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之瑜一点也不领情。
“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做好准备哦,我相信你的,瑞瑞。”
时瑞立马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但是眼前空荡荡的房间里,她不知道等会面临的事情是什么。
时间很快过去了十秒。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瞬间……
啥也没有。
?!
啥也没有?!
时瑞怀疑自己看错了,大声喊道:“师父,怎么什么也没有。”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敢情顾之瑜的传授方法就是散养,主打一个自生自灭。
时瑞端坐在地上,无聊的用手指画着前段时间一直背诵的符咒画符。
不知道画了多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时瑞想起这一个月所学的内容,基本上所有的都是自己边读边悟。
对了。
从最开始顾之瑜给自己书的时候,就说过让自己悟。
时瑞闭目想起清静经的内容。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背着背着,时瑞感觉自己的心境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感官变得敏感了起来,接着身边好像有了变化。
时瑞睁开眼睛,发现原本啥也没有的房间,此时出现了一丝丝的亮光从墙壁上渗透着,渐渐的那暗黄的墙壁上隐隐出现了一个个符文图腾,勾勒出一个类似于门的模样。
时瑞走上前去看,发现上面全部都是一道道符咒,仔细观察会发现缺了一些笔画。
这些符咒时瑞都私底下都练习过,于是时瑞知道这玩意长什么样便立马补上去,之后门就立马开了。
“机在目,机在心。”时瑞想起阴符经的内容,第一关这是顾之瑜在考验自己悟道的功力。
门走出去之后面前又出现了一道门。
空中顾之瑜的温柔的调调才响了起来,“恭喜瑞瑞通过第一关,为师很是欣慰。”
这句话说完之后,声音立马又销声匿迹了。
仿佛刚才是她的幻听似的。
“没……没了?”
时瑞算是清楚顾之瑜的尿性了,于是毫不犹豫打开了第二道门。
然而一打开就是一个尸体扑了上来,被尸体一撞,门就立马锁上了。
丫的,这顾之瑜!
好阴!
上一秒给自己玩心静,这一秒让自己心跳!
时瑞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压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下意识踢了一脚,正好打中尸体的裆部。
尸体顿时原地僵了一下,双腿颤抖着蹲在了地上。
没想到……
没想到啊。
这腹股沟的中间对尸体也起效果。
时瑞趁着这档子工夫到处在房间里面搜罗东西。
还好这次顾之瑜放了一些道具。
准备了红绳,糯米,黄符,朱砂,三根香等等驱邪的东西。
以毛笔沾朱砂写符箓,这是最基础的驱邪手法。
但是在尸体追赶折腾自己的情况下,这些本来就不熟练的事情变得更加难了。
不过还好上一世报过学武术的班,学了几年,所以手脚还可以,再加上后面天天练舞,身体的柔韧度不是平常人能比的。
于是几番折腾把尸体用红绳绑住了,最后贴上了符咒稳住了。
符咒自己是画了好多次,才试对的。
然后后面又开了几道门,全部终于解决好了之后,时瑞一出门,发现天都已经黑了。
耗费了一天的体力,时瑞饿的发昏,等最后走出了大门之后,看到了顾之瑜一副惬意的模样与身边的大块头谈天说地。
顾之瑜没有坐上他的轮椅,是被他身边的那个大块头背着。
顾之瑜看到了自己,笑的非常的温柔,“瑞瑞,没想到你自学的还不错呢,以后再接再厉,记得每天来哦。”
时瑞硬生生的拉扯着嘴角,努力露出标准笑容。
话她是一句都不想说。
这个地方挺偏的,道路凹凸不平,磕磕绊绊的,走出别墅区域一公里以外,才有车行道。
。
。
等时瑞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楼道上吱吱呀呀的声音传过来,时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楼道上面,脑袋偏着,手里抱着洋娃娃,像哄孩子一般。
时瑞早就见怪不怪了,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时湘扭头,手里的洋娃娃也不动声色的扭了相同的角度。
“嘿嘿嘿……”时湘的声音很奇怪,“瑞瑞,晚安哦。”
声音虽然像时湘的,但是来源却是从洋娃娃的身上传出来的。
她现在都不知道时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被夺舍了?
可是那她为什么还继续抱着洋娃娃。
“晚安。”时瑞留下这一句话,没有看她一眼,就进了房间里面,背后吱吱呀呀的声音越来越远。
时湘没有回房间,往外面走了过去。
“谁!”时瑞关好了门之后,发现窗帘的角落上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背影,她下意识的甩了一张符纸过去,符箓是墙上随意粘贴上去的。
这几天她天天在家画符,白白的墙上贴满了符纸,硬生生被打造成一个辟邪的场所,地上也都是,能下脚的地方很少。
符箓正飘过去呢,就在空中瞬间化成了一道灰烬。
来人转过身,时瑞才松了一口气,发现是陆长抚。
“茶叶在柜子里,书也在,自己拿。”
时瑞说完,就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好累啊。”时瑞洗完之后,发泄般的在床上打着滚,然后又坐了起来,伸展着身体,眼睛半眯着,有点困。
喝完了一盏茶的陆长抚站了起来,他放下来手中的茶杯,直接走到了床边,“哪里。”
意思很明显,陆长抚要帮他按按。
时瑞一听,立马不困了,扭着身子,把陆长抚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这里……这里……对对对,用点劲。”
“哎哎哎,力气大了。”
“对对对,这个力度可以。”
陆长抚像极了一个贤妻良夫。
没多久,时瑞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
后面的日子一如往常,往训练地跑。
一待就是一整天。
一直到李惠堂突然通知自己舞蹈剧目的事,时瑞忙的昏过头的脑袋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件事。
于是又变成每天跑舞房,晚上来训练场。
来了训练场之后,时瑞才知道,这个舞剧的性质变了,原本里慧堂是打算当一个普通的节目去表演,后面商议之后,就变成春晚的节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