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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皇帝?”王尘轻蔑一笑,问道:“他怎么说?”

“说我们朝鲜纵容敌军,还说朝鲜协助军不战而逃,临阵反戈……”

“没错,皇太极说的一点都不错。”王尘不以为意的说道。

但王尘的态度却把柳元相给吓坏了,连忙解释道:“对于大清……清国皇帝的说辞,我们王上大抵是不信的!”

“信也无所谓。”

“噗通!”万万没想到柳元相突然一下子跪在王尘面前颤抖着说道:“王将军,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啊!”

不待王尘说什么,柳元相又赶紧说道:“我们王上一直以来,心系大明,从未改变,委身蛮清,实属无奈,但凡大明能够王师北上,直捣盛京,我朝定会蚁附,绝无二心!”

柳元相的话已经非常卑躬了,用了“蚁附”一词,说明他们朝鲜在大明眼里就如同蚂蚁一般,但同时话中也暗示,大明如果实力能够收复辽东,他们朝鲜才是原来的藩属。

王尘点点头,亲自走到柳元相跟前将他扶起来,并替他将身上的灰尘掸了掸。

“柳大人,本将并不是怀疑朝鲜的忠心,不然也不会与贵国水师通力协作了!”

柳元相心情这才平复了下来,接着他又从胸口取出一封书信,亲手交给王尘。

“此乃王上亲笔信,请王将军过目!”

王尘接过信件,拆开封蜡。

一共两张信纸,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废话,无非就是心向大明,被逼无奈等,只有最后两段才是重点。

王尘很快读完放下信纸,脸上隐隐有股喜色。

“即便如此,李提督的水师愿意吗?”信中,李倧主动提出让水师继续帮助王尘,但是他同时也会下一道教旨,宣布李在云为叛逆,全国通缉。

朝鲜国王下旨不能叫“圣旨”,而是“教旨”。

正好李在云也在营中,柳元相便转头面向李在云问道:“李将军,本官问你,可愿协同王将军继续征战辽东?”

李在云立即站起身,恭敬的回道:“下官愿意。”

“自污其身,你也愿意?”

“大明乃正义之师,公道自在人心,下官愿意!”李在云的回复铿锵有力。

柳元相在王尘面前算个屁,但在李在云跟前还是属于绝对的上级。

再说了,李在云这段时间和大同军共同作战,虽然他们主要负责辅助,很少下岸,但是共同之间也建立了战斗友情,关键是王尘大方啊,缴获的财物,粮草都分给了他们不少。

最后信中还有一事,李倧虽未明讲,但隐隐也道出了朝中目前出现了一股倾向于完全倒向大清的势力,如兵曹判书金成吉就是典型。

李倧在信中有意无意的暗示,希望王尘能够抽空去趟汉阳,帮他扫清异己,但王尘并未表态,他自己现在什么实力心里清楚的很。

事情交待完以后,王尘又留柳元相在军中吃了一顿席,有酒有肉,倒也主客尽欢。

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北风凛冽,大雪纷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猫在家里过小年才是最佳选择。

但大同军的军营里,却是热闹非凡,全军上下今天放假一天,除了必要的值勤岗哨外,所有人都过来一起喝酒吃肉,提前过年。

至于为什么要提前过年?那是因为次日,他们就要出征了!

汉人要过年,建奴也要过元旦,元旦就是春节。

这是一年中最为隆重和热闹的节日,腊月二十四出征,四百多里的路程,赶赶紧,可以在三十那天到达。

这一次不需要走水路,王尘就没让李在云的水师一并出征。

赫图阿拉,此时称为兴京,是后金政权的发源地,虏酋努尔哈赤便是在这里发布“七大恨”讨明檄文。

随着地盘的扩大,建奴的都城先后迁到东京辽阳和盛京沈阳,而赫图阿拉也就成为了建奴的大后方,龙兴之地。

雪继续下,已经长途跋涉了五天,大同军已经越来越靠近目的地了。

“少将军,将士们都走累了,要不休息一会吧?”王栋走到王尘跟前请示道。

因为缺少辅兵,所有士兵的盔甲和武器都得自己携带,一天最多也就只能走六七十里路,也就是三十多公里。

王尘看看天,这雪不知还要下多久,气温也越来越冷,他摇摇头说道:“不行,休息多了,对士兵反而不是好事。”

就在这时,前方一骑马飞奔而至,这是大同军放出去的夜不收。

“禀报少将军,前方二十里处,就到建奴永陵了!”

永陵,爱新觉罗家祖陵,里面埋了努尔哈赤的六世祖,曾祖,祖父,父亲还有伯父等至亲。

“很好,今天我们就去那里过夜!”王尘当即下令,全军提速,争取天黑前到达永陵。

永陵作为鞑清的祖坟,自然是有军队把守的,但并不多,只有正白旗一个牛录。

傍晚时分,王栋已经带着他的前锋营赶到了永陵外围,时值大年三十,守军大部分都轮休回去过年了,少部分值班人员这个时候也都躲在班房里烤着火吃着酒。

他们完全没有想过明军此时还有能力打到这里来,所以连哨探都没有放出去。

天黑以后,班房里便传来阵阵鼾声,王栋亲带一队人马悄悄摸进陵内,原本以为会有一场血战,哪知几乎兵不血刃便将几十名守军给端了。

王栋打开永陵大门时,王尘正好带着大军赶到。

“这群建奴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会在大年三十来给他们拜年。”王栋心情放松的开起了玩笑。

“敌人放松是好事,但我们可不能也放松,命令士兵着甲休息,以备建奴夜袭!”王尘却不敢掉以轻心。

建奴是还不知道永陵被占,不然他们定会拼了命的来攻,到时免不了一场血战。

赫图阿拉城内,爱新觉罗·旺善从晚上开始就一直右眼跳个不停,连新纳的侧福晋也无心享用。

他是努尔哈赤的侄子,论辈分不低,且年逾六十,派来守陵正合适不过。

“老爷,天色不早了,快点休息吧……”年轻的侧福晋拿起一件貂皮披风给旺善披上,即使是在烧着炉火的屋里,气温还是有点低。

“不行,我还是得回陵上看一看才放得下心!”旺善拒绝了侧福晋的披风,而是选择了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