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中学门口,杭素心又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在记者的簇拥下,带着温挽走下了车。
“早听闻督军夫人对二子有成见,如今一瞧,她如此珍视二少帅的未婚妻,可见传闻不真。”有记者在一旁说。
同时,那些记者还拿着摄像机对着温挽和杭素心不停的拍。
这种大场面,若换作旁人,估计早就被闪的眼睛都睁不开,如今换成温挽,许是上一世见多了大场面,如今站在杭素心身旁,竟也不输她些什么。
等进了学校,没了记者,杭素心才松开拉着温挽的手,眉目也染上一些不悦。
若不是两个儿子一起求她,她才不会大费周章的去温家接温挽。
温挽看了眼自己装满信封的包,再看了眼身旁的杭素心,有些为难;她没想到霍承邺会多这一事,也打破了她想一早过去放信封的大计。
眼看就要到了礼堂,温挽停住了脚。
故作肚子不舒服的模样开口:“夫人,晚辈肚子疼,想去解决一下。”
杭素心听闻,眉头一蹙,见四下无人,又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十分嫌弃,仿佛温挽身上的味熏着她似的。
“你快些,别耽误了正事。”她催促,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温挽点头,转而看向身后的阿诚,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
对方秒懂,默默往后面退去,跟着她一同走了。
二人来到僻静处。
“小姐,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阿诚问她。
温挽觉得时间不多了,便直接拿出了那一沓信封,先将其中的一封拿出来递给阿诚,道:“这一封,你放到邹雨彤抽屉里头。”
过后,又拿了一沓递到他手中,交代:“这一沓,你放到许飞抽屉里。”
看着那么多的信封,阿诚先是愣了愣,随后才回答好。
温挽将教室所在地告诉给了阿诚,又告诉他二人的位置所在,最后才交代:“切记避开些人。”
阿诚点头,将信封分别放好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对方离去,温挽才松了口气,匆匆往大礼堂走。
杭素心在礼堂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不少贵太小姐此时正和她在礼堂外站着聊天,一行人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温挽吸了口气,才走过去挽住杭素心的手。
“伯母,我回来了。”
她声音甜甜的,可正是如此,杭素心却听的刺挠,觉得对方是故意当着众人膈应她的。
不少人见温挽与督军夫人关系尚可,没传言的那番不堪,便也不敢轻视她,和杭素心聊天的时候,偶尔还会问上温挽两句。
一行人进去礼堂,温挽自然而然的随着杭素心坐在了首排,同时,她也瞧见了一旁的俞书雅和角落充当今日主持人的齐衡。
俞书雅瞧见她的同时,立刻便带着自己的母亲朝着温挽她们走来。
“挽挽,你的手还疼吗?”她红着眼眶,看着温挽的手臂,很是内疚。
“书雅,你说挽挽的手臂?”杭素心一脸雾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素心,也都怪书雅,昨日过马路太不小心,还是挽挽过去拉了她一把,给她当肉垫子,这才没事。”
司令夫人自然而然的走到杭素心身旁与她说话。
杭素心听后,也明白了事情原由,多看了眼温挽。
司令夫人走到温挽身边,拉着她坐下说话。
“书雅昨日都和我说了,是书荣那孩子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他阿爸已经骂过他了;我们俞家重情重义,必不会再叫那混小子为了旁人欺负了你去。”
她说的小声,只有温挽和她能听得见;而俞书雅知道自己母亲要说什么,明事理的故意拉着督军夫人聊天。
温挽看了眼杭素心的方向,才回答:“伯母,您不必为这件事内疚,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司令夫人叹息一声,愈发觉得温挽懂事,就是自家那小子不懂得抓住对方的心,如今竟还为了别人这样欺负他的救命恩人。
越想越生气,决定回去再将人骂一顿才好。
“好孩子。”她拉过温挽的手拍了拍。
也是这时,温挽瞧见了阿诚回来了。
只是他的身后跟着两位不速之客,汪阑珊和俞书荣,二人手挽着手,出双入对。
瞧见自己儿子来了,司令夫人立马起身,想骂他的话在嘴边,看到周遭那么多人后,却又忍了下来。
害怕温挽看着俞书荣膈应,司令夫人刻意叫上俞书雅,将俞书荣和汪阑珊二人带着走远。
阿诚也在此时有空和温挽说话。
“小姐,都办妥了,我特意翻了课桌内的书本,保证是二人的书桌才敢将东西放进去。”
听到阿诚的消息,温挽安心不少,感激的看了眼对方后,对方就退到了一旁守着。
虽说司令夫人极力阻拦住了自己的儿子,可汪阑珊像是故意的,硬是一个人走到了温挽和杭素心身旁。
“伯母~”她夹着声音,甜甜的冲着杭素心叫了一句。
杭素心笑得眯起眼睛,很是喜欢汪阑珊这个人,于是拍了拍自己左手边空着的地方,示意汪阑珊坐下。
汪阑珊得到示意后,不忘记得意的冲温挽笑,这才不急不缓的坐了下去。
“阑珊,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对方一坐下,杭素心便迫不及待的与对方说起话来,全然将温挽这个准儿媳忘在了一旁。
温挽也没冷脸,抬眼顺便和台上的齐衡打了招呼。
齐衡收到温挽的眼神,很是欣慰,同时又瞟了眼后面的邹雨彤,和许飞,二人此时正在一起,似乎憋着坏。
趁着还没开始,齐衡走下台,坐到了温挽身边。
此时,汪阑珊瞧见了,故意拔高了声调道:“竟不知,温小姐魅力如此之大,这未来婆母还在一旁坐着,就迫不及待的勾搭起了旁人。”
那些造谣生事的人,似乎是得到了汪阑珊的暗示,此刻竟也开始大声讨论起来。
“听闻少帅未婚妻不止和齐同学关系甚好,好像还和他们班上的许飞同学更是亲密。”
“对啊,听闻二人早就像洋人那般,自由恋爱了起来,温小姐还说要抛去这些旧社会的封建糟粕,不顾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家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杭素心耳中,听的她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