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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俶在自己的书房里,每天都会默默地计算着日子。他甚至亲手制作了一个类似于现代日历的物品,每过去一天,就用朱笔小心翼翼地将当天的日期划掉。这个简单而又充满期待的举动,成为了他每日必做之事。

日复一日,时光缓缓流逝。终于,经过漫长的等待,迎来了那个被他画上红圈的特殊日子。按照之前的推算,独孤靖瑶带领的队伍应该已经从云南启程了。

原来,早在与独孤靖瑶互通书信时,李俶便特意询问了他们一行人的出发时间。而独孤靖瑶也十分贴心,在出发前十日就回了信,详细告知了确切的出发日期。正是这份准确的信息,让李俶满心欢喜地开始了这段日夜期盼之旅。

远在云南的另一边,独孤家的队伍正如计划好的那样准时出发了。这支庞大的队伍包括独孤鑫、独孤墨言以及二人的随侍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开路,身后紧跟着一辆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马车内分别坐着独孤靖瑶、刘靖玥、沈珍珠和慕容林致,以及她们各自的贴身侍女。

此次行程的阵仗堪称空前盛大,原因不仅在于那些许多嫁妆需要从云南运往长安,更由于随行人员数量众多。一路上,彩旗飘扬,锣鼓喧天,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看,赞叹不已。

然而,即便如此,为了确保独孤鑫和独孤墨言能够舒适地完成这段漫长的旅程,还是特意为他们准备好了马车。要知道,此去路途着实遥远,如果一路都是骑马前行,那必然会让人感到疲惫不堪。

且看那装载着行李的车辆,竟然多达十几辆之众,而大大小小的箱子更是有好几十个。

这其实已经是在独孤靖瑶提出部分物品可以抵达长安后再行购置的情况下所精简之后的数量了。

毕竟身为父亲,他一心只想着要给予自己的宝贝女儿最为优渥的生活条件,自然是想要将一切可能用到的物件都备齐。

好在这一世的独孤靖瑶有着家人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关爱,对于这样的安排,她欣然接受并且尽情享受其中,因此也就未曾加以阻拦。

就这样,这支规模浩大的队伍正式踏上了征程。

此番出行,他们可谓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再加上独孤墨言这位兄长以及慕容林致这位医术精湛的医者一路上的悉心照料,无论是娇弱的刘靖玥,还是体质稍逊一筹的沈珍珠,都不再受到晕车症状的困扰。

正因如此,他们并未如同往昔那般,选择在中途改道走水路以减轻旅途劳顿,反倒是始终坚持沿着陆路行进。历经二十个日夜的长途跋涉,最终,这一众行人成功踏入了长安的地界。

而李俶每日都会掰着手指头仔细地计算着日子,这些天来更是一刻都不敢松懈,不断派遣手下的心腹之人在长安的边界之处昼夜轮流守候着。他心中满怀期待,盼望着能够早日见到那队至关重要的人马。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今日,负责守卫的士兵们远远望见了一队气势恢宏的人马正缓缓朝着长安方向行进而来。待他们靠近一些后,那位一直坚守在此处的士兵一眼便认出了走在队伍前方的独孤鑫。

见此情景,这名士兵兴奋不已,急忙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长安城疾驰而去,只为能尽快将这一好消息传递给李俶。

正在屋内焦急等待消息的李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声,他心头猛地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

他顾不得其他,霍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向镜子前,开始认真整理起自己的衣冠和行装。只见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理顺了头上的发髻,又轻轻掸去了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对着镜子反复审视着自己的仪容仪表,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李俶转过身来,迈着稳健而优雅的步伐款款朝着府门走去。一直在旁伺候的风生衣见状,也赶忙紧跟其后。两人出了府门之后,迅速跃上各自的骏马,挥动手中的马鞭,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鞭在空中炸响,两匹骏马如同两道闪电般飞奔而出。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尘土飞扬。

