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光的手臂在颤抖,随时都在颤抖。
他听到的熟悉的声音,他,迟疑了。
但他也随时都能将这一拳打出去。
就在这时,他被一个娇小的东西抱住了。
“你肯定都是能听到的吧,爸?”沐萱泪眼婆娑,“求求你了,快回来吧。”
一股熟悉的气息进入了耀光的鼻腔里。他能闻地到,也能感受地到身边的热量。
似乎是有什么记忆被唤醒了,耀光的头突然开始剧烈疼痛,他将沐萱一把推开。依蕾抓住机会,将沐萱拉到身边。
“快!我们往后退!”
依蕾小队的其他成员瞬间回过神来,拉着沐萱快速往后退去。
耀光双手捂着头,跪在地上疯狂地砸着地面,从地面上传来的震动让所有人都不能站稳脚跟。
耀光引发的震动持续了两分钟后,终于结束了。
依蕾身子轻轻朝前探了一下,看到耀光的人早就已经进入了地面后,她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这什么怪力啊,太离谱了!
但就这让所有人都震撼的时候,沐萱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脚步有些颤颤巍巍,她就这么径直朝耀光走过去了!
“小心!他有可能被彻底侵蚀了!”依蕾在后面大声提醒着。
“没事的,没事的,我爸他可是坚强的很,他一定会没事的!”沐萱眼神坚定,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动摇。
依蕾的拳头攥紧了,她现在不想让可怜的沐萱独自承担这一切,但是她没法和沐萱一起去。
这不是因为她没有与之相配的勇气。
而是因为她知道,耀光不能有任何人干扰,除了沐萱之外,任何一个因素都有可能让耀光再次变得癫狂!她如果不计后果的过去,那才是真的全完了!这是唯一的机会。
她现在突然想起了自己姐姐离开这段时间的变化,她不禁自嘲地叹了一声。
姐姐,难道说人真的要有所失,才能有所悟吗?
此时的沐萱,走到了耀光的旁边。
“爸,你还好吗?”沐萱的声音无比轻柔,“是我,萱儿来了。”
耀光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
沐萱没有放弃,依然继续劝说着,诉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试图让耀光回忆起来。
但耀光仍没有动静,就好像彻底离开人世了一样。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沐萱觉得什么都没用了,准备放弃的时候。
耀光突然抬起了他血腥的眸子。
“吼!”耀光嘴里发出着野兽般的咆哮,却没有做出攻击人的举动。而且看起来安分起来了。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将眼睛瞪大了。
真成功了?
“爸,你还能帮我们对抗血渊吗?”
耀光猩红的目光看着她,许久,淡淡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沐萱惊喜地笑了。果然她想的没错,她的老爹就没有那么容易倒下!
因为他可是魔族唯一一个狮子王,莱昂内尔家族中意志最坚定的人!
见耀光稳定住了,依蕾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她很快就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还没处理。
“快快快!动作快点!看看那两个人身上的伤!”她一边大喊着,人已经朝其中一位的地方冲了过去。
玥妤和少纱两人同样行动迅速,快速朝另一边而去。
很快,依蕾找到了被打飞的琳娜。
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琳娜的情况,依蕾惊讶了。
果然勇者的身体,恐怖如斯!
刚才的攻击她们可是在近距离看的清清楚楚,耀光的拳头都快打出音速了,而且是拳拳命中啊,完全把勇者当成沙袋打啊喂!
但是现在看来,怎么勇者受到的伤害这么少呢?
不,应该不是受到伤害少的原因,依蕾心想。
这大多是因为勇者过于变态的恢复速度吧!
这才刚多久啊,有两分钟吗?这也太逆天了吧!
依蕾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假如勇者就这么消耗一段时间,直接消耗到极限,然后让另外那个女人和他缠斗,另一个女人甚至都不用拖多少时间,勇者就完全恢复了,然后继续车轮战。按理论来说,似乎也是一个强大的战力?
总之,就是恐怖!除了这个词汇,依蕾找不到其他用来描述勇者的。
算了,现在惊叹也没什么意义,赶紧带回去吧。想到这,依蕾双手抱起了勇者,准备往回走。
突然,依蕾的鼻子嗅了嗅。
嗯?什么味道?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传进了她的感知中,她下意识低头看去。
如此近距离的状态下,她彻底感受到了勇者的魅力。
这......这是什么蛊惑人的秘术吗?依蕾的心神都有些飘荡。
近距离看,她这才充分体会到勇者皎好的身材。
“嘶。”依蕾吸了一口冷气。刚才她不会.....差点就沦陷了吧?
突然,依蕾惊了,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等下,她仅仅是和勇者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就对勇者产生了好感了,那......她姐姐呢?
她突然开始担心了。
完了,不会她姐姐真的被攻略了吧?
这是大问题啊!一旦开始幻想勇者和姐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做的事情,依蕾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面红耳赤了。
她们......不会那啥了吧?
“喂!依蕾!你怎么了吗?”一瞬间,依蕾就被玥妤的呼唤声拉回了现实。
依蕾的表情再次变回了沉重。
“她怎么样?”
“还好,只是挨了一下而已,应该是比你那边的轻一点......欸?”玥妤说了一半,看到琳娜跟睡觉一样的表情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想都不用想,她刚才内心中肯定也重复了一遍对她的感叹。
好吧,现在看来显然是白织伤的更重一点了。
“这个人也是很强的,挨了这一重击之后居然只是断了一根骨头而已。”玥妤说了一半,才发现自己的语言有点小问题。
这个貌似挨的只是一巴掌吧,相比勇者而言,这点伤害还是太简单太轻松了吧。当然了,在场的人没有人狂妄到敢说有能打的过白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