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在我醉仙居闹事?”
江远急忙带着手下就跑到楼下,却见到岳冲和一众匠人站在门前。
“岳冲?”
“原来这里也是江公子的产业......失敬失敬。”
宋子宁看到江远出来,当即就向着江远行礼道。
“你说刚才谁打你?”
江远没有理会宋子宁,反而直接问店小二。
“他!”
店小二理直气壮地指向岳冲,江远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我们没有动手打他啊!”
刘师傅急忙辩解着。
“岳公子确实没有打他!我可以作证!”
就连一旁的宋子宁也是解释道。
江远狐疑地看了看店小二,又转头看向岳冲。
而此时的店小二脸上则是挂着一副得意的神情。
什么麒麟才子,什么宋家?
见了我们江公子,不照样得卑躬屈膝着?
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展露出来,似乎他已经看到岳冲被打的画面。
啪——!
一个巨大的红色掌印在店小二的脸上浮现起来,小二忙将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少东家......您怎么打我啊......”
“怎么打你?你自己不知情吗?”
江远怒不可遏,将本来揉自己屁股的手拿到身前。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小二的脸上,直接将其打翻在了地上。
“你当真以为骗得了我?岳公子乃是圣上钦点的麒麟才子,岂会屑与你动手?”
“小人......小人知错了......”
店小二忙在地上跪地求饶。
“滚吧!”
听到少东家的宽恕,店小二急忙连滚带爬地跑下去了。
“来,岳公子里面请!”
江远一改刚才的态度,将岳冲等人迎了进去。
岳冲虽然疑惑他为何这般对待自己,却也不好直接相问,只好安排众人开始吃饭。
“姐夫!你今天没有看到我姐姐吗?”
宋子宁一脸坏笑地凑到了岳冲的身边。
“谁是你姐夫!我可与你姐清清白白的!”
岳冲见情形不妙慌忙解释着。
“什么啊,你都当众亲吻我姐了,还说不是我姐夫!”
“那是救人!”
宋子宁却是一脸不信邪地盯着岳冲。
......
吃过饭食之后,岳冲将银钱结清,随即便向着家中走去。
作坊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那宋子宁定然会将行踪透露给他的姐姐......
“听说了吗?骆公子在京都府衙免费递状子了!”
“那骆公子还真是个大好人啊!”
岳冲路过街头巷尾,刚好听到这些邻居讲着坊间的传闻。
“什么啊!那是他昨日与岳冲公子定下的赌约!打赌打输了!”
“那岳公子还真是个大好人啊!”
岳冲笑了笑,随即便转身离去了。
虽然骆立行为人并不正直,但也算是信守承诺,不像某些人到现在还欠着两千两银子......
岳冲刚一进家门,就看到梅姐急忙跑了过来。
“小冲啊!你干什么了?咱家今天来了三波姑娘了!”
“啊?”
岳冲有想过可能会有人前来,没想到竟然来了三波......
“都是上门来找你郊游的,哦!对了!”
“还有这家,这家据说是来提亲的!”
说着梅姐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来,正要打开岳冲就赶忙拒绝。
“梅姐!眼下读书才是最重要的!不日我便要参加会试了,怎么能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呢?”
“是啊,小姐!公子这次的会试据说就在八月十五过后,眼瞅着就到了啊!”
吴丈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什么?”
岳冲一听当即就站了起来。
前两天刚考完乡试这马上就考会试?
“不行不行!我得找个地方躲躲!”
说着岳冲就急忙跑回房间收拾起东西。
不多时,岳冲就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直接就开门而出。
“梅姐!家中若是再有人来就说我会试将近!要潜心学习了!”
说着岳冲就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街道。
作坊和家里肯定是不能待下去了!
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客栈和书院了......
想到书院,岳冲想起每次考试前郑远桥都会给他很多书籍复习,当即便决定前往郑远桥的家中。
“老师!老师!您在家吗?”
岳冲轻轻叩了叩门问道。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接着就是一声低沉的声音。
“是岳冲吗?”
“老师,是我!”
郑远桥听到是岳冲的声音,急忙将门打开。
“老师,最近临近会试,我想着来您家里借宿,顺便也可潜心学习!”
听到岳冲的话,郑远桥自然是欣喜得很。
若是每个学子都能如岳冲这般自觉,我大乾必定熠熠生辉,繁荣昌盛!
当即便让下人将西屋给收拾出来,安排岳冲住下,随即又将一摞书籍拿来。
“此次的会试陛下没有透露半个字,但是这书中自有黄金屋,留给你自己参悟吧!”
“多谢老师!学生感激不尽!”
岳冲行过礼后,便开始潜心研读起来。
这间西屋虽然多年未曾住人,但也收拾得很是干净。
只是窗棂上的纸还未换新的,半夜里也偶有寒风吹进,不过好在岳冲身体结实盖的被子也厚。
岳冲突然想起这大乾冬日定然没有什么菜蔬,一想到冬天吃火锅时没有那些新鲜时蔬,岳冲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看来这大棚也得提上日程了才是,可是这大乾并未有塑料啊......
这该如何是好呢?
岳冲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直到天刚蒙蒙亮才被屋外的动静吵醒。
“哈!嘿!”
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人在院中操练一般,可是京都的校练场却是离这里极远啊......
他急忙爬起身来就向着院中走去。
岳冲将门推开,便见一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矗立在院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那古铜色的肌肤上。
他面容刚毅,剑眉星目,鼻梁挺直,额头上的汗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条空荡荡的左腿裤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见岳冲已经来到院中,那年轻男子也停了下来。
“忘了家中有人,失礼了!”
“无妨无妨,我是郑学士的门生,你是?”
岳冲回了一礼随即问道。
“在下郑节,是大学士的儿子......”
岳冲有些诧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