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乔家和吕家都蠢。
隋霍说心中不妒忌是不可能的,怪他门第低,势力差点,不然怎么需要自己讨好吕碧怜?
幸好这人蠢,只要自己哄一哄,她就像条狗一样凑过来!
隋霍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看向齐霖时,心中诧异,自他上回被赶出乔家时,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这齐霖好像和吕碧怜口中的废物不太一样,具体又说不上来,在他的目光之下,自己的心思好像无所遁形。
他暗自磨牙,暗道不信邪。
“看他们那儿,会不会是齐家主在仗势欺人,否则他这么会给他道歉?”
隋霍说道,其他几人讪讪一笑,眉头都锁了起来,象征性的思索一下,看向那个灰袍人时又犹豫了。
路从文心疼他们二人的感情坎坷,这会儿在看齐霖时,很是不满。
可问道台这中庄严神圣的地方,怎么能打架斗殴呢?
思来想去,路从文心底下有了计较。
“问道台上不好用打架的方式收拾人,不过,大家可以用辩论的方式收拾人,最好可以让他认清自己,自己滚出问道台。”
路从文的这话一致得到了其他几疼的认可,就连隋霍和吕碧怜都同时点下头来。
吕青悯犹豫片刻,想劝一下大家,可瞧着大家都在劲头上,自己一开口就要扫大家的兴儿,这不是在找死吗?
罢了,这齐霖就自求多福吧。
“那我们……得要去和他辩论了?”
路从文挤眉弄眼的扫视众人,见大家都露出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笑,顿时无比的满意,暗自点点头。
他就喜欢被人恭维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和隋霍是有点相似的,都喜欢被人恭维。
众人已经下定主意,自然不会干坐着什么都不干,当即起身,一众人前往齐霖所在的方向。
路过的一些人纷纷起身,拿起自己屁股底下的蒲团,给路从文一行人让路。
刹那,附近的人都主意到了这伙人,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们的人群当中有吕碧怜和隋霍,这个女人前头退婚,后脚就和别人定亲。
而那被退婚的人正是齐霖。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这伙人就是冲着齐霖去的,一时间,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心下一片激动,不禁停下讨论,各自都想要看一出好戏。
不光是因为他们引人注目,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来势汹汹,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秦少安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冲着家主来的,此刻恨不得自己有八条腿,这样就能抗着自家家主离开了。
“家主,快走,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赶紧走。”秦少安说道,“我来挡住他们。”
“这里是问道台,而且,女帝都还在上面坐着呢,他们不敢乱来的。”
齐霖胸有成竹的说道,心中已经猜到他们的来意,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这儿,手上还拿着一把扇子扇来扇去,颇有股风流书生的韵味儿。
他就静静的等着,看上去有种目中无人的样儿,看得台上的女帝起了兴致,如果可以,她都想要亲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了。
抬手招来自己身旁的女官,吩咐道:“去听听乔家主那边在说什么。”
女官毕恭毕敬:“是。”
她缓步后退,步入台下,前往齐霖等人所在的附近。
注意到女帝的小动作,齐霖喉咙一哽,不是吧,这你也要看?
“齐霖,听说你是个废物,可我不信,齐太祖文武双全,他的后人又怎么可能是废物,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路从文微眯着眼,语气沉沉,颇具气势,再加上其余几人的拱卫,可把衬托得像个不可一世的大人物。
可惜,不管他是什么来意,或善或恶,只要敢对自己不利,是龙是虎都得盘着。
问道台上只有辩论,刚出世的第一天就有好戏可以看,不少人都竖起耳朵来听,更有甚者悄咪咪的挪动自己屁股底下的蒲团,一点一点的靠近。
齐霖和路从文都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一个是不在乎,一个是觉得有这么多人看着,要是把对方辩个屁滚尿流,岂不是长脸了?
“你是?”
齐霖不做正面回答。
“在下路从文,谷犬榜上排名第三名。”
他道出自己的名号,一是想要看见齐霖向自己折服的样子,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有能力,可是他等了又等,齐霖只是“哦”了一句。
这让他气得脑袋快要冒烟,愤恨不已。
心头怒骂道:你这个废物,到底知不知道谷犬榜第三名的分量?
愚蠢!
简直是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
感受到路从文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恶意,齐霖无奈的抬头望天,他就知道,能和吕碧怜这人牵扯在一起的人,对自己能有好脸色吗?
不过,自己是不是太过吕碧怜脸了?让她蹦跶成这个样子。
吕碧怜记恨上一次被赶出乔家,如今除了刁难他,挖苦他以外,压根没有其他的心思,如果有,那一定是厌恶!
隋霍闭口不言,是因为他在以路从文为首,尽管在见到他的时候很是不愉快,但一看他像个傻子去招惹齐霖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齐霖点下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走了?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
秦少安恍然大悟,飞快地跟上去。
路从文脑袋一懵,不明白齐霖是怎么做到问都不问,就这么走人的?这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起初,路从文也以为是隋霍和吕碧怜夸大其词,现在一经历,这完全就是实话实说呀,就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性子,活该家族败落。
众人连连叹气。
“我还以为自己能看一出好戏呢,结果,就这?这是不是太无赖了?”
“啧,竟然还可以这样,这齐家主果真没有骨气,连与人辩论的勇气都没有,真是羞于和他同在闻问道台上。”
刚反应过来的灰袍中年人尴尬地挪动脚趾,吞下一口唾沫,他也没有想到,还可以这么干的?
“问道台又不强制别人参与辩论,这齐霖还真狡诈。”
路从文怒了,恨不得把齐霖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