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衣服漂在水中,让徐哲有一瞬间以为会失去白雨婷,她脆弱的就像是一只跌入深海的白鸽,随时都会淹死。
徐哲游得很快,白雨婷跌入的是深水区,有一米八的深度,失足落水,身上还有长裙,很难在水中保持平衡让自己游出来。
周围的人也被这两声吓到了,反应快的已经进去救人了,反应慢的还在看是怎么回事。
徐哲捞到白雨婷的时候,她已经呛了不少水,将白雨婷整个人托上池边,被池边的人拉上去,徐哲才上了水池边,旁边的人也很快拿了块毛巾将白雨婷身上裹了起来。
她坐在池子边不停地咳嗽,头发也都粘在了脸上和身上,本来是挽着一个丸子头的她,现在头发也披散下来了。
徐哲坐在旁边,伸出手不停地安抚白雨婷,“没事上来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好在白雨婷没有过多的呛水,她微微抬起头,红着眼睛和鼻子看着徐哲,摇了摇头,她有些委屈,刚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淹死,飘逸的长裙缠住了她的双腿,上衣上的丝带缠住了她的脖子。
在水里,总是会放大人们的恐惧,白雨婷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没事了。”徐哲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将白雨婷搂在了怀里,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这一幕,在大家看来,完全就是英雄救美,可在韩雯看来,这简直刺眼,就像是一团火,在她的眼里燃烧。
她披着毛巾,头发也都粘在了头皮上和脸前,但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恶狠狠地盯着白雨婷。
如果刚才只是自己落水了,那徐哲救上来的就会是自己,但白雨婷和自己一起落水,徐哲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直奔着白雨婷游过去了。
她气的肺都要炸了。
“我先带你走吧。”徐哲在白雨婷的耳边轻轻说道,白雨婷点头后,徐哲才直接打横抱起白雨婷,往别墅外走去。
路过白莞莞时,徐哲深恶地盯着白莞莞,他没说什么,但是眼神中的警告,让白莞莞看到后吓得一个激灵。
带着白雨婷去了最近的酒店时,白雨婷已经缓过来不少了,人也清醒了,只是身体还冰凉,她甚至被泳池的冷水一下激得小腿肚子都抽筋了,路也没办法走。
抱着白雨婷进酒店门时,看着服务员手上那慢动作,他着急,一脚就把门踹开了,进门后,也是用脚关的门,将白雨婷放在地毯上,他才觉得安心一些。
“我让前台带几身衣服上来你挑一下,不过酒店里只有那一家卖衣服的,你将就一下。”徐哲进门,先将自己的外套脱掉,找了条浴巾递给了白雨婷,“你快进去洗个热水澡。”
“嗯。”白雨婷这个时候顾不上客气,先照顾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她走进淋浴间后,徐哲就打算自己去另外一个房间了。
没想到,这门锁,让他一脚踢坏了!现在拧了门把手也不管用,好像锁舌卡在了里面。
实属无奈,徐哲只能拿起电话打给了前台,让他们派人来抓紧维修。
白雨婷洗完时,以为屋子里没人了,一打开浴室门,就看到了在地毯上坐着的徐哲,他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正拿着一块毛巾擦拭身体,好在白雨婷手里有一条浴巾,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但徐哲也没有抬头,只是认真地擦着身体。
“那个……你能帮我把浴衣拿进来吗?”白雨婷开了一个门缝,和徐哲说道。
徐哲这才站起身,将浴衣递了进去。
白雨婷走出来时,徐哲有些尴尬,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上衣的上半身,“对不起,衣服湿透了,实在是太冷了,我就脱了。”
“没……没事……那个……你要不要去洗一个澡?”
“哦对了,门锁坏了,现在打不开,所以,我本来想走的,我想再开一间房,但是门锁坏了,不是我要留在这里打扰你,但是也怪我,我踹门的力气可能有点大了。”徐哲不停的解释着,他说话有点慌乱,生怕白雨婷误会自己,但是越解释,就越乱。
“嗯,没事,你要不要先去洗。”白雨婷根本没听徐哲在说什么,只知道徐哲现在光着上半身,她连瞧都不敢瞧一眼,但刚才还是瞥见了一些。
徐哲的身体肌肉很明显,不过并非健美型的肌肉,而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有力量型的细长型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有着明显的轮廓,但又不夸张。
白雨婷一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腹肌和胸肌,就觉得自己脸颊发烫。
刚才维修人员来过一次了,但是锁舌卡在了里面,并不是那么好维修,酒店也没有备用的锁头了,所以维修人员现在在购买锁的路上。
徐哲洗得很快,出来时也穿上了浴衣,现在两个人毕竟没穿衣服,徐哲也不好离白雨婷太近,来得又匆忙,只是随便开了一间房,这是一间大床房,只有卧室和卫生间,徐哲只能坐在离得较远的单人沙发里,让白雨婷坐在床上。
“你……不能这么对她们两个,女孩子的时间很宝贵,这些年是她们最美好的年华了,你不应该这样。”白雨婷的声音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悲伤,但是仿佛放下了某种东西一样。
“什么?”徐哲没听懂白雨婷在说什么,可是他问了,白雨婷却没有再回答。
徐哲的大脑疯狂地转动,这才明白,白雨婷说的,是韩雯和陈如荷。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哲赶忙解释。
“你如果喜欢她们两个人,也只能选择一个。”
“你不要说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韩雯和陈如荷都没有关系,她们两个我都不喜欢,今天来韩雯的生日会,完全是因为欠了她一个人情,她邀请我来的。”
“可她们两个都喜欢你……”白雨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好像要将今天落水时的委屈,连同现在的委屈一起,发泄出来,说到这里时,她头也低下去了,手轻轻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