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研究所。
郭凡有气无力得瘫在了办公桌上，指头都懒得动一个。
“所长，你怎么了？”副所长关心道。
郭凡回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有点虚脱。”
听到所长中气十足得声音，炯炯有神得目光，副所长怎么也没法把所长和虚脱联系在一起。
郭凡坐了起来。
虽说有能力帮他恢复状态，但那可是整整一个月啊。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力量被消耗一空了，无关于身体状态的事。
毫不客气得说，他现在看到女的都有点犯恶心，所以才来到了男人扎堆的凡间研究所。
正好，副所长也跟他汇报了，虚拟现实技术已经可以进行实验了。
“跟我说说实现到什么程度了。”郭凡问道。
副所长点了手环上的一个按钮，前方就出现了一块虚拟的屏幕。
“你看，所长，我们通过新硬件和新语言，创建了一个世界。”
副所长用手指操控虚拟屏幕，展示他口中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山川，有河流，有花草树木，也有飞禽走兽，可以说现实世界里存在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郭凡见识过统子给看的演示视频，所以对这个效果并不意外。
副所长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可以用设备创建角色通过局域网登录这个世界，在感官上和真实世界别无二致。”
“你可以在里面做到想做到的一切。”
郭凡视线看到了平原上的一个异常点，他出手控制了一下。
然后就发现了，地上有火烧过的痕迹，旁边还有骨头。
“这是什么？”郭凡问道。
副所长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额，我们几个研究员进入实验的时候，想尝尝东北特色的地三鲜，所以就地取材得做了一些。”
“毕竟在游戏里不犯法。”
郭凡：……
“这些痕迹无法被清理嘛？”郭凡又问道。
“可以设置，不过为了更趋近于真实所以任其发展。”副所长回道。
“然后呢？”
“所长，就这些了？”副所长说道。
郭凡愣了一下：“游戏系统，npc什么的，一个都没有？”
虽说这游戏是划时代的产物，但也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还在制作中，这不是让您先看看成果嘛。”副所长解释道。
郭凡也知道这事也急不来，想运行一个管理一整个世界的庞大程序，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行，你安排一下，我进去体验一下。”
“好的所长。”
副所长带着郭凡前往了实验室，设备都在那里放着，重点服务器和连接装置都在那里。
“我们目前选择的是头盔，更封闭一些，能提供更好的体验。”副所长一边操作一边介绍道。
“我们也准备参照一些网络小说，准备做休眠舱和虚拟现实眼镜，不过那就是后期的事情了。”
“所长，给。”
这是一个全金属的头盔，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喷漆和图案，拿在手上很轻。
“这就是技术文档中的新型合金——三足乌，暂时还没进行美化处理。”副所长解释道。
郭凡说道：“没事，能用就行。”
头盔的的内部有类似于针脚一样的东西，正对着后脖颈。
外部是一根连接线，没有影视作品中，各种线乱飞，非常得简洁。
“这是神经信号传导金属，也是新型合金——信鸽。”
连接线通往连接装置，在那里将会把神经信号，转换为服务器可以理解的语言。
毕竟一个是碳基生物，一个是硅基设备，不可能做到无障碍交流，还是需要转换一下的。
最后，所有的指令会传递到服务器内，反之也一样。
不过因为人脑不能大量处理信息，所以服务器传递过来的大部分信息都会做模糊处理。
只有角色聚焦的事物才会给全部信息。
“这里涉及到很多东西，人脑保护，信息加密，过量断连。”副所长说道，“我之前觉得这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就算实现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这个技术不光实现了，还极大的压缩了成本。”
有一说一，副所长现在最想研究的就是所长的脑瓜子。
“好了，我进去了。”郭凡说道。
然后把头盔戴在了头上。
一戴上，郭凡就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这个密封性做的非常好。
“副所长，记得处理一下刚带头盔时的黑暗，可以放一些视频什么的，以免让一些特殊人群产生不适。”郭凡提议道。
“好的所长我记住了。”
“所长，我这几天把设备启动，启动之后你就不会听到外界的声音了，我们也只能通过特殊的设备联系您，您也可以主动退出。”
“好。”
随着嗡得一声，郭凡的视野终于亮了起来。
“正在扫描您的身体状况。”
“你的身体状况，非常完美。”
“正在为你生成角色。”
“生成完毕，请命名。”
“我从凡间来。”反正是测试，他也懒得想什么新名字。
“请选择出生地点。”
前面出现了一张地图，和副所长给自己看的别无二致。
郭凡想了想，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家乡。
“华夏。”
“好的，正在投放……”
下一刻，郭凡就出现在了一片平原上，四周一望无际，除了花草什么都看不见。
“所长，能听到么？”
“可以。”
“您心里默念退出游戏就可以退出。”
“好的。”
“因为测试数据全程都在监控，所以不要做一些离谱的事情。”
郭凡：……
他是那样的人么？
郭凡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都是甜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很真，很弱，像是个正常人类了。
虚拟现实游戏是没法扫描自己这具身体的数据的，他得到这款技术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活动活动手脚，反馈都非常及时。
地上的花草，泥土，都无比的真实。
郭凡觉得这不能称为一个游戏了，而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无拘无束的开放世界。
就算这样光秃秃的发布出去，估计也有不少人愿意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