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总算对我说的话感兴趣了。”李鸢嘴角勾起,“你也知道你的体质招鬼吧,但是你没有发现,你在这个房子里面比外面安全多了 吗?”
时瑞一边听着她说的话,一边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死死盯着,生怕她做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手脚。
“那个法阵是为了你而布置的,吼吼吼吼……”
李鸢说着,脑袋上的头立马飞了起来,脖颈拉的贼长,那架势似乎是想把时瑞捆住。
时瑞一手贴符箓,然后凝诀。
脑袋还没碰到人,刺啦一声缩了回去,身上冒出阵阵黑烟。
“你什么时候学的?早知道你现在会这样,当初我就应该吃了你。”
时瑞从衣服背后掏出一把桃木剑,腿脚在地上画着奇怪的字符。
李鸢看到之后慌了。
“你放了我,我错了,我不应该招惹你的,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秘密,关于你的秘密,你不是容易见鬼吗,只要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见鬼,你就能逃脱与鬼为伍的日子了……”
时瑞没听,脚底画好了符文之后直接拿剑劈过去。
“你难道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吗?!我可以帮你的……”
阴人就是阴人,这是既定事实,怎么可能能随便改变?
李鸢肯定是在骗自己。
李鸢还没有说完,身上冒起来火,她痛苦的嘶吼,嘴巴张着似乎是要说话,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化成烟消散了。
时瑞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她知道李鸢变成这样绝对不是自己做出来的,而且她的桃木剑还没挨到对方的身上呢,毕竟听到后面她自己都开始有点动心了。
动作也就没没有那么快。
然而没想到李鸢立马死了,死得魂飞魄散。
时瑞意识到什么,于是立马转身,果然看见了陆长抚。
陆长抚就站在她的背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眼神里藏了很多情绪,此时晦暗不明。
时瑞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心里立马反应过来李鸢说的是对的,原本她是没把这些话放在眼里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假的,但是现在陆长抚一过来,并且弄死了她。
说明他不想让李鸢说出来来,也说明了,她的身世好像真的不简单。
“你没有伤到吧。”陆长抚走近之后,关心的看着自己。
时瑞摇了摇头,然后抬头认真的看着陆长抚。
“她刚才跟我说我跟别的阴人不一样,她那句话什么意思,我真的可以变成正常人吗。”
陆长抚轻笑一声,揉了下时瑞的脑袋:“鬼的话你也信吗,她只是编出来迷惑你,想让你放过她而已。”
他笑着与自己说。
可时瑞不敢笑。
因为眼前的人。
不也是鬼吗。
况且他说时后面的一句话被他跳过了,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
又或许这是她多想了。
阴人是不可能变回正常人的,除非她最开始不是。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常人结冥婚,轻则重病缠身,重则暴毙身亡。
如果她是个正常人,不可能结冥婚,与陆长抚扯上关系。
时瑞不敢去想了。
不可能的。
但是这真的不可能吗。
时瑞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不知道自己与他的情感纠葛。
许多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也无法知道真相。
只能说一切都皆有可能。
时瑞轻轻的喊一声他的名字,她心下想了很多,她也不想去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陆长抚。”
陆长抚嗯了一声,低着头望着时瑞,眸色里面满是细碎的柔情。
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像个自私的人。
可是有些人的爱,是带着占有的。
或许这些温柔的表面都是为了让自己爱上他使的手段。
可是他会吗?
他不会吧。
“没什么。”时瑞摇摇头,企图控制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想法。
看来她的身世确实特别,陆长抚并不想与她说。
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理由,她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弄僵了两人的关系。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能力能接受他们两人关系僵硬了之后的结果。
此时扒在窗户里面的阿香,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吓死了。
她的眼睛睁的老大,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时瑞正对着一坨空气不知道在做什么。
就好像她的面前有一个人,哦不,或许说是一个她看不见的鬼!
怎么这个时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辞职!
必须辞职!
做好决定之后,阿香开始收拾东西。
门此时打开了,时瑞若无其事的走进来。
“你在干嘛?”
阿香慌慌张张的说,她把刚丢出来的衣服立马好好的折叠起来,装作一副正在打理房间的样子。
阿香露出笑容:“没什么没什么,小姐,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时瑞摆出恶狠狠的表情,“需要我的时候就让我来,不需要我的时候就让我走,渣女。”
阿香像是想到了什么,吓得快跪下来了,“小姐,你别扣我的钱啊,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以后想吃什么瓜,我立马上刀山下火海给你找出来!”
这副样子滑稽得很,时瑞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放心,我才不会扣你的钱呢,而且我对你手里的瓜目前不感兴趣。”
说完,阿香便稳定了起来。
“阿香,李鸢是不是经常去我的房间。”
“我想想啊。”阿香回忆了一下,肯定的说:“是的,她好几次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是赖在你的房间里面睡觉,你爸这会正上头呢,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也不管她。”
说着,阿香想起来好像没看到李鸢,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小三呢,她现在去哪了,怎么看不见她了。”
时瑞轻描淡写的说:“她死了。”
阿香愣住了,手上的衣服全掉地上了,脸上的表情又震惊又害怕。
“辞职!立马辞职!我要跑路,到时候你爸找不着人我们就惨了!”
说着,阿香立马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也不管时瑞,直接把床底的行李箱拖出来,把衣服全部塞在里面。
动作一气呵成。
“她这会死了,你又闹着辞职,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让他们来找你吗。”
“也是哦。”阿香立马冷静下来,然后接着又开始抽泣:“不走不行,走也不行,我现在咋办啊,我家里就我一个独生女儿,还等着我给他们养老送终呢。”
“你别哭,我相信办法。”时瑞靠在门边,“她突然消失了确实有点麻烦,但是……我能搞定。”
时瑞想起来陆长抚。
于是噔噔噔的跑到楼上去找陆长抚。
陆长抚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在时瑞的书柜上翻着书。
时瑞走过去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还是时瑞第一次看到陆长抚失态,手上的书都直接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