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温挽的耳畔,引得她浑身发颤;她细腻的肌肤也感受到了霍承邺肆意的触碰。
二人唇齿相触,霍承邺似发现了新大陆,咬着温挽柔软的舌尖,不舍的离去;温挽看着对方愈发迷离的眼神,以及快要触及裙下的手掌。
她终究是没能突破自己心中的防线,抓住了对方手。
片刻的暧昧过后,霍承邺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不忍的发笑。
“现在呢?我这样的是爱吗?”他不想回答温挽,只用实际行动来否认了温挽的话。
温挽没有回答,只看着他,又问了一句:“我说是呢?”
霍承邺被她的话语,简直要气笑,他从未见过哪个闺阁小姐像温挽这般,竟说些狼虎之词。
“先吃饭,饿了。”霍承邺懒得再和她掰扯,将她抱了下来,坐下后就拿起筷子往嘴里送菜,连带着方才的那点暧昧气息也烟消云散。
见他不再有所动作,温挽这才坐下。
“我亲手做的,多吃点。”温挽还不放弃,殷勤的往他碗里夹菜。
霍承邺因她夹菜的动作而停了手,又颇有几分意趣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在学校上了一天课,回来马不停蹄的又给我准备了这一桌子菜?”
温挽点头,一脸的求表扬。
霍承邺则拉起身旁人的手,仔仔细细的观摩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又语气带酸的开口:“我看温大小姐这双手,除了平日里花钱看书,好像就不会在做什么了。”
他会做饭,自然也知晓做饭之人的手应该是何等模样。
就比如那道清炒南瓜叶,这道菜虽做法简单,可去除南瓜叶上的毛刺却很费时费力,而做这道菜的人,指甲缝里也必定会有南瓜叶的菜渣残留。
恰好,温挽手上十分干净,不止没有南瓜叶的残留,就连下厨时的油烟气也没沾染。
见对方识破,温挽也识趣的将手收回。
“少帅,喝酒吗?”温挽从酒柜里拿了瓶洋酒,放到餐桌上。
她挑衅的神情,似是笃定了对方会喝;果然,霍承邺接过了她手中的洋酒,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顺带又给温挽倒了一杯。
温挽有些懵圈,她没想到霍承邺会给她一个还在上学的人倒酒。
“怎么?温小姐叫我喝酒,自己却没诚意?”他没给温挽眼神,自顾端起自己身前的酒一饮而尽。
温挽见状,为了明日的事,只能一饮而尽。
这洋酒本就烈,虽说前世的温挽是有些酒量,可她忘了这是十六岁温挽的身子,对于酒精根本就不耐受。只是喝了一杯,她便天旋地转起来。
连带着眼前的霍承邺,也分化出了好几个。
“少帅......”她伸手去抓,可却扑了个空:“怎么那么多个你?”
看着眼前的醉鬼,霍承邺一把抓住了对方不安分的手:“又没真的叫你喝。”
霍承邺扶额,也是拿温挽一点办法也没有,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往她的房间送。
可温挽却不老实,一双手到处乱摸,先是他的脸颊,又是他的唇,最后手摸上了他的胸肌。
“再这样不安分,我将你丢出去。”霍承邺低沉着声音道,语气里带了两分压抑。
许是怀中的人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两只手立刻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揣在自己怀中。
“少帅,我想要你。”她语气呢喃,看着霍承邺的脸微微发愣。
“想要我什么?”他语气调侃,像逗小孩。
“要你的,全部,要你的心儿,你的肝儿,你一切的一切。”她红着脸,许是酒精导致。
“可真贪心。”
霍承邺调侃完,便将她放在铺好被褥的床榻上,看着那满柜的狼藉,又是一声叹息。
“你说的,我都答应;毕竟没有什么是比让他的女人成为我的女人,更为耻辱。”看着床上几乎熟睡的温挽,他也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答案。
“好好睡吧,明天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他的语气又忽地温柔,爱怜般的抚摸了对方的额头后,毅然离去。
等人彻底离去。
温挽扶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常言道“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温挽也算是做了回大丈夫,将了聪明一世的霍承邺一回。
“小姐,解酒汤。”芦苇端着汤药进来。
刚才她与霍承邺的一切都被芦苇收入眼中,得知她醉了,她特地端了解酒汤来;可她没想到,温挽竟是装罪,将她也骗了过去。
温挽喝了一口,才觉得好了许多,她方才头晕目眩是真,可她还有自主意识,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可谓是三分真,七分假。
“小姐真聪明。”芦苇忍不住夸赞。
温挽摆摆手,聪明的人比比皆是,她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萍儿那边,还没回来吗?”温挽问她。
芦苇摇头,她倒是不知道邹雨彤的清水院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萍儿还未回来,倒是阿贤副官,又来了。
对方一见到温挽,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如同倒水般全说给了温挽听。
事情是这样的。
阿贤到了清水院时,邹雨彤还在不急不缓的挑选明日春宴的礼服,见阿贤过来,她先是大喜,过后问对方来做什么。
阿贤却不说话,命令手下的副官将邹雨彤摆在明面上的所有名贵礼服撕了个遍;一时之间,清水院乱作一团,阿贤又是霍承邺的人,无人敢拦,只听得满院的鬼哭狼嚎。
直到将对方的衣裙破坏了个遍,阿贤这才罢手,说明来意。
“邹小姐,萍儿说我们督军府送给温大小姐的衣裙,被您毁坏,少帅说要您十倍百倍的赔偿,这是单子,您看一下。”说罢,阿贤便拿出那日在尚阳百货买礼服的单据递给了邹雨彤。
对方颤颤巍巍的接过,原本五十银元的礼服不算贵,可霍承邺说了,要她十倍百倍的赔偿,那不是五百银元,就是五千银元,吓得邹雨彤差点当场昏厥。
还是曹婆子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