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蕾用她最快的速度将所有事交代给学生会的成员后,四人小队快速地离开了学院。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
月泽此时正坐在一个路易斯对面。
“魔王大人,那群元老殿的长老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你召集这些元老殿成员,准备怎么处理他们?”
“那还用多说吗?”月泽的声音很冷淡,“该留的留,该罚的罚,该杀的......杀!”
路易斯看月泽的目光瞬间变了许多。
他自然知道,魔王月泽至今还未曾真正上过战场,这一点她甚至还不如人族勇者。
这应该是魔王月泽第一次大规模的杀人吧?魔王大人究竟是以何种决心来完成此事的,他开始好奇了。
梅林大魔法师学院,会议室。
一个元老殿长老看了看有铁制的大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虽然木头制的门在魔族确实不常见,但不知为何,看到这钢铁大门,他的内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丝的胆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看着来来往往的长老们,他忽地舒心了。
既然大家都认为没问题,那就真的没什么问题。应该是他想多了。
但他又何尝知道,这些人都是和他相同的心理。
这个会议室,就是一个巨大的熔炉,是一个专门焚化走狗的熔炉!
很快,会议的时间到了,那些还没参加的长老们,大概是不能来了。
路易斯带着一个小秘书来到了会议室。
手中拿着资料的月泽身体向路易斯微微前倾,秘书的姿态让她学的相当精髓。
等路易斯进门后,月泽将门带上,铁制的大门相互摩擦,发出了让人有些不悦的声音。
路易斯四下看了看。
“看来该来的都差不多来了,那么这次会议正式开始。”
路易斯清了清嗓子。
月泽已经给过了他剧本,他需要做的只是把剧本背下来,再加之随机应对,仅此而已。
月泽发现了周围有些人对她有些不善的目光,她礼貌地笑了笑。
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看她?因为这里面所有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元老殿长老,她一个小小的“秘书”自然不可能被看在眼里喽?她凭什么和这群人待在一个屋子里啊。
但是这次会议事情重要,路易斯此时也开始了发言,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月泽暗暗地给路易斯竖了一个大拇指。
干的漂亮!节省时间,不给其他人发难的机会,不愧是元老殿长老,一看就是老狐狸了!
“在说本次会议的目的前,我必须和大家说一个无法违背的真理:咱们魔族,已经被血渊的毒瘤彻底染上了。”
所有人都跟着点了点头。他们都承认路易斯说的话。现在的魔族被血渊拆的七零八落,早就没有了对抗的力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路易斯身上,期待着他的发言。
“很不幸,魔族如今一盘散沙,现在有多少贵族因为血渊造成的战乱流离失所。更可恨的是那代理魔王,不仅没有反抗血渊,反倒对着我们贵族,对着我们自己人下手了!都是因为他的错误举措,这才让我们魔族到了如今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路易斯大声说着,言语中尽是对魔族衰落的伤心,和对耀光举动的愤怒。
大多数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的现在大部分都是贵族,耀光的这种事无疑让他们每天都处在忧虑之中,甚至有些人打心里恨透了耀光。
看着全场如此愤怒的情绪,月泽眼神凝重了一丝,但没有出声。
“现在,我就要告诉大家,拯救魔族的路有一条!而且,只有一条!”
路易斯的声音逐渐沉重。
“这条路就是,向血渊......投降。”
所有元老殿长老们面面相觑,他们未曾想过,路易斯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
路易斯的声音无比悲痛。
“很遗憾......我们已经没有继续和血渊抗争的筹码了。现在我们一旦遇上他们,就像是待宰的鱼一样。没人是那群疯子的对手,他们居然都能把魔王城在几天内攻破!魔王城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当然也不可能是对手!”这么长时间了,相信大家都见识了血渊的实力,也有人曾亲自尝试过,大家内心中应该都明白,没人是这血渊的对手!“
这时候,开始有些人看向那大铁门了。他们大概有些明白这铁门的含义了。
“现在上到我们贵族,下到最基层的贱民,所有人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不能犹豫,也没时间犹豫了。没人承受地住血渊的怒火。只有投降,人们才能免于战火的洗礼,才能获得自由!”路易斯的声音铿锵有力,似乎说的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事,而不是投降这等屈辱的事。
“是啊,现在的魔族已经遭不住了。”突然,有一个长老接过路易斯的话,叹了一声。
“与其整个族彻底灭亡,不如向血渊投降,积蓄力量!”
长老中的呼声逐渐开始升高,他们已然成为了一个不可抵挡的狂潮。
就在这时。
“放屁!”长老们的欢呼声猛地被一个人的声音打断。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那人比起其他长老们显得年轻一些,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他站起身,看向路易斯的眼神中带着能杀人般凶狠的目光。
“呵,为老不尊,都是一群孬种!”他怒视着所有人,怒视着路易斯。
“你说的是对的,我们确实无力抵抗那血渊。”
“但是你们想过吗?真的投降之后,血渊那群疯子能放过你吗?你魔族光荣的祖先祖辈们,能放过你这无耻行为吗?”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坚硬,句句肺腑之言掷地有声。
“因为战争而死去的人们,朋友,甚至是你的亲人,看到你们屈辱地跪下自己的膝盖,他们,能放过你吗?!!”
他的声音砸在了长老们的心田里,激起了千层浪花。
一时间,长老们皆鸦雀无声,没人接的了这比他们要年轻些许的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