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瑞在迷迷糊糊之中被推醒。
她打了一声哈欠。
这一觉睡了之后,身子倒是比刚才好些了。
只是这个时间快的令人咂舌。
“时间到了?”
马仕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大哥,“大哥说时间差不多了。”
“大哥怎么算出来的时间,让我也好好学学。”
时瑞看了一眼周围。
周围与睡觉之前比较没有什么其他的差别。
“大哥说。”马仕郑重其事。
闻言,时瑞正襟危坐,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正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就在时瑞即将以为自己即将知晓方法之后。
马仕却说,“这是一种感觉。”
“啊……啊?”
“感觉?”时瑞有点不太相信,但是瞧见大块头听着他们说话点了点头。
“他说他以前也有乱跑,一般在一个时间段内消失的话那边的人是不会有所察觉,所以他才会对时间有个大概的把握。”
“但是大哥也说了,说他算时间不太准,但是也大差不差。”
“那你打探出来其他的消息没。”
时瑞开始立马进入正题。
毕竟现在的时间十分的紧迫,而且那一群人肯定在搜寻他们这一伙人。
马仕点头,开始叙述。
“大哥说他以前听和他一样的人说过,说是有一种说法,说这里在即将子时的时候,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北方会出现出现一座白天没有过的山,只要我们上了山,找到了寺庙里面的僧人,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这也是一种说法,没有人出去过,但是有人看到过,大哥说这里不少老人说过曾经看到过那一座山。”
“这是他说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马仕这会儿开始有点得意起来,“嗯……不能这么说,也有猜的成分,我这也可以说是一种感觉。”
“但是大体意思肯定是大差不大!大哥你说对吧!”
大块头闻言点了点头。
“感觉可真的是一种抽象又神奇的东西。”
“可是这里的天色暗的,也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晚上,所以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现在又是几点了。”
“大哥,你知道吗?”马仕开始问着大块头。
大哥又开始咿咿呀呀咿咿呀呀,但是这次的咿咿呀呀不像最开始那样毫无逻辑顺序。
而是有了一定的规律。
时瑞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看向马仕。
马仕郑重其事的咳嗽了一声,那自豪的姿态无法掩饰,唇角的笑意想收也收不回来。
“这得多亏了我想了一个方法。”
“我看大哥只会说咿咿呀呀这几个字,然后我就编排了几个重要的话术,对应着不同的咿咿呀呀,然后剩下实在不懂得,就简单的在他的手心上手写,这样也可以懂,但是就是有点慢,要等他反应一段时间。”
“聪明!”时瑞恍然大悟,拍着手回应。
这让马仕更加得意了几分。
“那剩下的沟通就全部交给你了。”
“好嘞!”
马仕回应的很快,兴致昂扬,“大哥说现在差不多下午五六点了,看时间,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去找那一座山了。”
“出发吧!”
马仕刚跨出去一步,就被时瑞拉了回来。
说出来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直接浇透了马仕热烈的斗志。
“我的好哥哥,你在干嘛呢,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要布置阵法了,你现在一出去准被那群鬼给抓住了。”
“雾草!我都忘记了这一茬!”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出去这还能怎么找啊!”
马仕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本就狭小的空间里急躁的似走似跑。
正发着疯。
“应该有方法,只需要我们隐匿活人的气息,让那一群鬼以为我们是死人或者是这边普通的居民就可以了。”
“那就行,那这事对你专业。”马仕稍微松了一口气,忽然反应过来第一句话的潜藏意思,“什么叫应该有方法?”
“瑞瑞,现在我们全部靠你了,不能说应该!”
马仕几近吼叫,拼命摇着时瑞。
“放手!我脑袋都要匀成一团浆糊了!还有,你别乱转了,我这才刚睡醒了我脑子晕。”
闻言,马仕顿时松开了手。
“好的,我松手,你现在的脑袋很重要,我不打断你。”
马仕说完立马缩了回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整个人蹲坐在地上。
目光落在时瑞的身上,正咬着手指克制自己的癫狂。
希望一次次升起又破灭。
此时不发疯更待何时。
时瑞皱着眉头,正翻着书包查看里面的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慢慢的,马仕的腿脚都开始忍不住的发抖。
突然一双脏污污的手按在了膝盖的上面。
那抖动才停了些。
“咿呀呀。”
大块头努力的从嘴里挤压出这几个字,生怕自己说错了音。
“瑞瑞!”
脑袋绷着的弦更紧绷了。
几乎下一秒就要迸断。
“我们还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
时瑞翻书的速度加快。
甩到了一边的书又重新翻了起来。
“什么破书啊!一点方法都没有!”
马仕脑中的弦终于迸断了。
一把抢过时瑞手里的书。
往地上用力砸。
“大学生都像你这么疯的吗!那可是我的书!”
“我都要死了,疯一下怎么了!再说了,你说的好像你不是大学生似的!”
时瑞哽了一下。
看着这些书越看越不顺眼。
尤其是书包!
累死累活背着这些资料!
有什么用!
于是立刻被同化。
大块头看着两个发疯的人。
往后退了几步,躲得更远了。
”该死的顾之瑜,你特么的有病,煞笔……”
几百公里之外的顾之瑜,一身素雅的中山服,端坐在轮椅上。
脸上的微笑淡然亲和。
对面的人递过来一杯茶水。
“谢谢。”
顾之瑜刚抿一口,就突然被呛了一下。
“有人在骂我?”
柔和的笑容瞬间一滞。
闻言,对面的人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此刻都开始有些心虚了起来。
但是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不是一个会随意怪罪别人的人。
“瑜少,我没有啊,你知道的,我可兢兢业业了,更何况你人那么的儒雅金贵。”
“我知道的。”
“不是你。”
“是她。”
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柔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