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京城外的王家,王楠斜着躺在书房的软榻上,怀里抱着身披薄纱的女人。
女人曼妙的身材在王莹的眼中一览无余,这样的场面最近每一次来这里,都能看见。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多少还顾忌着将军府的颜面,将这样的事情隐藏的极好。
这才离开京城没多久,王楠荒淫无度的性格完全暴露出来,现在更是无所顾忌,连遮挡一下就懒的再做。
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因为长时间不锻炼,长出了厚厚的一层肥膘,看的王莹有些作呕,下意识低下头。
“根据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今日朝堂上一片混乱,那位年仅八岁的小皇帝被气的脸色通红,却拿那些趾高气扬的大臣们没办法。”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将今日收到的消息尽数告之。
王楠恋恋不舍的从姨娘身上起来,外衣都懒得穿,赤脚站在王莹面前。
“看来很快本将军将能杀回京城了,不过箫宸那个黄口小儿跟在萧逸身边那么久,居然一天都坚持不过去,真是废物。”
面对龙椅上那位年轻的帝王,王楠毫不留情的出言嘲讽。
王莹却有不一样的看法,箫宸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年仅八岁的稚子,面对这么多在朝堂上浸润多年的老油条大臣,能抵得过才怪。
萧逸也为了他以后能够顺利接管朝堂,并未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就算是有,也是以萧宸的名义,这样看来,萧逸倒是有情有义。
心里是这么想着,王莹可不敢当着王楠的面说出来。
“父亲大人说的是,等到京城开始动乱,就是我们的好机会。”
垂着的头被王楠抬起,铁钳似的大手死死的掐住王莹的下巴,迫使她和王楠的目光对视。
“是为父的好机会,可不是你的,王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想等到事情成功那一天,等着接手为父的位置,对不对?”
下巴被王楠掐住火辣辣的疼,王莹不敢流露出一丝不悦,甚至努力扬起笑脸。
“父亲大人误会我了,我的一切都是父亲大人给的,女儿不敢有任何的私心。”
王楠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一脚踢在王莹的小腹,人就这么飞了出去。
‘噗’
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染红了王莹身前的地面。
腹部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身体无力的趴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赤脚走到王莹身边蹲下,王楠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从小你的眼神就告诉我,你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这些年我用了无数的办法,想让你臣服,你装的很好,但是却骗不过我。”
双手用力抵在腹部,想将那彻骨的痛意减轻几分,嘴上依旧不敢有半分的反抗。
“父亲,女儿真的没有。”
王楠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地上的王莹。
“我不管你有没有,你就是个贱丫头,等到我取代箫宸的位置,坐上那至高之位,广纳后宫,召集天下美人,我就不信生不出一个儿子。”
仿佛他现在不是躲避箫宸追捕的丧家之犬,而是那坐拥天下的帝王。
垂头将眼底的嘲讽尽数掩埋,王莹轻声恭维。
“父亲大人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那是自然,我养精蓄锐这么久,等的就是萧逸死劫到来的这一天 ,真是没想到啊,手握天下的摄政王被老天爷给弄死了,哈哈哈.....”
王楠放声大笑,一直被萧逸压制的怒气似乎也随着笑声消散不少。
身披白色里衣的肩膀攀上一双染着蔻丹的手,几根黑丝顺着肩膀滑落。
“将军,奴家是不是很快就要改口叫陛下了。”
姨娘的声音甜的腻死人,不顾屋内众人的目光,紧紧贴在王楠的背上。
王楠满含怒气的脸一下软了下来,带着满满的笑意。
回头捏着姨娘的鼻子,满眼宠溺。
“好,等你叫朕陛下的那天,你就是朕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姨娘从王楠身后绕到前面,高耸的胸部压在王楠赤裸的胸膛上。
“那臣妾就多谢陛下了。”
宽大的手掌揽上姨娘的纤细的腰肢,在她的娇笑声中慢慢往上。
听着耳边越来越放肆的调笑声,王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捂着小腹。
“父亲,女儿告退。”
不知道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还是听见了懒的搭理,王楠半分眼神都没分给她。
缓慢的移动着脚步往外挪,一出王楠的院子,在外等候的侍女快步上前将她扶住。
“小姐,你还好吧?”
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王莹摇摇头,“无事,先回去再说。”
一直走回王莹的院子,躺在床上,王莹身上被汗水浸透,脸色白的不正常。
“小姐,我去请大夫。”
王莹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必,这里位置偏僻,找找大夫不容易,就算找到了,也容易被发现。”
“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就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奴婢去找将军身边的大夫过来替您看看。”
王莹苦笑,王楠身边的人还没外面的人可靠,要不是活了十几年,她真的觉得王楠恨不得她去死。
“他不会同意的,从小到大,他从没动用过身边的人为我诊治。”
“那我去找夫人,她可是您的亲生母亲。”
“小若,不必白费力气,我说了没事,你才刚回来,好好休息。”
自从被王莹送到王楠副将身边的夫人身边,王莹的贴身侍女小若已经近十年没有出现在王莹身边。
朝着门外空荡荡的院子看了一眼,小若压低了声音。
“小姐,您有没有告诉将军,林家军正在大力搜寻王家兵力的位置,要是再不做出决定,很有可能.....”
要不是王男选的地方太过荒凉,大部分是无人的深山老林,兵力又分的太散,早就被萧逸的人抓住了,哪里还等的到今天。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下去吧。”
“是,那小姐有事叫我。”
小若一离开,王莹不再压抑,嘴里发出低低的痛呼,身体用力蜷缩在一起,想减轻身上的痛意。
视线不经意落在梳妆台的瓷瓶上,那是那个男人走的时候留下的。
‘你是王家唯一的孩子,王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时间只是提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