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有些痴迷,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这样干看着。
还是温挽身边的冷冬发现了他,特意提醒了温挽一声。
这才让一直思考事情的温挽回过神,随后朝着盛京意的方向看去,与之对视上。
“表哥。”她低声唤了一句,见着时间不早,干脆起身过去:“人都送完了吗?”
盛京意回过神,脑中想起白霜雪那番话,分明是污蔑,可此刻却像坐实般,令他的面颊发热。
见到温挽过来,他一下便紧张了起来。
“人,都送完了。”他解释,又提议:“时间不早了,我们一块回家吧。”
温挽没多想,应了下来,陪着盛京意一同去了酒店的停车坪,由于温挽今日开了辆车出来,盛京意思索一番,朝着冷冬开口:“你把车开回去,你们小姐坐我的车。”
冷冬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番,显然不会听盛京意的话,偏头等温挽的吩咐。
温挽自然是不好驳盛京意面子,同时她还有话问盛京意,干脆叫冷冬自己开车回去,转头坐上了盛京意的车。
车子缓慢行驶,夜里的绩溪依旧热闹非凡,自上车后,盛京意就小心观察着温挽的一切。
从前只觉得温挽好性情,又玩的开,便经常带着她出去玩,这似乎也成了他的某种习惯,在白霜雪来这些日子,温挽总避着他,让他有些难受。
如今解决了这件事,是否证明他能正大光明的陪着温挽游玩?
这样想着,他的嘴角不自觉弯起,又想起二人初见时,对方那泼皮土匪样。
“表哥在笑什么?”温挽察觉他的变化,好奇的问出口,也想与盛京意搭话,问清楚与白家退婚的主要目的。
“我在笑,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绑我的那样,跟个土匪似的,与你现在真的不像。”盛京意没藏着掖着,大方的说了出来。
提起那日,温挽面上一热,感觉十分抱歉,又低头看了眼今日的穿着,确实显得十分淑女,不像会做出那种行径的人,也难怪盛京意会笑出声。
“表哥,我瞧着你今日如此果断,是否早就有了和白家退婚的心思?”温挽没接他的话,反而提起另一件事。
盛京意不觉得怪,总归温挽是自家人,没什么怀心事,便直接开口道:“要打仗了。”
温挽被他的话惊讶到,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快,又问:“你的意思是,盛家选择了霍家的军队?”
盛京意点点头,解释:“虽说你与霍家的婚约解除,但我们与霍家的交易不会变,选择支持两位少帅是我的主意,如今的皖安,也该换一换天了。”
温挽没说话,静静的思考。
又问他:“那白霜雪?”
她记得当时带白霜雪来的目的是作为质子。
“明日遣送她回去的路上,他们会解决。”盛京意回答,而他们,指的是霍承邺和霍驹行,具体如何做,那便是他们的事情了。
温挽点点头,没想到这场战争,这样快就要打了,前世的事情如同被按下了加速键,快的不真实。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等待传来钻心的刺痛,她才明白,一切都不是梦。
“手心怎么流血了?”透过路灯,盛京意一下便注意到温挽手心的口子,立马拿了胸口的丝巾为温挽包扎,又问:“是不是白霜雪方才伤的你?我去找她算账。”
不等温挽回答,盛京意便一脸怒意,直到温挽拉住他的手臂解释,他才冷静了不少。
“没事,方才上车时不小心刮伤的,小伤口,便没和你说了。”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掐的,容易让人误会她有某方面的疾病。
盛京意松了口气,见车到了盛公馆门口,便道:“等会儿我叫肖潇来给你送些伤药,你记得擦。”
温挽点点头,随后便下了车,和盛京意打了招呼后,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刚沐浴完,温挽正在擦拭一头湿发,想起盛京意说的要叫肖潇来送药,便没急着熄灯睡觉,擦完头发反而捧着书在看。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温挽起身过去开门,只不过门口之人不是肖潇,是霍驹行。
见来者不善,温挽下意识要关门赶人离开,哪知霍驹行将自己的手放在门内,将伤药给温挽看。
“怎么?不擦药了?”对方语气中带了些轻佻,像是故意逗温挽般。
果然,听到擦药的事情,温挽手上关门的动作一顿,这也给了霍驹行可乘之机,轻松将门推开,挤身进了屋。
“你给我出去。”温挽毫不留情的赶人。
霍驹行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将伤药放在桌上,看着温挽的手,关心的开口:“手怎么伤了?”
“和你没关系。”温挽冷冰冰的回答,站在门口,随时在等人离开。
霍驹行也不恼,笑了笑,从桌上拿起药,朝着温挽走过去。
温挽蹙眉,下意识往后躲,没注意到自己就在门边,后头就是虚掩着的房间门。
霍驹行过来,长臂一伸,将门重重关下,将温挽抵在身后的门上,做出一个暧昧的姿势。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温挽几乎是立马将人推开,不想与之过于亲密。
“你我早已分道扬镳,何必在这里演。”她故意提起解除婚约这回事,也想让对方看清楚如今的形势。
霍驹行则不在意,又说:“温挽与霍驹行的解除了,薇薇与胡家少爷的可没解除。”
温挽眉心一挑,又看着他道:“那你还,真是不要脸。”
他不说话,走过去将伤药打开,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温挽手心的伤口上,又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丝巾为她包上。
“听白霜雪说,你要爱上别人了?”温挽狐疑的问,也不知道霍驹行看上的是谁,又是哪家小姐这样倒霉。
霍驹行不明白温挽在说什么,脑中想了许久,才想到今个中午在商场门口遇到一个非要找他茬的女人,阴魂不散一样,听温挽这么一说,才明白是白霜雪的手笔。
“你吃醋了?”他没回答,反而这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