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告诉你啊,我的老公是陆长抚,我与他结过婚,他他他是阎王爷,不信的话,你去一查就知道了,你要是害死我的话,你就别想轮回转世投胎了。”时瑞一边跟男鬼周旋,一边想办法逃走。
面对这个男鬼,时瑞反而没多害怕,因为有的人比鬼还可怕。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放过我,我说不定让你转世投胎逃离这个被束缚的地方。”
时瑞从那个故事里面猜测,这个地方死了这么多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鬼害得,这说明这个男鬼一直都在这里徘徊着。
或许是因为他是地缚灵,他被困在这里没办法出去,那她说的条件或许能唬到他,如果他对自己这个条件动心的话。
但是这个男鬼具体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
男鬼此时缓缓抬起手,那张手异常的吓人,五指往各个方向扭曲着,却靠着一丝皮肉黏合起来。
时瑞吓坏了,胃里翻江倒海,但是忍住不往外吐,她强装着镇定,估计是有过好几次恐怖的经历,所以她此时镇定起来反而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时瑞以为他还是要推自己,于是冷静的开口。
但一出声,声音反而颤巍巍的暴露了害怕。
“你……别别……推我!我自己下去!”时瑞蹲下身子,她刚才从高处俯瞰着下面,发现右手边下面有个房梁柱,或许抓住这个房梁顺着这个就能走到下面一层去。
不管怎么样,先试试。
“我……不……杀你,我放……过你,该死的……不是你。”声音很嘶哑,但是时瑞还是听清楚了。
“不杀我就好。”
这个男鬼居然比那几个活生生的人还具有人情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长抚这个名字唬住了这个男鬼,只见男鬼一转身,就往那三个人当中飘了过去。
那三个人明显也看到了这个男鬼,纷纷大叫着往后面楼道里跑。
那个男鬼就在门那里杵着,也不动,只见那三个女的一直从那个门里进进出出,就是没有离开过这一层。
时瑞说着,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立马往下一跃,死死的抱住房梁柱,顺到了下面一层。
她平安的降落到了下一层。
时瑞拿出那个小灯笼,自从上次陆长抚说,这玩意不会害自己,于是她出门就随身带着,没想到这会儿就用上了。
她们刚才四个人在楼道里跑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东西,只是她不想拿出来。
要用也是她支开她们再用。
只是没想到没多久,她们居然想到让自己去死来破这个局。
这会儿一拿出来之后,时瑞看到小灯笼就是亮着的。
说明这里就是阳间。
时瑞放心了,她拿着灯笼从楼梯里面下来,往停车的地方跑过去,谁曾想,那里根本就没有车!
这说明时琳儿开着车居然跑了!
特么的。
时家人是真的冷血自私,她原本以为他们再怎么说,应该只是对自己才会这么的残忍,没想到,原来这个冷血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们从头到尾只爱自己,根本不把别人的命放在了眼里!
时瑞只好站在原地打车,然而等了好久压根没有一辆车过来接单。
正常人都知道不来这里,只有那几个奇葩,脑袋跟门夹了似的。
活着找死。
于是时瑞只能徒步走回去,估计只有走出这个区域才有人接单。
还好手里的逆魂灯一直都是亮的,她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走着走着,时瑞发现路边居然还有一个小土地神像。
一根断掉的树枝倒下来正好压在了土地神像上面,因此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小土地神神庙很小,不足一米高度,就跟乡间田野里里边看到的差不多。
时瑞走过去,用尽浑身力气把断树枝抬了起来,这是一根粗树干,抬起来还费了不少的劲。
时瑞捡了几片树叶擦了擦土地庙的神只,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接着跪拜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以前在现实世界的时候,爷爷奶奶带着自己走在在村路里看到土地神庙的时候,都会带着自己跪拜,说遇到神明要敬畏尊重,于是这个习惯也保留了下来。
正常情况下,要上三根香,摆上祭品才算正式,可是她现在真的什么也没有。
但是她有诚心。
时瑞忽然想起来,传说土地公公也被称作为鬼仙,神职虽然小,却可以通行三界。
这就说明,如果她喊出了土地公公,也就可以拖他去找冥界找陆长抚了。
于是时瑞带着目的性跪拜,嘴里还念着陆长抚的名字。
没多久,真有个矮矮的土地公公冒了出来,他抚了抚比自己身高还长的白胡子,慈祥的笑着。
听到时瑞的诉求之后,一溜烟立马钻进了土地里。
效率很高。
没多久,陆长抚就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时瑞正拍打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呢,忽然间,人就冒了出来,时瑞还没适应吓了一跳往后倒去,
陆长抚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
土地公公哎呦了几下钻进了土里,嘴里还在笑着念叨着:“看不得看不得。”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长抚看了一眼远处的烂尾楼,又看了眼灰头土脸的时瑞,心底下,隐隐约约有了几分的猜测。
“说来话长。”时瑞叹了一口气,抬着头,看着天上忽闪忽闪的星星,眼眸忽然亮了亮,“没想到这里居然看得到城市里见不到的星星耶。”
时瑞眉眼一扫之前的阴霾,而是笑着。
“你想看星星?”
“嗯?”时瑞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只见陆长抚熟练的搂着自己,接着整个身子立马腾空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时瑞怕的紧,她紧紧的回搂着陆长抚的腰身。
贴的近,能感觉到他硬邦邦的腹肌怼着自己的手。
耳朵有点烫,被陆长抚的体温降低了点温度。
他哪里都好,就是温度有点美丽冻人,每每都不太适应。
他俩在城市上穿梭而过,明明快入冬了,而时瑞却没有感觉到风吹的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