上看去,当看到对方的脸时,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原来,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周婉茹。
周婉茹一脸疑惑地看着有余和谢行,不明白这两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余身上沾满了泥土,脸上也脏兮兮的,看起来十分狼狈。而谢行也是同样的状况。
有余笑盈盈地对周婉茹说:“你好啊,周小姐,我正好要找你呢!”
周婉茹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有余来找她有何事。
而且,她担心有余的到来会被婆婆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婆婆一家每天都会诅咒他们好几遍!
周婉茹紧张地四处张望,见没有其他人发现,便急忙拉着有余和谢行进了房间。一进门,她就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从狗洞里进来了,有什么事吗??”
有余解释道:“我们不想惊动别人,所以选择了这个办法。”
进了房间,有余感慨于房间的朴素,这周婉茹虽嫁妆丰厚,却没有铺张浪费,房间里很是朴素,一看就是好女子,没想到命不好,嫁入了狼窝!
周婉茹有些疑惑,她看着有余和谢行一身泥泞,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有余神秘地一笑,说:“我们来帮你的!”周婉茹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帮我?”
有余就将下午听到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周婉茹气的浑身颤抖:“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可能落下!
有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姐妹,看开点,人生遇到几个渣正常的!”
看她一个小孩子老气横秋地说话,本来怒极的周婉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妹妹,多谢你了,不然我不知会经历什么!”
周婉如心中充满了苦涩和绝望。曾经,她是县令嫡女,拥有着美好的未来和婚姻前景,但却因为庶母的阴谋而陷入了这个极品家庭。
她曾抱有一丝希望,认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这家人,但现在她明白了,有些人永远无法改变,他们就是一群畜生!
自从嫁入崔家后,她一直受到崔润才的轻视,但她仍然保持着坚强的精神。
幸运的是,陈都尉提醒她她爹贪赃枉法,估计很快落马,让她不要将嫁妆交给崔润才管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娘家一族真的被流放,从那以后,她更深刻地认识到了崔家的真面目。
为了还养育之恩,她不得不卖掉部分铺子并遣散了丫鬟小厮,用于父亲流放路上的花销,以还养育之情。
没想到,现在崔家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她,以便光明正大地占有她的嫁妆。
最令人恶心的是,崔老头竟然想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她虽然痴肥,自小受的教育却极为迂腐,她不知道如果真的经历了那些事,她还能不能苟活于世!
擦干了眼泪,周婉如叫来她的乳母,这是现在唯一留在她身边的人了,乳母在这世上举目无亲,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她也将她当成母亲一样的存在。
有余拉着谢行蹑手蹑脚地离开,仿佛做贼一般,生怕被人发现。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周婉茹和她乳母在原地抱头痛哭。
而有余则带着谢行,宛如一对小狐狸,悄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两人一路晃晃悠悠回到家中,还没进门就看到平安和秀娘站在门口,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有余见状,立刻机灵地躲到谢行身后,笑嘻嘻地道:“爹、娘,你们在等我们吗?今天谢容姐姐走了,谢行很是伤心,我陪他出去散心了!”
谢行早已习惯了有余拿自己当挡箭牌,闻言立刻换上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仿佛真的如有余所说般伤心难过。
平安和秀娘见此情景,心疼不已,急忙上前安慰谢行。
有余趁此机会,迅速伸手将爹爹藏在背后的竹条一把夺过,然后像只小泥鳅一样,飞快地冲进家门,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平安和秀娘哭笑不得。
“站住,今天去哪了?”有余刚刚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扶摇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