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需要休息,情绪需要稳定,不行你就出去吧。”护士看着站在旁边的徐哲,皱着眉头,“你这样不利于她恢复。”
“别走!哥!你别走!别走!”徐淼淼听到护士的话,直接抓住了徐哲的衣服,“我不激动,护士你别让我哥走。”
“行吧,但你要注意,千万不能激动。”护士调了调输液的药瓶后,就走了出去。
“哥,我真的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带我回去吧,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了。”徐淼淼声泪俱下,不停地哭着,头上也包着绷带,手上有不少伤口,腿上打着石膏,脸上到处都是擦伤,看起来极其可怜。
但这副样子,看在徐哲的眼里,他没有一丝的动容。
上一世,自己临死前,求徐淼淼放弃杀自己时,徐淼淼可是果断地拒绝了他。
“我有些事要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出车祸那天的事情。”
“淼淼醒了啊!”徐淼淼还没回答,刘强就冲了进来,他头上带着汗珠,脸上也带着不少汗,不停地喘着气,看样子像是跑过来的。
可徐淼淼一见到刘强,眼神本能地闪躲,人也往被子里面钻,但还露着一只手抓着徐哲的衣服。
“淼淼刚醒,你别问她这么多,她现在什么都不清楚,说的都是胡话,是吧,淼淼。”刘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关怀,实则是威胁。
语气里的不平静,徐哲也很快就捕捉到了。
“淼淼的检查单应该出来了,你去拿一下吧。”徐哲对着刘强说道。
“那我明天去吧,反正这个时间医生也下班了,拿了也是明天看。”
徐哲想要支走刘强问徐淼淼几个问题,但现在看来,刘强是不会走的。
“那个……大舅哥啊,你看淼淼现在伤得也不轻,我要照顾她,就没办法出去工作了,我现在工作,赚的钱,也只够填饱肚子的是吧。”
“照顾淼淼有护工。”徐哲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
“那淼淼不得吃点补品啊,她现在身体伤得重,多吃点补品才能恢复得快一点。”
徐哲知道,刘强就是来要钱的,他掏出手机,打了两万块钱给刘强,“两万,够用几天了,现在这个时间,你总不会还要上班吧,留在这里照顾淼淼,我先回去了。”
“哥……”徐淼淼手里抓着徐哲的手不放,露出半个脑袋眼泪汪汪的看着徐哲,“别走。”
“我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徐哲拍了拍徐淼淼的手,就甩开了她。
徐哲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回酒店,而是躲在了医院门口附近,甚至从旁边的服装店随便先买了一件外套和帽子套上了。
他在这里等了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就看到刘强从里面走出来,徐哲悄悄地跟在后面,一路跟到了一家麻将馆门口。
他给李佐留了消息,发了麻将馆的定位,让李佐抓紧时间找人过来盯着刘强。
而徐哲自己,则是找了个地方,买了一套旧衣服,又将自己的脸擦了黑色的粉底,让自己看起来黑成了另一个人种,还找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自然的纯黑色美瞳,脸上又点了麻子,贴了一块小的伤疤。
化妆后,徐哲照镜子都认不出来自己了,他这才再次去了麻将馆。
这麻将馆的位置非常的隐蔽,如果不是有刘强在前面带着,徐哲还真找不到这种地方。
虽然已经是夜晚了,但麻将馆里面人满为患,到处乌烟瘴气,灯光也不太亮,一张一张的麻将桌挨得非常近,从两个麻将桌之间经过时,都要侧身。
这里鱼龙混杂,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是有正经工作的,甚至还有一桌全都光着膀子带着文身的。
这里虽然是秋天,但是比起京市来,暖和得很。
“你做咩嘢?”一个人端着一份煲仔饭,上下打量着徐哲,眼神里带着防备。
“来打麻将。”
“地闲位置。”这人说着,直接用手拉开了旁边的一把椅子,这桌的人正在打三人麻将,徐哲来了,刚好凑成一桌。
“好。”徐哲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坐下来开始打起了麻将。
麻将对他来说并不难,以前为了应酬,确实学过,想赢,主要靠记牌,记每个人出了什么,要了什么等等。
“新来的啊?我们这桌可不小,你带够钱没啊。”
“小鸡崽子到时候别输的光屁股蛋子,哈哈哈!”
几个人嘲讽着徐哲,一抬头就将筹码先压在了桌子上,几个人大有不把徐哲赢得倾家荡产就不罢休的气势。
一轮下来,徐哲赢了六万块钱。
“丢!想死啊!你系唔系出老千啊!”坐在旁边的大哥,一身的横肉,把麻将往桌子上一砸,人也跟着暴躁起来了。
“让你玩麻将,你他妈给我整票大的!”旁边另一位文身大哥也坐不住了,作势就要掀桌子。
“可能只是我运气好。”
“丢!”横肉大哥不服气,又坐了下来,带着恶狠狠的眼光看着徐哲,“再嚟!”
徐哲轻轻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至少说明,大家并不是互相认识的,出了问题大概率也不会帮忙。
而这家麻将馆里,坐着的,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
正洗着麻将,就有一个服务员从这里经过,她手里端着两份煲仔饭,从文身大哥身边经过时,文身大哥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这小姑娘的屁股上,小姑娘惊讶地一回头,但也不敢说一句话,又低着头把煲仔饭送了过去。
回来时,再路过这里,直接被文身大哥拽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一瞅就是南方的啊,嫩乎!”他说着,手直接在服务员小姑娘的身前掐了一把。
“李哥,别这样。”小姑娘不停地挣扎着。
“摸你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听见没!”文身大哥有些不痛快了,“新来的没点眼色儿呢!”
但服务生还是在不停地挣扎。
下一秒,她直接被人从文身大哥的怀里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