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梅自然不可能出卖自己,可亲人里好像也只有岳家父子俩了……
“对了,岳冲,先前找不到你,我便将你父亲和弟弟抓了起来……”
“你看要不要……”
杨亢有些小心地说着,虽说岳冲几人之间有爆发冲突,可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哦?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
岳冲听到杨亢的话语,当即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你看,是先把他们放出来还是怎么说呢?”
“不必,等我先去瞧瞧是个什么情况。”
岳冲说完当即便和杨亢向着刑部大牢走去。
杨亢和岳冲还未走进大牢,就听着岳雄飞怒吼的声音。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就你们还想审问我?”
“呵呵呵,我那个死哥哥估计现在早就死了吧……”
岳雄飞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十分疯狂,脸上表情狰狞,疯狂地拍打着牢门。
“岳冲.......你怎么在这?”
“鬼啊!鬼啊!”
岳雄飞尖叫地发出一声怪叫。
“鬼?呵呵呵,那还真不是!”
杨亢走上前来,看着牢门里的岳雄飞说道。
“没死?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没死!”
“我确实没死,怎么,弟弟你很希望我死吗?”
岳冲见他一副神神鬼鬼的样子,随即开口说道。
“呵呵呵呵呵......”
“没想到你这个贱骨头还真是命大啊!”
“这样你都没死!”
岳雄飞冷笑了一阵,随即又愤恨地说着。
他死死地盯着岳冲,眼中的恨意仿佛能杀死人一般。
“我确实没死,不过你也别急,我马上就放你......”
岳冲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岳雄飞给打断了。
“呵呵,你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告诉你,你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你没想到吧!”
“岳冲!你休想爬到我的头上!”
“那些南国鞑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杨亢听了他的话语,当即错愕在了原地。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奇葩啊?
岳冲听到他说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见到岳雄飞时,岳冲便已经明白过来,他就是出卖自己的那个人。
可岳冲没有想到岳雄飞竟然如此地恨自己,甚至一股脑地把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岳冲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虽说岳雄飞一直针对自己,甚至动了想要杀害自己的念头......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走出了牢房。
岳冲刚一出门就看到岳成山站在门口,显然刚刚岳雄飞的叫喊他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
“冲儿,雄飞对不起你......”
说着他就要向着岳冲跪了下去......
岳冲急忙将他扶住。
眼前这个父亲对他深恶痛绝,甚至一度将他当成工具......
大乾本就注重孝道,若是岳成山给岳冲下跪这件事传扬出去,那岳冲从此也没办法在京城抬起头来。
“冲儿,可雄飞毕竟是你的亲兄弟啊!”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冲儿......这个时候可不能意气用事了!”
岳成山的眼角挤出来几滴眼泪,颤颤巍巍地说着。
岳冲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而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先前对你不好,爹知错了,以后爹一定对你好好的!”
“不是,没用了......”
岳冲说着就要离开,岳成山见状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
“冲儿,你不要这么狠心,你去和陛下求情,她一定不会......”
“岳雄飞在众人面前承认卖敌通国,谁也救不了他......”
岳冲有些惋惜地说着岳雄飞刚刚的所作所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而岳成山在听到岳冲说的话后,脚下顿时一阵瘫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实岳雄飞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岳成山的纵容,岳冲见他一脸的无助也是很无奈。
随即他也不再多想,径直就向着自己家中走去。
行至应天书院,却见一众人等围坐在书院门口。
“兄台,你们这是?”
岳冲见此处人多,随即便拉住一人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啊?今天可是放榜的日子,这可是关乎到过些时日的殿试名额啊!”
此人的话语刚刚说完,就见书院内走出一人将手中的红纸缓缓地贴在门口的石碑上。
“榜首第一,岳冲......”
“怎么又是这个岳冲?”
“哎,别提了,他这每次都是第一,我啊对他是五体投地了!”
这时众人却是眼尖的发现,岳冲名字后面竟然有一个并列的名字。
“榜首第一钱士登......”
“嚯,你们快看这次会试竟然有两个第一啊!”
众人看到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有见过这个人吗?我怎么感觉从来没看到过这个名字呢?”
“这可是京城钱家大公子,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有钱公子!”
“钱士登......”
岳冲的脑海里当即浮现出会试当天考试的场景,记得他身穿一身蓝衣,言谈举止颇有些轻浮。
看着像个纨绔子弟,岳冲着实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等才华......
“哎,你们说这岳冲次次第一,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情的内幕啊?”
“嗐,这有什么新鲜的,岳冲本身肯定是有一些才华的,可要是次次都是第一自然是有人为他撑腰了!”
“我们这些普通人,又能如何?这些高官大人碾死我们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时人群里窜出一人来,正是岳冲先前在会试时见到的钱公子。
“岳冲为何能屡次中得第一?我钱某人不服!”
“你们书院速速将他的考卷拿出来!”
他的声音颇为激烈,众人听到又有热闹观看当即也是跟着他摇旗呐喊。
“我们不服!将岳冲的答卷拿出来!”
“拿出来!”
一声声的叫喊直吵的岳冲脑仁疼,岳冲不想淌这趟浑水,随即便要离去。
却见此时从后面走出来一位老者,正是郑远桥。
“小冲啊,你回来了!快让我看看,没受伤吧?”
“老师,我回来了!我没事。”
“唉,没事就好!”
岳冲和郑远桥在人群后寒暄起来,两人全然没有顾及到书院前的那些学子。
“你们知道些什么?岳冲的老师可是郑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