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冲见孙景凤来此,当即便激动起来。
“有你来了,这些难民就有救了!”
按理来说,岳冲的医术应该高于自己啊。
听到岳冲的话语孙景凤有些愣神,岳冲却是将其拉到了桌前。
“岳大人深谙医术,我不好.......”
“孙神医,你过谦了,我本就医术平平,再加上对伤寒杂论一无所知......”
“岳冲在这里替那些难民为孙神医道谢了。”
孙景凤也不敢迟疑,随即便对着岳冲所写的病症开始研究起来。
“这些难民的病症不算严重,只要有草药都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
草药,还是草药......
岳冲本想着孙景凤来此,便能绕过草药实施救治,可没想到还是绕不开这些豪绅啊。
“景凤妹妹,你有所不知,现在江宁的草药都被那些富绅们给大肆收购......”
杨婉婉一脸无奈地说道。
“吴丈,点清衙役,我们上门前去讨要!”
犹豫再三,岳冲还是决定动手。
待吴丈聚集好人手,岳冲便领着一众人马前去了刘员外家中。
“不知知府大人,所来何事啊?”
刘员外见一众官衙的前来,当即走了出来。
“岳冲前来是想同你商量草药一事,希望刘员外不要吝啬......”
“哼,草药?岳冲尽管前往我等的医馆购买便是,来我家作甚?”
“若不是医馆的药价太贵,岳冲自然也不会前来。”
听到岳冲的话语,刘员外眉毛一挑随即便发难道:“你岳大人神通广大,自然不会为了这些破烂草药发愁。”
“至于你说的药价如何,这江宁城中谁人不知草药难得,这价钱已经是非常合理了。”
“刘员外见笑了,岳某只是觉得刘大人此举不甚妥当。把那些百姓的田契收走不太好吧?”
刘员外冷哼一声,随即又开口道。
“妥当,要如何才算妥当?我身为商人自然在商言商,至于田契一事,那是那些贱民自愿的!”
“我还真就告诉你岳冲!只要你岳冲一日在这江宁,这药钱还真就这么高!”
听到他如此的嚣张跋扈,岳冲也不惯着他,当即就将陛下先前御赐的令牌拿了出来。
“见到圣上,还不下跪?”
刘员外虽说鄙夷岳冲,看到圣上的令牌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不甘地跪在地上。
“刘家员外,趁着百姓苦难发国难财!”
“哄抬药价,罪不容诛!”
“将刘员外所有草药没收,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听到岳冲的声音,身后的衙役捕快急忙上前摁住了刘员外。
“岳冲!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待下去!”
随即那几名衙役便押着叫喊的刘员外送去了大牢。
“听说了吗?老刘家被岳冲给抄没了!”
“什么?那岳冲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诸位,我觉得我们得团结起来,那岳冲此举就是希望我们之间畏惧,咱们可不能怂啊!”
在场的众人一听纷纷站起来表示不会。
“那岳冲初来江宁就敢如此,我等待水患结束之后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
“对!我等誓与岳冲不共戴天!”
此时的岳冲正在清点着刘家的草药,随即又命人将其拉到了街上。
孙景凤命人在此支起一口大锅,随即便在此处开始熬炼草药。
“那个,岳大人在这吗?”
吴丈见有人来寻岳冲,当即便领着他走去了衙门。
那人见到岳冲便慌忙跪在了地上。
“岳大人,我乃是张家管家,我家主子托我来给你送样东西。”
岳冲见是张员外家来人,倒也不甚意外,便命他站起身来。
“你家家主差你来,何事啊?”
岳冲淡淡地问道。
“我家家主有些私事,这里不便......”
岳冲看了看左右,随即又开口道。
“你说吧,但说无妨!”
听到岳冲的话语,那人便走上前来直接将怀中的锦盒打开。
一颗璀璨的深海珍珠浮现在众人眼前,华光艳艳。
“这是何意?”
岳冲故作不明,转头看向张家管家。
“大人初来江宁,先前也与家主颇有微词,小人此来是来当个说客......”
“我家大人还承诺了,若是岳大人需要草药,尽管来我们张家医馆便是!”
“我张家医馆定然以最合理的价格卖与大人!”
听到张家管家如此说道,岳冲也不再装傻充楞。
“那珍珠你带回去吧,这番好意我心领了,至于草药一事我待会便差人前去购买。”
“多谢岳大人!”
那人听到事情办成,便匆忙离去了。
此后,又有不少江宁大户人家差人前来寻找岳冲。
这些个人啊,表面上都是同仇敌忾,其实背地里都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
若是他们一昧地把持草药,怎么可能赚到钱呢?
这么多的草药,自然只有病人才需要了。
若是拖得时间太长,这些病人都病入膏肓驾鹤西去,那大把的银子不也跟着去了?
再说了,直接将草药卖给岳冲得个财货两清不也是上上之举?
岳冲将几家的草药一扫而空,随即便在大街上与孙景凤一起给难民们分发草药。
“岳大人,真是好人啊!”
“亏我先前还辱骂岳大人,我真是该死!”
“青天老爷,一定要保佑岳大人长命百岁啊!”
岳冲的举动无疑再次收获了江宁城中百姓的民心。
更有甚者在家中为岳冲立起长生牌位,时常供奉。
而此时远在京都的摄政王听到岳冲在江宁的事迹之后更为震怒。
“这个该死的岳冲,居然敢妄动我的草药!”
“王爷,您消消气,如今一来不也是因为他手中的令牌吗?”
王昌年见萧洵震怒当即便上前安慰道。
“这些富绅也是,居然敢妄自作主将草药卖给岳冲!”
“若是他们今年凑不齐那三千万两,就将他们家底抄没!”
“还有那个该死的岳冲,我也要他死!”
萧洵的胸脯上下抖动,看着茶桌上的杯盏越想越气,随即一挥手将整个桌子都掀翻了。
“王爷莫急,我倒是有一计策!”
“哦?”
听到王昌年的话语,萧洵脸上的怒色也是缓和了许多。
“大人,不如我们明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