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蹙眉,想起这店老板是见过她与霍驹行的照片,怕对方瞧见不好,忙拉着霍承邺往外走去。
“你怎么在这儿?”她压低了声音,将人带出去的同时,还不忘记问了一嘴。
“怎么?跟本帅在一起,很丢人?”他似是被温挽的话伤到,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温挽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面对路上行人的注视,温挽似被压得喘不过气,只躲在他的怀里,问他:“你的车在哪儿?我们上车说,好吗?”
这是第一次,温挽与霍承邺在一起,生出来那么些许的,背德感。
霍承邺不明白对方为何这样躲躲藏藏,有些无奈的同时,将人当街打横抱起。
温挽吓得惊呼一声,同时抱紧了自己手中的蛋糕,生怕蛋糕垮掉。
众人的目光朝着二人投来,温挽双颊绯红,感觉别人的眼神都是不善的。
“若是怕别人说,就将头埋在我怀里。”霍承邺开口,看了眼她的同时,又顺带瞥了眼她怀中的蛋糕。
他脑中想起方才店老板问的话,对方问是否是给少帅买的,温挽竟点头了。
他的心中,竟莫名有些生气。
温挽将头埋的更低了些,生怕别人瞧见。
但大多数人,在看见霍承邺与温挽的那一刻起,就在夸赞二人的般配,简直是郎才女貌;只是温挽将那些目光误以为是不善的,便羞愤的躲了起来。
到了车旁,霍承邺将温挽放下来那刻,对方就麻溜的进了霍承邺的车。
又将车帘放下后,才松了口气,那股生出的背德感,才逐渐消失。
“怎么?本帅都不怕被人骂,你倒是怕起来了。”霍承邺没好气道,也上了车,将车门重重关上,好似在发脾气。
见对方生了气,温挽赶忙将方才买的奶油蛋糕捧在手心,同时开口道:“刚才那店老板给我看了报纸,今天估计全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二少帅未婚妻了,我这不是怕毁了少帅您一世英名,这才躲躲藏藏吗?”
看到奶油蛋糕被奉给自己的那刻,霍承邺心中的气才消了消。
又问语气带酸的问:“不是说,买给少帅的吗?”
温挽有些错愕,她不记得有这回事,但见对方面色不善,她还是开口圆道:“在我心中,只认你一个少帅。”
“所以,是买给我的?不是给霍驹行的?”他语气软了些,才这样问。
温挽蹙眉,她不明白霍承邺怎么会想到是买给霍驹行的,如今的她与霍驹行更像是仇家,怎么可能给他买奶油蛋糕。
“刚才没见着你,索性在蛋糕店等你,见这块蛋糕不错,店家说是从上海滩空运来的,要二十块呢,我特意买给你尝尝的。”
温挽撒了谎,将五块的普通蛋糕,说成二十块的空运蛋糕。
“特意给我买的?”他反问,将温挽手中的蛋糕盒子打开了。
温挽点头,一脸的真挚,同时害怕对方发现自己在乱说。
可霍承邺是个大老粗,看不出来,也吃不出来,拿起勺子挖了一口蛋糕就送进嘴里。
甜腻感让他瞬间皱起了眉头,埋怨道:“什么二十块的蛋糕,怎么那么甜?”
他将勺子放下,不愿意再吃。
眼看着五块的蛋糕就要浪费,温挽赶紧找补:“贵有贵的道理,它能卖二十块,自然是多放些糖了,人家都说,爱吃甜的男人疼太太,少帅你......”
她话还未说完,霍承邺便拿起勺子闷头吃了起来,不过五分钟,方才还嫌蛋糕太甜的男人,就将一块巴掌大的蛋糕吃了个干净。
甜腻感让霍承邺感觉不适,但还是强压了下去,同时猛灌了好几口水。
见到蛋糕被吃的干净,温挽甜甜的笑笑,满意自己的五块没被浪费的同时,又想起忘了问霍承邺来的目的。
于是,便趁着对方喝水的时候,开口询问:“少帅,我们去哪儿?”
霍承邺咽下口中的水,觉得撑得慌,给了阿贤一个眼神,对方便从前排递来了一个礼盒。
温挽接过,又问:“少帅给我的?”
霍承邺点头,阿贤又相继拿了两个礼盒过来。
温挽没打开,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直到霍承邺解释:“有个舞会,这里面是给你准备的衣服鞋子,我没有舞伴,你会不会跳舞?”
温挽刚想回答,哪料对方继续说道:“忘了你是乡下回来的,不会的话也没关系,你跟在我身旁挽着我的手就好了。”
其实温挽想说,她会,哪料对方竟替她回答,不过这样也好,温挽也不想跳舞,毕竟上了一天课的她实在是累的慌。
可温挽突然想起什么,又有些担忧道:“可是昨日在春宴上,不少太太先生都见过我长什么样,你带我去,岂不是白给人抓把柄?”
霍承邺根本不着急,只让她先换衣服。
温挽看了看车内狭小的空间,拿着衣服便要开门,却被霍承邺抓住了手腕。
“去哪儿?”霍承邺问。
“我找个地方换换衣服。”温挽回答,一脸天真的看着对方。
霍承邺没回答,看了看手表,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根本容不得温挽再去找别的地方换衣服,于是对她道:“你就在车上换吧。”
温挽大惊,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戒备的看着对方。
霍承邺瞥了她一眼,不屑的开口:“就你这颗豆芽菜,就是脱光了站我面前,我都不会对你有想法。”
说完,他命令阿贤将前车与后座的车帘拉上,自己则侧过头去。
这才对温挽道:“你换吧,我不看你。”
温挽将信将疑,但碍于车子已经启动,她再想下车已经晚了,便只能赶鸭子上架,就地换起衣服来。
外面天色渐晚,霍承邺的目光一直朝着车窗的位置,然而车子颠簸,车帘掀起的一角,还是令他通过反光的车窗玻璃看到了温挽的衬衫下的小背心,以及锁骨下的大片春光。
男人喉结滚动,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翻滚,他又想起自己说的那番话,觉得好笑,干脆闭上双眼;可奈何对方勾人的身姿总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
久久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