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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细细说说。”二皇子谦虚下问。

幕僚靠近二皇子耳边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二皇子听完,大笑一声:“妙!妙!能得先生相助,是本殿下之幸。”

晨曦微露,二皇子便急匆匆赶往皇宫。

然而,刚到皇上寝殿的门口,二皇子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七皇子正站在那里,叮嘱着太监去准备热水。

“七弟,你怎在此?”二皇子温和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

七皇子转身,恭敬行礼:“二哥安。弟弟这些日子一直在此侍疾。”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辛苦七弟了。如今为兄回来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

七皇子摇头,语气坚定:“多谢二哥美意。只是父皇尚未苏醒,儿子实在放心不下。为人子女,照顾父亲又何谈辛苦?”

二皇子闻言,心中暗恼。

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七弟,竟也有如此心机。

他强压下心中怒火,笑道:“七弟孝心可嘉。不过你日夜操劳,身子怕是吃不消。不如我们轮流照看如何?”

七皇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二哥好像还在禁闭中,如此罔顾父皇旨意出来,怕是会引得父皇怪罪,待父皇醒来,我自会通知二哥。”

二皇子这才想起,皇上给他的是密旨,在外人眼中他还因错被囚禁。

笑了笑说:“我心中实在担忧,便是父皇醒来怪罪,我也要来看看才放心,倒是七弟,哪有只让你一人尽孝的道理,也该给为兄一些尽孝的机会才是。”

碰巧这时,里面传来太医惊呼声,两人顾不上争斗,冲进皇上床前,就见几个太医神情凝重,然后几人低声争执。

二皇子忍不住出声询问:“太医,我父皇的病到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太医互相对视一眼,一个太医才开口:“皇上的脉象虚浮无力,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塞了经脉,我们试了各种方法,都没有让皇上苏醒,是老臣等人无能。”

“你们是说治不了!”二皇子声音有些冷,随后质问:“你们是太医,要是治不好父皇,你们全族都要陪葬。”

太医们脸色苍白,认命的屈膝行礼:“臣尽力。”

叶府,霍莹华离开太子府回叶府,径直到了沈玉华的院子。

霍莹华带着寒风,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她将一个精致的包裹递给沈玉华,轻声道:“母亲,这是阳嘉亲手做的香包和狼皮披风,原本是准备的除夕礼物。眼下她…也不方便,就托我带回来了。”

沈玉华微微颔首,示意宋嬷嬷接过。

她注视着霍莹华略显憔悴的面容,柔声问道:“辛苦你了。阳嘉现在情况如何?”

霍莹华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宫中已在处理丧仪之事。待七日丧满,就送去皇陵安葬。阳嘉…她说以后就留在太子府,守着旧人过日子。”说到这里,霍莹华的声音有些哽咽。

沈玉华轻轻拍了拍霍莹华的手,安慰道:“你平时多关心她些。日子总能熬过去的。”

待霍莹华离开后,宋嬷嬷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

一个精巧的香包映入眼帘,嬷嬷仔细端详片刻,赞叹道:“太子妃的绣艺愈发精进了。”

沈玉华接过香包,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细腻的纹路。在现代,这样的手工艺品都是珍贵的文化遗产。

她不禁露出欣喜的神色,轻声道:“阳嘉确实是个能沉下心的孩子。”

宋嬷嬷又拿起那件毛茸茸的披风。狼皮黑得如墨,上面绣着金色丝线的如意花纹,既暖和又大气。

嬷嬷笑道:“老夫人若是披上这件披风,定是气势逼人啊。”

沈玉华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先放着吧。等什么时候需要气势逼人的时候再穿。”她的指尖轻抚过披风柔软的毛皮,心中暗自盘算着局势的走向。

宋嬷嬷将披风放好,见沈玉华手上还拿着那个香包,看样子是喜欢的紧,便将屋中燃的熏香撤了。

夜里,沈玉华总感觉有些透不过气,睡得很不安生。

次日天大亮,沈玉华久久没有动静,也不见醒来,宋嬷嬷察觉有异进屋,唤了她好几声,才将沈玉华唤醒。

沈玉华在她的搀扶下靠坐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

宋嬷嬷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轻声道:“老夫人,可要叫大夫来看看?”

沈玉华刚要开口,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却感到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当她放下手时,掌心已是一片鲜红。

“老夫人!”宋嬷嬷惊呼一声,慌忙上前扶住沈玉华摇摇欲坠的身子。

“来人,快叫大夫!老夫人吐血了!”

沈玉华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模糊。她隐约听到宋嬷嬷焦急的呼喊声,却再也无力回应,终于昏迷过去。

红绡闻声赶来,看到床边触目惊心的血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二话不说,运起轻功飞身出府,直奔最近的大夫而去。

霍莹华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鹤松院。

宋嬷嬷见她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大夫人,老夫人她…她忽然吐血,现在怎么也唤不醒…”

霍莹华神色凝重,当机立断下令道:“去传话让侯爷回府,府里门闭紧,所有人不得出去,各个院子也落锁,不许下人互相走动传话。”

一道道命令如雷贯耳,整个叶府府瞬间紧绷起来。秦淑华和岳千雁闻讯赶来,脸上都写满了焦急。

红绡提着一个大夫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那大夫还没站稳,就被她拽到床边:“快看病!”

大夫虽有不满,但看到病人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计较。

他仔细诊脉后,有些疑惑,鼻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忽然皱眉问道:“可是燃了什么香?”

宋嬷嬷摇头说:“昨日就将香撤了,只放着一个香包。”

说着,她上前弯腰从枕下取出那个香包。

大夫接过闻了闻,脸色骤变。他打开香包,看到里面一截干树枝,神色更加凝重。

“老夫人之前可曾患过严重的寒疾?”大夫沉声问道。

红绡不等别人回答,已经点头称是。

大夫长叹一声:“老夫治不了,已经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