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
看着有些抓狂的铃，十一号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随后扭头看着有些心虚的修斯。
“忒修斯前辈曾经任职于我所属的防卫军，我以为他跟你说了以前的事…”
“说什么了啊！这家伙整天就惦记着我家邦布了！这两天更是人都没看到，我都怀疑他外面有布了…”
铃气呼呼地叉着腰，亏她之前还担心修斯和十一号产生什么冲突，结果修斯这家伙和十一号居然是一丘之貉。
铃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关心被凯撒传染的用词问题了，她眯起眼睛看向了因为心虚而把鼻尖摩挲得有些发红的修斯，阴阳怪气道。
“这位军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行了行了，我招还不行吗…不过也没事好说的，无非是一些俗套的经历而已…”
看着气鼓鼓的铃，修斯知道今天这件事不能和以前一样应付过去了，自知理亏的他抬起双手，无奈地摇头妥协道。
“和小十一说的一样，我曾经给军方办事，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主动离开，后来被布林格和霍尔斯拉上了他们的贼船，之后就遇见你们咯。”
“喂！这么简洁你是有什么时间限制吗，这又不是什么面试的自我介绍！”
显然修斯言简意赅的解释并不能让铃满意，她的目光在修斯和哲之间游离，眼神里满是威胁。
“你的背景，你是身体状况，还有你和哥哥究竟要做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啊！”
说着铃堵住了店门，大有一副不说清楚就不让修斯离开的气势。
“我，零号…哦，她现在叫做安比了…以及修斯，都是军方秘密培养，用以完成特殊任务的消耗品。”
十一号出声打破了店内的沉寂，她抬起头用眼神暗示扳机不要担心，淡淡道。
“从编号就能看出，我和零号作为战斗人员承担了绝大多数的战斗任务，而修斯…”
“那时候我叫忒修斯，说的好听叫做后勤人员，难听点其实是个拥有自主意识的备用品。”
修斯接过了十一号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他耸了耸肩，若无其事道。
“每次数字序列…就是十一号他们受了伤，就需要从我的身上取材修理，有时候是肌肉组织，有时候是器官，有时候…是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修斯说着拆下了脖子处缠着的绷带，第一次在铃面前露出了自己狰狞却在飞速愈合的伤口，淡淡道。
“得益于这种再生能力，数字序列轮替了很多次，而讽刺的是，作为备用品的我，却一直活到了现在。”
“军方…”
虽然修斯的语气满是漫不经心，但是铃还是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当时如同地狱一般的痛苦，她低下头，有些不可置信道。
“他们…怎么会…”
“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要忘记，我当时只是可以被随意抛弃的耗材，连基本的人权都没有，你忘了之前见到的那些邦布零件了吗？”
修斯一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顺手拿过柜台上摆着的招财布摆件，一边把玩一边淡淡道。
“在新艾利都对于那些没有人权的家伙是很残酷的，邦布也好玉偶也罢，我与它们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我身上还有点肉。”
“呃…什么地狱笑话…”
铃对修斯临时想到的冷笑话并不感冒，她看着修斯，眼神里多出了几分复杂。
“所以你才会…”
“把你眼睛里的同情收一收啊，真是的，一个两个怎么都对别人的黑历史这么感兴趣…”
修斯冷不丁打断了铃酝酿的情绪，他不着痕迹地将招财布摆件塞进了自己怀里，继续道。
“后来因为一些事，我找到机会离开了军方，这也是为什么小十一之前这么痛恨背叛者的缘故…明明小时候这么可爱，还会天天缠着我要…”
“忒修斯前辈…修斯！”
十一号紧急打断了自己即将暴露在众人面前的黑历史，她的耳尖泛起浅浅的粉色，有些窘迫道。
“这个就不用说了…吧？”
“行吧行吧，不过以前骗你说是软糖的甜辣酱好像停产了，现在你想要我也找不到咯，有点可惜呢…”
不经意间把十一号黑历史全盘托出的修斯揉了揉十一号的脑袋，没有丝毫自知之明道。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还有什么内伤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修斯这家伙情商这么低…”
看着逐渐升温的十一号，铃戳了戳身边的哲，却只得到默默捂脸的哲无奈的回应。
“你才发现吗…”
“好了，今日份的回忆就到这里，欲知下文请点点催更哦～”
修斯拍了拍手，带着怀里刚刚当着小十八的面顺走的招财布摆件，大摇大摆地准备离开录像店。
“那我就先回去…唔啊！”
“还催更！你这混蛋当这是写小说吗！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啊！”
铃踩在修斯肩上，用修斯刚刚摘下的绷带勒着修斯的脖子，恶狠狠道。
“还有你什么时候染上了拖更的恶习啊混蛋！”
“呃…松手松手！”
被绷带勒得满脸通红的修斯竭尽全力呼吸着弥足珍贵的氧气，挥舞着双手求饶道。
“我说还不行吗…喘不过气了啊！”
“别装了，修斯。”
一旁的哲放下了捂着脸的手，意有所指道。
“反正你可以更换身体的，不是吗？”
“呦呦呦～反正你可以更换身体的～你们俩真不愧是兄妹，刨根问底的时候都一模一样…”
修斯撇撇嘴，用自己的阴阳怪气小小地反击了一手，随后在哲的脸黑下来之后悻悻解释道。
“好了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要从我离开军方的原因说起，最主要的就是因为一只邦布，那家伙啊…”
在哲愈发危险目光下，修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轻声呢喃着那个反复出现在回忆里的名字。
“…叫做卡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