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寻的消息来的很快,在七日后的一个夜里,此时温挽正在房中看书,听到电话响了,于是立刻接听了起来。
“挽挽,人找到了,已经到北平总统府名下的房子里安置下了。”对方没有绕弯子,如实说了如今的情况,又说道曹司令:“还有那个曹司令,听说是投靠了段安良的军队。”
投靠段安良这件事温挽倒不觉得意外,整个北方,除了顾大帅的势力外,其次就是北平拥护总统府的段安良,知道顾大帅和温挽的交情,曹司令也不会傻到去投靠,只能选择其次的段安良。
“好,七日后,你派专机来接我。”温挽回复她。
不过停机的地方,又让她犯了难,当初顾大帅来时的机场是霍驹行的私人机场,除去他外,还有机场的就是霍承邺和督军府。
督军府是不可能的,只能放下面子去求一下霍承邺,毕竟他可说过,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找他。
于是又和顾知寻说道:“知寻,你等我借到机场,到时候打电话告诉你。”
顾知寻自然没意见,和温挽寒暄了两句后,便挂了电话。
不知道这个点打电话过去是否打扰,温挽认真思考了一番,觉得对方既然打仗,应该还没睡,干脆心一横,拨了电话过去。
铃响了许久,就当温挽觉得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电话那头被人接起,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司令部,请问哪位?”
对方语气严肃,温挽听着耳生,但还是开口道:“你好,我找一下少帅。”
哪知,对方听到是女人后,蹙了蹙眉,随后猝不及防的将电话挂断。
“真不知是哪家神通广大的娇小姐,竟把电话打到了司令部,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因为她占了线,耽误了战事,整个司令部的人都要陪葬。”
说完,接线员还不忍的吐槽了一番。
恰巧此时,阿贤走了进来喝水,见到对方蹙眉,于是问道:“小高,你刚调来司令部,这里的一切都还熟悉吧?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
叫小高的卫兵摇了摇头,想到方才的插曲,思考了一番,还是没将这件事告诉阿贤副官,毕竟如今前线战事吃紧,还是不让阿贤副官为这些小事烦心为好。
这样想着,小高笑着冲他摇了摇头,又回答:“阿贤副官,这里一切都好,放心交给我就是。”
阿贤见对方适应的很快,也是满意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底下有卫兵来请他,阿贤又交代了小高几句,随后小跑着离开了。
而远在余州的温挽,听到听筒传来电流声,这才发现电话早已断了。
误以为是前线信号不稳定,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再一次打了过去。
恰巧此时阿贤刚走,接电话的还是小高,拿起听筒后,便重复着官方话语:“司令部,请问哪位?”
接通后,温挽又一次说明:“你好,方才电话断了,我找一下少帅。”
听到还是刚才的女人,小高立马便怒了,于是开始指责起温挽来:“这位小姐,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如今前线战事吃紧,一天有无数个电话要打进来和司令部沟通作战,你追求,喜欢少帅我不管,可是你不该在这样危急关头打电话来影响军情输送!”
听到小高的话,温挽一下便羞红了脸,她误以为皖安那边还没到最要紧的时候,这才打去了电话。
于是立马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温挽便将电话挂断。
而那一头的小高,听到温挽道歉的话后,又开始反思自己方才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冷血无情了,好像那位小姐也不是什么蛮横无理的人。”
想了一会儿,小高摇了摇头,又暗暗道:“算了,等打完这场仗,少帅回来后,我还是通报一声吧。”
而温挽却为难起来了,霍承邺在忙是指望不上了,可她前脚才于督军府解除婚约,想借用督军府的机场也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霍驹行一条路子。
可她仍不想去找他,回想起方才的电话,她又在心里问自己:“要不再等等?”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除非是走投无路,否则她不会选择霍驹行。
要不是时间太短,她都想修一个机场,但一个机场,不止占地大,耗费的人力,财力更是一笔大的开支。
无奈,那日打完霍承邺的电话后,她便数着日子等待电话,就连盛京意邀她出去玩,她都没多大的兴趣。
也是这一等,足足等了六天。
这日,温挽刚挂断顾知寻打来的电话,这已经是对方来催促的第五次了,明日就是顾知寻派来接她的日子,眼看着天色渐晚,温挽无奈叫冷冬带自己去了趟霍驹行的府邸。
到少帅府后,太阳刚刚落山,少帅府内灯火通明,这些日子为了筹备空军的事情,霍驹行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温挽刚走到门口,便瞧见了穿着军装愁眉苦脸出来的一大堆人。
路过他们时,温挽时不时能听见这些人对霍驹行做法的不赞成,说他独断专行......
“小姐,往这边走。”冷冬见她不动,知道她听到了那些嚼舌根人的谈话,于是刻意上前提醒了她一下。
路怎么走,温挽当然知道,毕竟她曾经也是这里的女主人。
刚到大青楼前,霍驹行养的小猫元宝便钻入了温挽怀中。
冷冬见状,立马关心的问道:“小姐没事吧?我这就把元宝抱走。”
温挽摆了摆手,随后亲昵的抚摸起元宝来,只是碍于这儿有副官还有冷冬,她不好意思与元宝亲近。
说起来,是有几个月没瞧见元宝了,她也十分想念。
于是抱着元宝一路上了楼,径直到了霍驹行的书房门前。
而跟在她身后的冷冬则是一愣,她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对少帅府这样熟悉了,在她印象中,小姐只来过一次。
“叩叩......”
房门被敲响。
里头的霍驹行正对空军部的事情心烦意乱,以为敲门的又是那群老东西,于是语气中带着丝丝怒意。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