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钱文祯走到吴丈面前,随即打量起他的面容。
“大人,此事绝不可能!岳大人乃是有名好官,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门外有些听闻过岳冲事迹的人当即便向着知府大人求情。
“诸位百姓啊!有些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先前已经将人证物证送往了京城面见圣上,想来如今也快到了!”
“至于岳大人如何处置,自然全凭陛下定夺!”
说完,钱文祯就座了回去。
知府刘贤看到钱文祯的眼神后,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来人,将这两人收监!”
知府发令之后,便从衙门两旁站出四名捕快将两人摁住。
“大人,不可啊!”
“是啊,岳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好官,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一时间,门外的百姓疯狂地开始往里面冲,意欲将岳冲等人拦下来。
“一群刁民,居然敢冲撞衙门!”
“来人都给我打出去!”
听到知府大人的命令,一众捕快急忙提起棍棒就开始挥舞。
门外的百姓纷纷嚎叫起来,开始四处逃窜。
“诸位百姓,不必如此!”
“你们的好意,岳冲心领了!这事情还未有定论,诸位不必为岳某担心!”
见此一幕,钱文祯的眼角显露出一丝阴沉。
这个岳冲还真是会收揽人心!
见百姓们已经散去,刘贤忙命捕快将岳冲与吴丈带入地牢。
“钱大人,现在已经把他们收押,您看......”
众人离开之后,刘贤忙将钱文祯迎接到了后堂。
“岳冲此人颇有城府,若是有时机,便先将其......”
钱文祯伸出手在脖子处做了个动作。
刘贤当即也是明白了,随即便说道。
“待去往京城的通报官一回来,我就亲设法场,将这两人斩首示众!”
接下来的几日,随着知府师爷等人的强取豪夺,已经将江南半数的田契收入了囊中。
街道上百姓们的叫骂声一片,到处都是辱骂江宁知府的声音。
“这个狗官,居然将我等的良田全数收去!看我明日便进京告状!”
“哎,还是不要折腾了,民不与官斗啊!”
“是啊,前些时日岳冲大人都含冤入狱,想来我等想要状告他们,实在是难比登天啊!”
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
“都让开!都给我让开!”
听着这嚣张跋扈的声音,街上的百姓也是暗暗啐了一口唾沫。
骏马停留在了知府衙门,随即那马上的男子便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报!大人!卑职回来复命了!”
见是前些天去京城通报的小吏,刘贤当即便询问起来。
“人证物证可是尽数交给了陛下?”
“回大人,已经全部交给陛下!”
“那陛下如何说?”
那人见刘贤一脸的急切也不敢迟疑。
“小人没有见到陛下,只是太傅大人说岳冲此次必死无疑!”
“太傅大人?”
刘贤一听是当朝太傅王昌年所说,心中便更加坚定。
“来人!布置刑场!今日午时三刻便将岳冲几人斩首示众!”
临近午时,江宁的街头上的人群却是踪影全无,纷纷跑到了行刑场上。
“岳大人一会便要被砍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岳大人?是那个救济钱塘瘟疫的钦差大人?”
“自然是,没想到来到我们江宁却是被这等狗官陷害......”
一众百姓听后纷纷是唏嘘不已......
“来人!将虎头铡拉出来!”
听到知府刘贤的命令,几名捕快便忙去将虎头铡抬了上来。
“午时三刻已到,准备行刑!”
听到刘贤已经下令,一众百姓纷纷闭上双眼,默默地为岳冲静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匹白马疾驰而来。
“刀下留人!”
刘贤见可能是圣上派人而来,当即便催促起刽子手来。
“大胆!”
白马上的那人正是杨亢,见自己的女婿此时快被斩首,心急如焚,当即便将胯下的大弓挽起,一发箭羽飞射而出。
铛——!
箭羽分毫不差地射在刽子手要扶起铡刀的手上,一时间鲜血淋漓,飞溅出来。
“不好!你们都给我上!给我砍死岳冲!”
听到刘贤的话语,一众捕快纷纷拔刀冲向岳冲。
杨亢暗道一声不好,随即便将马背上的长刀拔了出来。
“欺上瞒下的东西,你这种人也配做父母官?”
杨亢当即就杀入了刑场,一众捕快见其一身戎装也纷纷不敢再行多动。
刘贤见状也深知已经错失了杀死岳冲的最佳时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听到圣旨,在场愣神的一众人等急忙跪了下去。
“江宁知府刘贤,私抬粮价,不分是非,以下犯上。蓄意谋害江南百姓,即日收押问斩,不得有误!”
“江宁地广人稠,派岳冲暂时引领江宁知府一职,即日上位。钦此!”
杨亢洪亮的声音响彻在刑场之上,一众百姓纷纷鼓起掌来。
“你们快看,那狗官要跑!”
此时的刘贤正欲偷偷溜走,却不知被哪位人群中的百姓直接指了出来。
“狗东西,居然还敢跑?”
先前的一众捕快见知府大人已经换人,纷纷上前开始表示忠心。
“狗官!荼毒百姓,你也有今天啊!”
此时一旁一直伺候刘贤的李师爷走了上来,啐了刘贤一口唾沫,随后又向着岳冲跪了下来。
“大人,小人此前受这狗官迫害,对百姓和大人颇有不妥之处,如今小人愿意戴罪立功!”
此时的岳冲早已坐上了刑场上的太师椅,随即一脸淡然地看向了他。
“怎么个代罪立功?”
“回大人,小人在江宁衙门当差多年,手中早已将他的罪行罪证掌握在手!”
岳冲听后却是一脸的不屑。
“你这前主子已经要问斩了,那些罪证还有什么用?”
“大人!这些罪证乃有他与其他官员的来往书信,小人肯定有大用之处!”
听到李师爷将这种事情说出,刘贤当即也是气得不轻。
“喂不熟的狼崽子!你要是胆敢说出半个字来,你全家上下一十七口定然不存于世!”
听到刘贤如此恶毒的话语,岳冲自然也是知道了那些罪证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