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瞅清了屋内几人模样的白妙妙低低惊呼一声,遂悄咪咪拉扯了许意迟的衣袖,“别说啊小意,你这眼光真有点东西。”
“——我先前以为我跟卿卿在雁门关看到的那几个漂亮姐姐已经够极品了,没想到真正的绝色都在这藏着呢!”
汉服姑娘挤眉弄眼,不住朝许大制作疯狂使了眼色:“你偶像本人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她那几个很有个性、热爱的福瑞的朋友们也比电视里的明星养眼多了。”
“真的,说真的,早知道琴行这有这么多风格各异的美人……我上回就算死皮赖脸硬挂在夹子道长的前挡风玻璃上,我也得跟着你一起过来。”
白妙妙悻悻摸鼻,一张脸上写满了颜狗方有的小小遗憾——毕竟她又不是代城本地人,别的地方她又很少能见到这么多这水准的美人。
似这等水平的俊男靓女真是看一眼就少一眼……那她这不得赶紧抓紧了时机猛猛看?
汉服姑娘越想越觉着是这个理,于是打从迈上楼梯便一直瞪圆了眼珠,双目一动不动地锁紧在了屋内的众兽面上,唯恐自己一个眨眼,便又亏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家偶像!”许意迟得意扬眉,那模样仿佛是受到了世上最大的夸奖。
彼时兰雪声仍在屋内招呼着众兽帮着摆放点心茶水,回头瞅见门外齐刷刷站着的四只崽子,忙不迭赶过来为几人开了门。
“中午好呀小许,你们今儿来得可是够快——快进来,我刚让阿四他们摆上了点心,来看看有没有你们爱吃的。”照旧着一身优雅长裙的女人含笑作出个“请”的手势,一面示意孰湖等兽帮忙给人拉开下座椅。
“中午好,兰女士,忻川晌午的街道非常干净——所以我们这回赶路的速度比上回快上不少。”许意迟应声点头,有了上次的接触经验,她这回倒是眼瞅着要比之前放松多了。
“确实,我国晋省人民每日的作息非常规律——午睡雷打不动。”兰雪声赞同颔首,话毕招呼着几人赶紧落座。
安卿本就是那种偏社牛些的性子,她这会见自家许大制作姿态轻松,自己自然也不会太过紧张;白妙妙则更是在颜狗buff的加持下,将社牛发挥到了极致——这姑娘进屋后与兰雪声好好打过声招呼,便直接奔着长相最有动漫感的何小罗去了。
这会正杵在桌子上,两眼直直盯紧了小正太的面容——脑子里疯狂建模。
嘿嘿……正太……还是银发正太爱穿汉服的小正太……这要是做进游戏里,这得忽悠来多少迷妹,在大眼仔上建多少个超话啊——
白妙妙托着下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许是她的目光实在太过炽热难顶,竟让何罗这条一向脾气温软的小鱼都由衷感到恐惧。
在动物对危险本能规避的引导下,他下意识将脑瓜默默缩去了场中最强的鵸鵌身后,这一动恰将汉服姑娘的视线牵引到了那科技感十足的三头鸟头套上,白妙妙的眼睛顿时更亮了。
“嚯!我刚刚还没发现——好酷的头套!”白妙妙的身子骤然前倾,一张脸作势便欲贴上那眼珠还发着光的鸟头。
许意迟见状近乎本能地想要上前阻拦,兰雪声连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没事的,小许。”
“涂涂这回不会再闯祸了。”女人对着小姑娘轻轻眨眼,瞳底隐约藏着点说道不明的笑影,“你突然冒出来那么大的动作,落在你这两个小朋友的眼中,反倒是反常。”
——这两个小姑娘脑瓜看着就比小许灵光,小许真要那么严防死守……才反而要坏了事去。
“真、真的吗?”许意迟满目的惊疑不定,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错愕与茫然。
回想起上次在鸟头头套底下看到三颗鸟头的场景,她至今仍旧会惊恐万分——恕她这会实在不敢相信鵸鵌这只不着调的鸟。
“真的。”兰雪声抿着唇角微收了下颌,“上回那事儿被小风风知道以后,小风风给她摁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涂涂这丫头虽然疯,却也不是真那么喜欢找揍——她这回不敢再玩那么大的。”
“这样。”想象不出三头鸟挨揍样子的小姑娘眼底狂跳,“但兰女士,小、小风风又是谁?”
“我的一个琴灵朋友,上回阿四嘴里带梁渠去看兽医的那个——兽医站的兽医说梁渠那病不好治,得多挂两天水,她今儿又带着梁渠挂水去了。”
“顺便再给毕方治治它那满地掉毛的破毛病。”
“哪家的兽医站这么厉害,连曦琴里的上古妖兽都能治——在下回头带着山上的蛤蟆也过去看看,师父天天吐槽那几只小玩意在池子里住了几年的都还不会吐金币……我听着简直耳朵起茧。”一旁刚提溜来那两只礼盒的陆时年随口插话,许意迟闻此申请霎时变得十分复杂。
“呃……夹子道长,”小姑娘满目诚恳,“我觉着比起山上的蛤蟆……那可能还是您师父更需要去看看医生。”
——谁家好蛤蟆会吐金币!这又不是活体的三爪金蟾!
“是这样,但贫道又不能绑着家师去看兽医——尊不尊老这还两说,关键贫道又打不过他。”陆时年一本正经,许意迟听完只觉他们整个遥山观的人精神状态都癫得厉害。
旁边兰雪声听罢面不改色地耸耸两肩:“就这条街拐出去往西开差不离三十里地,挂了个绿牌子的那家。”
“不过这家应该不治蛤蟆……具体哪家能治,你恐怕还得问问风曦。”
“成,等风前辈回来,贫道再去问问。”陆时年痛快点头,就手送上了手中礼盒,“对了,二……兰福主,这个您收一下。”
“师父给您准备的中秋贺礼——他顺便让在下代他向您问一声好。”
“好么,看来山鸡同志近来的业务十分繁忙,又连来琴行坐坐的时间都没有了。”接了小盒的兰雪声抖抖眉梢,“今年还是月饼和线香吗?啥馅儿的?”
“没,今年是倒流香。”陆时年摇头,“不过该有的月饼还是有的,就是那个馅儿……比较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