在那位先行回来报信的侍从引领之下,李俶和风生衣风驰电掣般地驰骋在官道之上。没过多久,他们便在半路上与独孤鑫率领的那一队人马相遇了。

李俶远远地望见了独孤鑫等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和愧疚之情。尽管他已经在选秀一事上竭尽全力地想要阻止事态的发展,但最终结果却未能如他所愿。

然而,此刻站在眼前的毕竟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而且考虑到日后与这位老丈人的相处机会可能并不多,李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然后硬着头皮催马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独孤伯父,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晚辈在此恭候多时,总算是把您们给盼来了。”

独孤鑫其实早已了解到选秀之事的来龙去脉,他心里很清楚李俶在其中所付出的努力以及面临的困境。

因此,对于李俶这个人,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不过,相比之下,对于太子和太子妃,感观可不算太好,这夫妻俩作为长辈,处理事情时反倒没有自家儿子那般头脑清醒、明辨是非。

想到此处,独孤鑫那如剑般的双眉微微地皱起,形成了两道浅浅的沟壑,然而这稍纵即逝的表情变化仅仅持续了片刻,便如同湖面被微风拂过一般,迅速恢复了平静。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捉弄一下李俶,于是嘴角轻轻上扬,挑起一边的眉毛,似笑非笑地道:“哦?原来是广平王殿下啊?不知何事竟能让您纡尊降贵,亲自动身前来迎接我们呢?”

听到这话,李俶不禁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须臾之间,他脸上露出谦逊有礼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独孤伯父,您这话说得严重了。小侄身为晚辈,理当前来迎接您才是。况且此次一同前来的还有独孤兄、靖瑶以及靖玥,日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来迎接自家人,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呀!”

李俶这番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让人难以反驳。独孤鑫听后,心中觉得颇为受用。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子皇孙,身份尊贵无比;而自己不过是个异姓王爷,论地位确实略逊一筹。如今李俶能够如此放低姿态,出城相迎,多少也算有点诚意了。

独孤鑫只是淡淡地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了李俶的说辞。然而一旁的独孤墨言却不肯轻易罢休,只见他故意拉长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喂,我们哪敢高攀与你们成为一家人呐!再说了,这世上可有哪家的人,媳妇尚未迎娶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往自家儿子的后院里塞其他女人啦?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独孤鑫怕独孤靖瑶听到,于是喝止了独孤墨言道:“墨言,不得无礼!”

而只隔了一辆马车的距离,而独孤靖瑶恰好是醒着的,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自然尽数听到了。不过这回她不打算帮着李俶说话了,而是由着自家父兄为自己出气、撑腰。

外面,独孤墨言只小声嗫喏道:“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李俶闻言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对独孤墨言亲切的称呼道:“你就是靖瑶的哥哥吧?久仰大名,你说的都是事实,这个自是我父王和母妃做的不对,皇爷爷已经批评过他们了,而且我以后也会一直对靖瑶好的,不会薄待了靖瑶,府里一切事务由靖瑶负责,若有人想伤害靖瑶,我也会第一时间帮她撑腰,父王和母妃也答应皇爷爷会更向着靖瑶的。”

听得李俶的一番话。独孤鑫才道:“好啦好啦,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这行了这么多日,早已疲惫不堪了,先回城再说。”

独孤墨言也觉得李俶说的这番话还算是把自己的妹妹当做一回事,所以也就暂时先放过他了。

而车里的独孤靖瑶闻言觉得心里暖暖的,果然还是有家人撑腰的感觉好啊。

刘靖玥则是在一旁调侃道:“看来这未来姐夫还有点良心,也算是姐姐你不亏,若他日后敢欺负你,一定要记得跟我们说,我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面对刘靖玥的一番表态,独孤靖瑶更是感动的红了眼眶,摸着刘靖玥的双丫髻道:“好!以后姐姐可就靠你们撑腰了!”

就这样一行人继续往长安城的方向行进。